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因(2 / 2)
秋信生?谁?名字好耳熟。魏江月常年只关注战场与朝堂,江湖之事了解甚少,只隐隐觉得在哪里听过。
嗯?比武招亲??
不错,那位银川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公然挑衅秋信生比武招亲的男子,就是王爷。
魏江月瞬间清醒了……比武招亲的是秋信生的徒弟。魏江月想起自己当天是去追敌营的密探,刚要追上就被他们挡了去路,这老头拦了自己不说,还要把自己留下当女婿。
只是当天的人..不是秋歌啊,如果是像黛青的人,魏江月怎么可能不记得。难道说这秋信生还有个女徒弟?
魏江月听着窗外的动静,二人像是一起进来了。秋信生语气不善,自己又没想好作何解释,只得装死,继续装睡。
秋歌和秋信生进来了也不多言,魏江月躺着一动不动,冷汗都快滴下来了。终于,秋歌开口了:
“师父,人怎么还没醒,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秋信生语气依旧不耐道:“死不了。”
魏江月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魏江月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装作不认识的望着秋歌问道:“秋歌姑娘,这位是?”
秋歌忙上前去扶,回道:“这就是我师父!”
“呵,小子,这么快就将我忘了?”
魏江月继续厚脸皮一脸疑惑装作听不懂的看着秋信生道:“前辈此言何意啊?”
“小子。”秋信生一脸严肃,“我来问你,你给我如实回答,如有隐瞒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魏江月也算是识时务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月前,就在不远的客栈处,我为我的徒儿摆比武招亲的擂台,可是你来打败了她,又不留下一言一语嚣张离去?”
魏江月可谓是做戏做全套,嗯啊思索又恍然大悟道:“啊——原来当日是这么回事!”
复又挣扎着起身,站起来对秋信生作揖行了个大礼道:“真是抱歉,我当日当真不知那是比武招亲的擂台,当日我部主帅命我去追敌营的密探,正路过此处,密探飞身上梁之时我被您的徒弟拦下,还以为是那密探的计谋,于是才打了起来,后因情势紧急,才来不及解释。”
“哼。”秋信生也不是真的就要魏江月的命,魏江月很清楚,否则不会收留他,这几句话也确实没什么毛病,但秋信生好歹也是江湖上能排上名号的,岂是这几句话就能打发的。
“只是前辈?不知您为哪位高徒招亲?与我打擂的姑娘是?我也好当面向她致歉!”
秋信生不耐的回道:“老夫我就这么一个关门弟子。”
魏江月仔细回忆当天的情形,擂台上的女子确定不是秋歌。脑子里突然闪过秋歌说的,秋信生是以易容之术闻名江湖。是了,那秋歌一定也会,魏江月的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直道,此事好办。何止好办,简直天赐良机。
“久闻秋老先生大名,未曾料到秋歌姑娘的易容之术竟也如此出神入化,在下佩服,竟丝毫分辨不出秋歌姑娘与当日的女子是同一人。秋老先生果然名师出高徒!”
这几句话秋信生还算受用,脸色也缓和了些,道:“秋歌救你,是江湖道义,你闹了我们的场子,一码归一码,既然是误会,我们也并非蛮不讲理。只是秋歌自小吃了不少苦,也没有父母亲人,我不能委屈了她,害了她的名声,过些日子你且向江湖大众发出布告,此事就算了了。”
魏江月瞟了秋歌一眼,下意识看了看秋歌腕上那道疤,连忙说道:“晚辈仰慕秋老先生大名已久,那次擂台之事也算是阴差阳错,而我又被秋歌姑娘救下,也是缘分,秋歌姑娘心慈仁善,只要秋歌姑娘不怪罪我当日之失礼,我愿对此事负责。”
别说秋信生,就连秋歌都万没想到魏江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爷子心下只觉得孺子可教,对魏江月倒是多了几分喜欢,秋信生本是江湖豪侠之士,说话也无弯弯绕绕,直言道:“江公子既有此担当,当日为何闹那一出?”
魏江月道:“当日实在事出有因,还望见谅——”
秋歌心里直翻白眼,这中间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同意过比武招亲,虽说魏江月模样没得说,人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但是哪里知道是不是他伪装的好。
“话既至此,我便无甚好说。”秋信生转头看了看秋歌,道:“只是你能不能负得起责,还得看秋歌的心意,怪不怪罪于你。况且就算秋歌不怪罪于你,你也要满足我的条件才可以。”
魏江月道:“是何条件?”
秋信生还未开口,秋歌便打断道:“负什么责?我要你负责了?”
“不是问我怪不怪罪吗?我怪......我一直在心里想着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打了我师父的擂台还逃跑,当真太不把我师父放在眼里了。”
......
秋歌望着秋信生真诚的点点头,道:“何况我们本来也只是比武收徒对吧?师父?”
打擂台打出个媳妇儿到未尝不可,堂堂镇远王,在外面打了擂台还平白拜个师算什么事,于是魏江月自己咳了两声来缓解尴尬,道:“是是是,是我唐突,此事全听秋歌姑娘。”
秋信生见秋歌只是耍些小性子,也并不是强烈不满,也知道这对秋歌来说已属难得。便不再提此事,转而向魏江月道:“江公子,相遇即是有缘,你这几日历经灾难,便在此处安心休养,老夫不打扰了,已命人备下酒菜,稍后厅中一叙可好?”
“晚辈叨扰。”
魏江月行了个晚辈礼,目送二人离去。魏江月可能自己都没见过自己什么时候对江湖之人如此恭敬,但只要是黛青青的事,矮到尘埃里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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