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访的女人(2 / 2)
“当然留给你,出去蒙人,回来再一本正经的问话,我可转换不过来。”
“人家指名点姓要找你,我的魅力明显不够。”
“谁让你用魅力了?拿出组长的架势不就行了?”
“你就是给我找事儿干。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看上去很平静。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按理说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她受伤,老公又死了,这么大的事估计很快她的亲朋好友就都知道了,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看她的。就一个来电还被她挂死了。”
“确实有点反常,至少她家里人也该来看看她。她家里的情况已经让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消息,你先看紧她,别让她再死了。”
“那最好派个女警来,她上厕所也得有人跟着。”
“我这就派一个去。好了不说了,我再问问那个清洁工。”
“是头的事?”
“嗯。挂了!”
袁彻挂断电话,思索了片刻推门进了会客室的门。
那个清洁工正喝着茶水敲着二郎腿,嘴里哼哼着什么,见袁彻进来也不站起来,只是放下翘起来的腿,露出有些豁口的门牙:
“警察同志,这正干着活呢就被叫来了,你说着半天的工算谁的?”
“我们会和你们单位打招呼,不扣你工钱。”袁彻把本子丢在桌子上,坐在李大头对面。
“那感情好,那咱就多聊聊。”
“行,聊聊。先说说,你一般早上几点去上班?”
“我啊,夏天就四点左右起床,五点左右出门,冬天能稍微晚点,不过也差不临。”
“昨天你在看到尸体前都干了什么?看到什么,仔仔细细的说说?”
“从什么时候?从起床吗?”
“从你出门开始。”
“啊,出门啊,我还以为连我拉屎也得说呢。那说起来怪没味儿的。行,让我想想。”李大头手指挠着头,眼睛翻来翻去的着实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早上出门往永和桥走,路上就看见一些被树枝砸到的车,那车都是挺好的,估计得花不少钱修。还有满地都是垃圾,塑料袋,水瓶子,玻璃瓦片的,一看我就头疼,心想这活干起来可够累的。路上看到有几个早起的老太老头赶着去早市,有两个骑自行车的女人,都是在我们那一片住的,平常这个点总能看见她们俩一起。我走到我的片区,看那地上都是树枝,虽然垃圾不是很多,这树枝就够我受的。哦对了,我捡起一根树枝的功夫,差点和一个人撞上,一个男的,给我撞了一个趔趄。我不高兴了,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怎么撞了人都不吱个声,我骂他两句,他也没回头。然后我就继续往前走,河边人行道上都是树枝,行人都没法走路,都上马路上来了,有几个是去打拳的,你说打拳也是运动,不能帮我搬个树枝啥的,不也是运动了?……”
“等一下,你刚才说那个男人,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穿什么衣服?”
“我那时候正低着头,被撞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他的后背了,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背上有字母的那种,我也不认识。好像是格子纹的短裤,应该带着帽子,鞋子穿什么就记不住了。”
“他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手里没有,不过他是抱着膀子的,我还奇怪,这么热的天怎么看上去像是很冷的样子。”
“他的T恤是肥大的那种吗?”
“嗯,那种快过了屁股蛋的那种,肩膀都露出一块来。”
“除了这些没别的了?比如特别的气味?胳膊上受伤的纹身,或者贴着什么东西?”
“气味,有股子怪味,像是那种不新鲜的猪蹄子的味道。我昨天早上正想吃猪蹄子来着。其他的没注意。怎么?他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不是,很可能是一个目击证人。”
“我不就是目击证人吗?真真的看见的,我到现在想起来心都还跳着呢。”
袁彻打断了李大头的话接着问道:“之后呢?有没有在遇到什么人?”
看袁彻这么问,李大头也没再接着渲染自己的惊心动魄:“之后就没有了,直接就到了桥那边了。”
“就是说你看到他的时候,他离桥不远。那他的鞋子裤子有没有湿漉漉的?”
“哎,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他裤子好像往下滴水了。脚底下呱唧呱唧的声音,应该是湿的。”
“你有没有注意他往哪儿走?”
“没有,我再没回头看。他有问题是不是?”李大头眼睛瞪大了,带着一丝兴奋的语气问着。
袁彻没有回答接着问道:
“你看他大概多高?和你比较的话。”
“他,大概和我差不多,比我高半个头。”
“身材呢?胖还是瘦?”
“看不出来,看腿的话不胖不瘦吧?”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麻烦您了。”
“完了?”李大头抬头看了看时钟,才下午三点,他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就这点事儿让我跑一趟,大热天的?”
“哦,对了,还有件事麻烦你,和我的同事去一趟现场,把你看到那个人的地方标记一下,越准确越好。”
“哎,好,我就说,不能这么点事儿叫我来一趟。谁?谁和我一起?”李大头麻利地站起身,搓着手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袁彻低头在顾华宇耳边说了两句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还没等回到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那个刚刚很拘谨的女人正和柯然聊着什么,显然已经放下戒备。
站在办公室门口,他听着里面的对话,甚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破里面和谐的气氛了。
柯然原来这么会讨女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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