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刺杀(2 / 2)
魏江月也没曾想到自己在秋歌的心中地位竟如此之高,大笑几声道:“那当然!”
秋歌倒不知魏江月为何打了鸡血似的高兴成这个模样,道:“又不是夸你,你得意什么!”
魏江月闻言笑得更猖狂了,一路之上难言的雀跃。
不觉间二人已走出集市,一路之上人渐少。魏江月停下笑声,还未开口远处便射来一只飞刀,秋歌一瞬间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剑一扬,那飞刀便冲一旁的树干去了,还未来得及说话,便从四周冲出一队蒙面人将他们围住。
魏江月笑道:“曹轶就这么迫不及待来找死?我回庆阳的消息早已入京,你们不知道?”
蒙面人各自对视一眼,似是没料到魏江月的话,倒是为首的蒙面人还镇定,道:“王爷哪里话。”
话音刚落,秋歌还来不及反应,为首的蒙面人一个手势,他们便冲了上来,蒙面人个个有刀,且下手刀刀致命,极为凶险,魏江月与秋歌人少势微,抢了把刀才勉强自保。
一阵刀光剑影过后,眼见蒙面人倒得差不多了,秋歌只听乍然一声:“秋歌——小心!”魏江月便趴在了自己身上。
秋歌一分心那蒙面人举起刀便砍了下来,寒光闪过,秋歌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手臂露出虎状刺青,青筋暴起,以为那刀就要落到自己身上之时,“嘭”一声冷刀落地,蒙面人也倒在了身边。
秋歌抬眼一看正是乔泽。也来不及与他多说,扶起魏江月一看,不知何处射来的箭,正中魏江月左肩。鲜血染了大片,秋歌发着抖将魏江月扶起来,魏江月还残存些意识,睁开眼道:“送我入京,尽快。”说完便倒在秋歌的身上沉沉昏去。
好在此处离城中易容堂不远,秋歌将魏江月安置在易容堂简单止了血,便命人快马加鞭请来了郎中。
魏江月此伤算本算不得凶险,只是左肩本来有伤未好,此时又添新伤,故而加重,好在秋信生的药极有效,止起血来不含糊,郎中处理了伤口,拔了箭也并未出现大的变故,嘱咐秋歌这一夜里小心照看,便无大碍。
秋歌拿起断箭端详片刻,收好后,谢过了送走了郎中,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乔泽。
秋歌这才道:“多谢乔公子救命之恩。今夜,倒是险些连累了你。”
乔泽道:“我该来早些,或许江公子便不会躺在此处了。只是,万没想到姑娘便是秋歌,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秋歌有些尴尬,道:“抱歉,乔公子,瞒了你这么久。”
乔泽替秋歌解围道:“无妨,倘若我平白的被不相干的人一通表白,我也会不敢认的!”
秋歌轻笑两声,乔泽继续道:“只是不知江公子,是否就是当日打擂之人?”
乔泽不提倒好,一提秋歌便想起方才集市之外那黑衣人的话,倘若自己没有听错,这位江公子就是王爷的话,可能也不是江公子了,秋歌虽在心里有些堵,但实在不必与乔泽说。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
几番客套过后,秋歌送走了乔泽,又回到房内坐下。
就这么远远的看着魏江月,心道,但愿今夜没事,还想着入京,命都没了。不过思及事发前与魏江月谈到的镇远王,倘若他是王爷,那他岂不就是镇远王?又想起他那副得意的神情,只觉好笑,倒确实是在夸他。
想到此处秋歌不免想要起身走近了看看魏江月的样子。魏江月躺在脸色苍白,额上细细密密冒着汗。
秋歌看着往日里传闻中叱咤风云的镇远王此刻就躺在眼前,毫无生气,便不免有几分疼惜。大概是肩上疼痛,魏江月紧闭双眼,眉头紧皱,嘴里微弱喊了声,“水。”
秋歌一慌,生怕自己拿慢了似的,嘴里也念念有词道:“水,水,有,有水。”
拿起桌边的瓷碗,用调羹一勺一勺的沾湿魏江月的嘴唇,魏江月轻轻闭了闭嘴唇,秋歌便会意受了调羹,蹲在一旁看着。
魏江月张嘴微弱的喊了声:“黛青。”
“什么?”秋歌凑近了几分,盯着魏江月的嘴。
魏江月道:“别走。”
秋歌心道我倒是能走到哪里去,这易容堂也不是王府啊。嘴上倒是附和道:“嗯,不走,不走。”
秋歌轻叹一口气,看着魏江月难受的样子,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魏江月是为自己挡了一箭,说白了怪自己经历的少,没法前后兼顾,实战时当真不靠谱。而不靠谱的结果,就是魏江月躺在这里,生死未卜。
说生死未卜有点过了,但当时魏江月倒在秋歌身上的那一刻,秋歌当真是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魏江月要死了,是为了救自己,便浑身都压抑着。给魏江月上药时,手都是抖的,这种感觉与第一次救他倒不同,或许是因为上一次全然与自己无关,生死由命。而这一次虽然郎中说了无大碍,自己也还是不敢大意,蹲在床边,打盹也不敢,就这么盯着魏江月看,心中想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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