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1 / 1)
冯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喜枝就已经扑了过来,大声喊到:“小姐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说着她一把将冯蓉拉起来,上下左右看遍了,见冯蓉除了发丝乱了些以外没什么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一松,喜枝就将冯蓉挡在身后,向着箭射来的方向骂道:“哪家小子不长眼睛,到处拔箭射人,还不快给我出来!”
她这一声吼得中气十足,也实在是喜枝气得狠了,冯蓉当时心思都在香包身上没有看见,她可是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箭来得又急又快,幸好是射偏了,若是再往旁边一点,就直接射中了冯蓉。
且又看最后箭入了冯蓉身后的一棵大树,箭头部分已经完全没入了树干之中,只剩下尾部翎羽在微微颤动,可见射箭人使力之大,若真的射中了冯蓉,看她单薄的身子,哪里受得住,恐怕是当场就得丧命。现在想来,喜枝竟是后怕得很,如若细看,她的双腿都有些发颤。
“是谁在射箭,还不快出来!”喜枝又喊了一声,树林中竟有些静得出奇。
“是哪家小娘子在喊,咦?重光,咱们好像射中人了。”
人影未至声先到,只听得一个男子高昂的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再不一会儿,就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从掩映的树林中冲出,片刻就到了她们的跟前。
“就是你们在射箭?”喜枝气势丝毫不减,险些将冯蓉都虎了一跳。
喜枝只见这两人一个穿着白衣,骑着一匹枣红马,锦衣环佩,一副仙人之姿。而另一人则是一身玄袍,面容冷肃,不说虎背熊腰,但是极为壮实,看起来有些冷漠无情,在看见冯蓉二人的时候微微颔首道:“方才是在下射的箭,不知可有伤到二位姑娘。”
他的语调虽然冷淡,但是态度却很谦逊,想来他并不是方才说话的那人。
“当然有伤到,你可知,要是方才你那箭再偏上一点,我家小姐怕是根本活不到现在,你们是谁,不知道这山头并非猎场,若真伤了人性命,该如何偿还?”
冯蓉从头到尾一句话未说,喜枝早就像战胜的公鸡一般指着人就啄,丝毫不给人留颜面。
那黑衣男子见此,立即下了马,走到她们近前来,拱手一礼道:“是在下鲁莽了,方才只见林中有只斑鸠,就与朋友打赌看谁射中,没想到林中有人,这就向两位姑娘赔礼。若真是伤到了哪里,可尽管与在下说,在下一定担责。”
“哼!谁……”
“喜枝,够了。”冯蓉打断喜枝然后向着黑衣人微微一福,继续说道,“我看这两位公子并非有意,总之也没伤到,就算了吧。”
喜枝一听就急了:“小姐,这哪能算了,方才只微厘之差你就没命了,照我说,就不该放过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人。”
这话喜枝就说得严重了,那白衣人再听不下去,翻身下马一气呵成,接口道:“你这小丫头怎么恁的得理不饶人,我们已经赔礼道歉了,你家主子也说算了,你还不依不饶。看你家小姐也是个明理人,怎带了一个你这样的丫头?”
“谁不依不饶,谁得理不饶人,分明就是你们差点伤了人,我多说两句还不成了!”喜枝一下子就炸了,仿佛一只炸了毛的猫儿,叫人轻易触碰不得。
“侯爷!”
“喜枝!”
一男一女声音短促而急厉,同时响起,一粗一细,夹杂交织,竟分外和谐。
“侯爷?”冯蓉当先反应过来,疑惑的向着对面的两人。
“不错,本侯就是昌平侯许固安,这位是皇上刚刚亲封的怀化大将军,小丫头,可怕了?”许固安自报家门,有些得意的看着冯蓉和喜枝,语气中免不了有些轻挑。
冯蓉心下一沉,昌平侯和怀化大将军,无论哪个她都惹不起,心思辗转间,她就道:“原来是昌平侯和怀化大将军,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了,总之我也没多大碍,此事原本我也不欲追究,这就算了吧,只忘侯爷和将军下次若再要打赌,就请不要在人多出没的地方了,方才是我的丫环多有得罪,望二位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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