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女尸(2 / 2)
“我倒是想啊,关键我就快走了,这个案子我是没指望跟到底了,今天还要交接给新人,都得你在场才行。更何况,大队长点名让你到场。”
“其他组呢?怎么又落到我们组?”
“他们手里都有一两个案子,就我们组刚结了一个,现在很闲。”
“早知道就不那么勤快了,也拖上一两个月。”
“拼命熬夜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想过?”
“那个时候是弱智!”
郭图荣把药箱放好,坐在袁彻的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臀部:
“你是大智若愚,哎,这么趴着,不怕被人非礼吗?”
袁彻在他碰到第二秒已经反手抓着他的手,正要用力,郭图荣马上用力把手抽出来:“好啦,最后摸一下,留个念想。这美臀,估计以后再难遇到了。”
“既然爱不释手,不快投怀送抱?”袁彻翻身坐起来,伸手要拽郭图荣,郭图荣借力将他从床上拉起来,袁彻双手用力揉搓着脸,终于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郭图荣是他在到警队后的第二个搭档,也是警队里唯一知道他是同性恋的人。
原因?说起来尴尬到姥姥家了。因为他在搭档的第二年就对郭图荣表白了。
他当然不是一个冲动的,花痴的男人,何况郭图荣严格说起来一点都不帅,只是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
他表白的理由到现在还被眼前的男人拿来当笑话:因为他感觉到郭图荣也是gay。
他就是这样感觉的,不是因为郭图荣二十好几还没有女朋友,不是因为他有时候对他的关照已经超出了同事搭档的界限,也不是因为他们在一起默契相当。
当然这些也是佐证的理由,可最终让他决定说出口的就是因为感觉。
结果很显然,他被郭图荣当场拒绝了。
郭图荣说了一堆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的屁话后最后说了句让他当场差点噎死的话:“我是直的。”
袁彻傻了,这以后在警队要怎么混?他才刚上道,还没有来得及大展身手呢。
要不是郭图荣当场就打消了他的顾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早就已经远离刑警的行当了。
郭图荣说的话从不食言。
后来想想,郭图荣其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那个时候大概是太寂寞了,才会饥不择食。
当然这个不能告诉郭图荣,再好脾气的男人,也是有自尊的。
郭图荣走出卧室,再回来的时候手离开端着一杯水递给袁彻:
“要是能被你掰弯,早就弯了。哎,听说这次来的新人长得不错,有没有兴趣来个办公室恋情?”
袁彻接过水三两口喝了个干净:“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郭图荣笑着摇摇头接过杯子送回厨房。
袁彻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赤着脚跟着走出卧室进了卫生间,从里面高声问道:“那新来的,有没有告诉他到现场?”
“你不是吧?刚来就让他见识大场面?听说这次的可是很重口味的。”
“最好第一天就能知难而退,省的我费心费力最后还是走人了。”
“你要是舍不得我,就直说好啦,不用这么委婉。”
袁彻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走到衣柜前三两下套上衣服,然后才来到眼镜男前面,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近了说道:“别多心,我只是懒得管新人!”
郭图荣摇摇头笑了笑,把刚才倒出来的粥递给袁彻:“喏,热乎乎的小米粥加上肉包子,吃了再走。”
袁彻皱着眉看看袋子又看看郭图荣:“你都说今天是重口味了,还让我吃早饭?”
“你可是在长蛆的地方都能吃的奔儿香的人,少给我来这套,宿醉胃疼是吧?少吃两口,中和一下酒精,不然非酒精中毒不可。”
“要中毒,早就中毒了。”袁彻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喝了半杯粥,才换鞋出门。
两个人几经周折终于到永和桥的时候,已经又过去半个小时了,他们刚到,法医赵晨光也正匆匆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不停地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身上的T恤一半露在外面,一半绕着微微有些发福的肚子塞进裤子里,看见袁彻他们才略放松一下。
“这雨下的太狂躁,出个门是举步维艰啊。”
郭图荣疑惑地问道:“不是有新人嘛?法医组也有吧,怎么今天没来?”
“还没照面,联系不上,小李子去进修还没回来,实习生都住的太远了,等他们来了,这儿早就结束了。我一个人能搞定。”
郭图荣笑着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袁彻拍了拍赵晨的肩膀,表示理解,皱着眉看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场景。
几个民警正在隔离带旁边不停地劝说围观在周围的十几个大爷大妈们别往前挤,有两个拿着相机高高举起准备拍照,民警手疾眼快给抽了过来删除了照片一顿教育。
幸好还没有到上班高峰,否则场面一定比这个还要壮观。
在隔离带里面,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人正大嗓门地和刘贺城讲述自己发现的经过,吐沫星子乱飞,刘贺城一边记录一边躲闪着。
被捞上来的尸体连同树枝都在桥边,一块系在两棵树间的破旧帆布遮挡在它的前面。
这种抛尸案,痕检科的人也只派了一个来,刘灵玲拿着相机充当摄影的工作,各个角度仔细拍着,在离尸体最近的树旁边,一个像是学生模样的人正面对尸体站着。
袁彻恼了,冲着民警走过去:“你们怎么能让学生混进来呢?赶快轰走,这里可不是看热闹的地方。”
民警回头看了看,满脸委屈地看着袁彻:“可,他拿着证件来的,说是刑警队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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