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增进感情（2 / 2）

腐烂的尸体还没有被清理过，隔几步有一两具。有大人也有小孩子。他们死状惨烈，多数是被咬死，少数缺胳膊少腿，像是被硬生生撕扯掉的。

阿瑟屏隔了气味，两人才没有吐得天昏地暗。

这是言初筠第二次见到这些惨象，上一次还是左芙蓉带她出门时见到的。但就算有过经验她还是会吓得心脏受不了，眼泪自己掉。

其实，没进城前阿瑟就能感觉到这是死城。但是她没有选择绕道。今日的相处让她更深的感司到迷云的话，她决定了，只有让言初筠面对，才是自己对她最好的，最合适的坦白。

接受能力承受到一定状态，言初筠下意识选择身边的人作为依靠。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伸过去的手就这样握住阿瑟的手，十指紧扣。

阿瑟怔了一下，随即用力握住。

“别怕，有我在！”

“嗯嗯嗯！”

这座城不大，只是个小小的县城。比沙田县还小。阿瑟粗略一算，死去的大概有五六百人。应该还有一部分逃出去了。

“阿瑟，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在城门口停下来时，言初筠才问出第一句话。她发现这些尸体腐烂时间没多久。跟上次左芙说的肯定不是同一件事。

阿瑟轻叹一口气，想起她说过自己最后的记忆还是少田县没出事前。所以这些事她完全不知道。

考虑到这些事说起来有点长，阿瑟带她离开这些尸体，找了处安全的林子，一边烤兔肉一边说。

“从哪里跟你说起来呢？”阿瑟想了想，“其实你被抓走，一半的原因的是因为我。抓你的人叫灵琊，是魔界的新任魔王。”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不明白表示很无辜的言初筠。

“那个……敌人总是会挑对方的软肋下手。你就是我那根软肋。没办法。不过，没事，我这不救你来了吗，对吧？”

阿瑟心里喜忧参半。

“咳咳，刚才说到哪儿了。哦，说到灵琊是魔界的新魔王。很多年前，魔界被妖界，仙界，和人界，以及冥界共同制压，魔界被逼到绝境。灵琊不甘心，这次就是她的反击。”

言初筠听得心头一亮，“那你是哪个界的代表人物？”

阿瑟突然有种纸包不住火的感觉。

“我是……我算不上代表吧？我也就是法力高强一点，当年得罪过灵琊。她恨我，又忌惮我，所以才会抓你，想要用你来逼我入伍。我当然誓死不从。”

言初筠有些怀疑，阿瑟的眼神好像是在说谎。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魔界会一统天下吗？”

阿瑟心里松了一口气，“怎么可能？……好吧，我说实话。这一次魔军突袭，仙界吃了大亏，妖界损失过半，人界已经没有一块完好之地。而冥界第一个受到重创，现在内部又有灾患。我听说仙界已经打算跟灵琊说和，做出让步。以保其他各界本源不散。否则再打下去第一个被打光的就是人界。其次就是冥界。六界之中，任何一界都不能缺少。否则天地间的秩序就会出现不可预测的紊乱，后果不堪设想。”

“照你这么说，魔界不太可能接受说和。”

阿瑟心下有些吃惊，言初筠说的跟她的想法居然一致。

“你怎么会这么说？”

言初筠撕了块肉发觉还没熟透，放到火上继续烤。说道：“魔界既然这么厉害，又大势所趋，这个时候只需要继续前进，完全有可能让其他各界府首称臣。若我是灵琊，有那称王称霸的野心，鬼才搭理你们呢。”

阿瑟笑了笑，朝言初筠竖起了大拇指，有句打击她的话真不忍心说出口。

“那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会儿，灵琊已经在谋划下一轮进攻了。”

“为什么？”言初筠问道。

“因为……我早上把你救走了。这很可能会直接把她激怒。然后来个乘胜追击，直达颠峰。”

不是很可能，是一定会。

阿瑟的说法已经很委惋了，但还是把言初筠吓得跳起来。

莫名其妙成了靶子不说，还莫名其妙成了推动灾难的黑手？这特么谁受得了。

“你别紧张，坐下听我说。”

言初筠忧伤的坐下，朝阿瑟做了个请安的动作。

“这整件事情其实跟你不该有关点关系。你完全是因为遇上了我。”

她说话的语气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言初筠奇怪的抬头看她，刚才还保持自信的阿瑟，这会儿眼神黯淡，自信变成了罪过。

阿瑟沉默着，小心翻过烤兔另一面来。没听到言初筠问什么话，她又继续说：“我跟你讲讲我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我把救济天下苍生作为己任。过去我真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又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直到遇上你，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个事，那么些年我不懂爱，时因为我没有遇到你。缘份来得太奇妙，太突然。我以为我可以放下天下，终于可以为自己去活一次。然而，遇到你其实是灾难的另一种方式的开始。起初，我像你一样觉得这所有的灾难都是因为自己。其实不是。”

她坚定的目光看着言初筠，“魔界卷土重来不是我们的错，更不是因为我们。这是天地间自然的轮回因果。当年魔界几乎绝族。这么多年过去，妖，人，仙，冥各界都在不断地状大，也隐隐生出灾祸之苗。就算没有魔界杀出来，这天下也是合久必分。”

她苦笑一声，“听说过枪打出头鸟吗？”

“我不算！”言初筠立刻否认。

“我算。你是我的人，自然也算。”

“不对，我怎么就成你的人了？我还没答应呢？”

阿瑟笑咪咪，“灵琊可不这么认为。全天下的人也当然不会这么认为！”

言初筠：“我跟你谈恋爱，关天下人什么事？”

阿瑟自动忽略后面那句话。

“既然你答应跟我谈恋爱，那可不能反悔哦！否则天打五雷轰，饶不了你！”

言初筠：“……”

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