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1 / 2)
“喜枝!”
冯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一点睡意也没了,她记得自己在和太宁喝酒来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高喊一声,不一会儿果然有人听见她的声音进了屋子,见到她连忙上前来对着她行了个礼,冯蓉定睛一看,却不是她叫的喜枝,而是啼莺。
“女官醒了,奴婢还想着再过一刻就来叫您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来替冯蓉穿衣服。
冯蓉指着大开的窗户,问道:“是谁把窗户打开的?”
她明明叫喜枝钉上了。
啼莺听了她的问话,微笑道:“女官昨夜喝醉了,是您自己吩咐奴婢拆的,说是嫌房里闷得慌。”
啼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冯蓉的神色,见她只是迷茫瞪着自己,虽然心里怀疑,不过她似乎对自己的酒品也不怎么自信,因此只闷声哦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她自己吩咐的?冯蓉揉着自己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碰酒了,宿醉难受不说,最关键的是喝完酒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唔了一声,冯蓉又往外瞧了一眼,算了,就算钉上窗户也真拦不住那人,再说了,不说他,她自己就连连噩梦,这几日状态十分的不好。
穿戴好,冯蓉又问:“喜枝和惊雀呢?”
这一大早就没瞧见喜枝和惊雀两个,平时都是喜枝叽叽喳喳在她耳边闹,今日安静得让她反倒不习惯了。
“回女官,您忘了今天是清明节了,早晨一大早喜枝就回右相府去了,至于惊雀……”
冯蓉这才想起来,好像昨日她是有吩咐喜枝回府准备祭拜的一应事物的。
啼莺话还没说完,就见惊雀撩开帘子进了屋:“女官您醒了,方才奴婢被金钏姐姐叫过去,然后金钏姐姐交给奴婢这个盒子,说是太女的吩咐。”
说着,惊雀就将一个妆匣一般大的盒子给冯蓉递了过去,冯蓉疑惑的打开一看,就漆黑的木盒子里放着纸钱元宝等物,并着的还有一封信。
拆开信快速的扫过一遍,只见上面写着:
“蓉蓉,今日本宫需得进宫,春柳的事就拜托你帮本宫去一趟国安寺上一炷香,切勿声张。”
冯蓉一眼扫过上面的内容,宿醉的头痛还未消散,她只觉得越发的难受了。
“女官,上面写什么了?”啼莺见她一脸愁苦的表情,问道。
冯蓉扶额对着她摆摆手,只说:“今日清明,太女特意准了我去祭拜家人,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是。”啼莺应了一声,也没追问,倒是惊雀看着冯蓉的表情有些怪异。
昨夜的事还在她心头萦绕,怎么看着女官的样子倒是一点疑惑都没有,从前也只是听听啼莺说起家主对女官上心,她还不觉得,但瞧昨晚家主对女官的态度,似乎是又宠溺又有那么一点的……小心翼翼?
她自从记事以来就在风姿绰约楼做奴婢,后来虽然辗转到了宫中,却也没有过男女感情的经历,是以有些疑惑,怎么看起来高贵疏离的家主,会喜欢像女官这样的人呢。
虽然想不通,但她还算是有眼力,见冯蓉似乎是没有昨晚的记忆,她便也没有提醒她。
冯蓉收拾妥当,太宁特意吩咐备下的马车等一应事物早就预备齐了,就等着冯蓉上车就出发,直奔着国安寺而去。
说起这国安寺也是有些历史了,早前建寺百年,后来女帝时期复国时,也是由国安寺而起,得当时的主持了凡大师相助,女帝才名正言顺的从一个已经死在大凉宫的和亲公主重回众人的视线。
女帝过后,百废待兴,国安寺原本就是皇家寺院,这一来,就更加成了薄京城百姓心中的头一份,像清明节这种日子,香客不断。
冯蓉登了车,不知怎的眼皮就开始跳个不停,她以为是昨晚没睡好,只得随意的揉了揉,微合着眼,想着她果然不能喝酒,这一早上起来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依稀记得做了个怪梦。
梦里她一会儿又是在万宝楼,一会又瞧见李执,真真是混乱不堪。
马车摇摇晃晃驶出了太女府,躲在暗处的人便自顾自的去回禀自己的主子了。
皇太女太宁听到消息的时候,正翘着个二郎腿歪在贵妃椅上嗑香瓜子,旁边金钏在替她剥枇杷,银铃则是环胸抱着双臂,坐在窗台上,一副冷酷的模样。
“都安排好了吧。”太宁就着金钏的手吃了一颗枇杷肉,嘴里又咸又甜,囫囵着问那小内监。
小内监垂着头回禀:“已经依照太女的吩咐,马车用的是太女还是公主的时候常用的那辆,也已经加派了人手护卫,看这阵仗,加上早放出去的消息,必定会让人以为公主也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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