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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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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原本还以为公主已经放过了她,没想到她竟又提起来,当下吓得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只喊出一句:“公主恕罪!”

齐钰没料到公主的性子这样多变,但他好歹是朝廷命官,自然不会被她这三言两语就吓到。

只道:“公主请听下官一言,下官不过小小五品下的官,所当秘书丞一职,平日里来整理文档典籍很是繁琐,张让是辅佐下官的,只往来跑腿,找找书册,下官本只有他这么一个人,今日又翻到一册陈年档案,所缺资料甚多,他一人拿不下阻了视线也是情有可原的,公主大量,还望不要计较。”

“若本宫偏要计较呢?”太宁公主并不退让。

齐钰就又说:“下官常听祖父夸赞公主聪慧,识大体,下官私下就多有猜测,公主定然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太宁公主眼睛微闭,定眼瞧了瞧齐钰,他这意思就是若今天她不饶了张让,就是一个不大度的小人了。

她一甩衣袖,脸上有了怒意:“好你个齐钰,竟敢说本公主锱铢必较,你活得不耐烦了!”

这个齐钰,果然不能以貌取人,竟从这里堵她。她本想直接命人将他打一顿算了,但猛然察觉这到底是皇宫里,她上次偷溜出宫已经被罚了,尽管李执帮她隐瞒了去青楼的事情,可她母后也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导致她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了自由。

如果今天她打了朝廷命官,她母后定然会扒了她的皮,况且这人还是齐太傅,她老师的孙儿。

太宁公主虽然才十五岁,脾气乖张,但并不是没有脑子,当下还是强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金钏也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公主,冲动是魔鬼。”

太宁公主动不了齐钰,动张让一个小内监还是绰绰有余的,当下对着他一脚踹了过去,张让被踹中肩膀,身子后翻,往身后的一个炭盆撞去。

他哎哟一声,幸好只撞到了炭盆下头的架子,万幸没被烫到。

“公主殿下!”

齐钰没料到她脾气竟然这样狂躁,半句话都听不进,张让无端受了灾,他去立马去扶起张让。

太宁公主有个优点,就是来气快,消气也快,踢了这一脚,她瞧见了张让的蠢样,当即就笑了出来,金钏早搬了个椅子过来,她就顺势坐下,哈哈大笑。

让齐钰见了,就想到一个词来,喜怒无常。

笑够了,见齐钰扶起张让,就问道:“本宫方才听你提起什么冯家大火的案册对不上,这是怎么回事?”

齐铭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也不好不答,就道:“回禀公主,是三年前,谏义大夫冯呈祥一家,突发大火,死伤十余人,除了正好有事外出的冯老夫人和冯家小姐,满门无人存活一事,经下官查证之下,发现了诸多疑点。”

“哦?这事我当时是听说了的,不过陈年旧案,又有哪里对不上了?”太宁公主不解。

“是这样。”齐钰一讲到专业相关,就整了整语气,严肃道,“当年事一出,满京哗然,这冯大人只是一个五品谏义大夫,平日里也不怎么得罪人,怎么就至于满门烧尽了?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就算是冯大人自家走水,但就当年街坊邻居的证词,都说当夜冯家起火,他们没有人发现冯家喧闹起来救火事宜,反倒是大火冲天之后,外边有人发现,才组织了群众将火扑灭,也就是说,当夜冯家上下十多口,没有一个人发现起火,都死在了大火之中。

还有第三点,也是让下官匪夷所思的,就是当年查办此案的大理寺卿徐大人,这样的大案只在短短的三日之内就查清了事实,案册记录的是,冯家当晚做饭的厨娘误将蒙汗药混进了米缸里,做饭时又没将米清洗干净,导致全家人吃了昏睡过去,而后祠堂灯火被风吹倒,点着李纱幔,这才引发了大火。且不说这其中漏洞百出,徐大人就连那祠堂之中必然整洁干净,烛火根本烧不着纱幔的常识都不知道。公主,您说下官该不该仔细核对。”

“祠堂向来是整个宅子的重地,整夜灯火不息,按道理来说,也是防火最严的地方,这个说法确实难以令人信服。”太宁公主点头赞同。

“不过,你只是一个秘书丞,工作是整理案册,又不是查案子的,这些同你并无干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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