晋江文学城首发19（2 / 2）

这还是贺彰这段时间来头一次提到未来地可能性，顾长霁先是愣了愣，然后没皮没脸地开了句玩笑：“那没办法了，我就凑合凑合跟你过呗。”

贺彰看起来却没那么高兴，表情甚至有点严肃：“你的嘴别像拉不上似的，什么话都能往外面蹦。”

顾长霁摊手：“那你不想跟我过，我也没办法呗。”

他以为贺彰是介意在那些小女孩面前暴露，于是又解释道：“她们也都是大集团的千金，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别担心。”

贺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抬起手，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最后落在了他胳膊上：“你一会儿……”

“一会儿什么？”

顾长霁扭了扭手腕，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小妹妹喊他：“Vincent!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我今天不跳舞，去找别人吧！”

他揉着太阳穴，问贺彰：“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爸找你。”

“哪个爸？”

贺彰白他一眼：“你爸。”

是顾朔找他，但等到了那儿，却是连闻华笙也在。

来了。顾长霁心说。

他等了两天，终于等到这个人来找他谈了。

他脸上笑嘻嘻，坐下来之后先狗腿地给他亲爹斟上一杯酒。“爸找我？”

“你创业的事，你闻叔叔也帮了你不少，我们想听听你之后的打算。”

闻华笙笑着说：“听说你的创业团队人数还没定下来？”

“差不多了，”顾长霁说，“现在顾问也找齐了，技术部门也正在组，之后做起来会轻松很多，也不用请外包。”

闻华笙惊讶地说：“顾问齐了？我怎么听说你刚辞退了一个。”

“您是说吴圆？”顾长霁依旧笑眯眯的，“您误会了，这哪是辞退呢，顾问本来就不需要做长期，而且顾问需要的量也没有那么多，正式开始做起来，有几个行业顶尖的就够了……”

说到这儿他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吴圆是您那边推荐的人吧？”

闻华笙脸上的笑意有点僵：“这个不用介意，你自己选人，肯定有你的道理。”

顾长霁摇摇头：“也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他和我是高中的同学，我那时候还是朋友呢……本来他要来帮我的忙，我是很高兴的，唉，就是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让我挺难受的。”

顾朔：“什么事？”

顾长霁深沉地叹了口气：“您也知道您儿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总之喜欢我的人很多。”

他看见闻华笙的嘴要抽不抽的，仿佛在憋着什么，又加了把劲：“我听刘曦说，这家伙高中的时候偷偷收藏了我很多东西，什么我的手迹啦，我不要的钢笔啦，我的运动服啦……上回还通过我岳母找我来吃饭。我都结婚了，他现在又来找我，您说他这算什么事呢？”

顾朔啧啧摇头：“这个要不得要不得。”

“我对贺彰那真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顾长霁真诚地对闻华笙说，“爸，我不是故意驳您面子，实在是贺彰这个人，醋性太大，我怕他生气。”

闻华笙：“……”

“我倒是不知道这一层，”闻华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笑着对顾朔说，“这样倒是搞得好像我来兴师问罪了。这个吴圆啊，是出版社现在正在热捧的旅行作家，我觉得对长霁工作很有帮助，你看，谁知道这些小年轻……”

真没意思。

顾长霁忽然觉得无趣，他是不清楚吴圆给闻华笙许诺过什么，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但是这样为了镀金，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钻头破脚，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去理会。

辞退吴圆只是第一步，让闻华笙在他这儿碰一鼻子灰是第二步。吴圆不值得他去费心思，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激怒吴圆。

跳得越高，被砸下去才越惨。

吴圆如果够聪明，就应该知道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

事情明明正按照他的计划来，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还有点迁怒到了贺彰身上。

找谁不好找贺彰当前男友，不需要的眼睛就捐出去做贡献好吗？

他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坐着，却被风风火火路过的顾尓歆拉住了手臂：“我嫂子呢？”

“我哪儿知道？”顾长霁对着小寿星也毫不客气，“找他干嘛？”

“舞会要开始了啊，”顾尓歆说，“都有舞伴，你和我嫂子一起跳吧。”

顾长霁：“你搞笑呢，两个男人跳什么舞。”

“你们两个男人还结婚呢！”顾尓歆脚下生风，说完就跑，屁颠屁颠去了舞伴身边。

顾长霁没找到贺彰，倒是找到了刘曦。这小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游戏打得激情四射，几个年轻的小孩子都围在他身边。

他走过去，晃了晃他肩膀：“看见贺彰了吗？”

“刚刚还在呢，在那儿一个人喝酒。”

顾长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那儿空空如也，服务生已经把酒杯收走了。

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干嘛找得这么真情实感？

本来就不打算跳舞的，找到了贺彰也没什么用啊。

人群渐渐地向舞池聚拢，男男女女以肉眼可辨地速度飞快地做了个分配。顾长霁识相地退出边缘区，打算回去找刘曦一块儿玩游戏。没走几步，却有人撞上了他的脚步。

他低头一看，女人不算陌生，是闻华笙的秘书。她先是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问顾长霁：“顾少没有找到舞伴吗？我也是。”

顾长霁：“不，我……”

“跳一支舞也没什么嘛，让女孩子落单了不好。”闻华笙带着贺伊人一起过来了，“阿彰再容易吃醋，也不会气你跟女孩子跳支舞吧？”

顾长霁心里说了一句多管闲事。他倒不至于这么没绅士风度，微微一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舞会一开场，顾长霁等女伴把手摆在他肩膀上，不经意地抬了一下头，忽然就对上了贺彰的视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就站在重重地人围之外，安静地看着他。

顾长霁：“……”

他突如其来感觉到了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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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有床上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