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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时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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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彻摇摇头,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孙一柳:

“这个哥哥我做不到啊。什么时候放你,要看法院怎么判,或许你这辈子就在里面了,也可能不久就去投胎了。不过如果你现在主动交代,在量刑上面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蹲着似乎也很累,孙一柳一屁股坐在地上,伸长了两条腿,身体靠在暖气上,悠闲的样子和嘴里说话的腔调完全不搭:

“量刑?我犯什么法了?为什么量刑?你倒是说说看啊。”

“好,你想听是吗?我就说给你听。今年9月23日下午三时四十五分左右,你到曲静家里,用□□迷倒了一个女人,把她装在一个大号行李箱里,带到你的出租屋,再用麻醉剂让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当天晚上你穿着她的衣服到吧乐乐酒吧露了一下脸,但很快就声称有事离开了。9月24日下午,你把这个女人带到了永和桥,勒死后直接抛入河中。哦,对了,我还忘了说了,你在冒充这个女人的时候顺便把她们家楼道里的垃圾袋拿了来,勒死她之后把她装在了垃圾袋里。紧接给隋玉亮,也就是曲静的丈夫喝了参有□□的酒,企图让他因为这样的混合而致死,造成自杀的假象。”

“停停,你说什么呢?有声小说吗?我不喜欢侦探悬疑的。换一个呗哥?”

“那惊悚恐怖的怎么样?9月25日早上,你趁着教职工还没有上班的时候,在何超的水杯里泡上了胖大海还加上点浓缩的鼠药。然后把杯子藏起来,又在上午课下课的时候告诉他你给他泡了水,他的杯子放在哪里。何超喝了之后,在中午毒发身亡,你当时就在场,看着何超满脸是血,周围人被他惊吓的四散逃窜是不是很开心?我想你一定记录下这一幕了。”

孙一柳一脸同情地看着袁彻,摇摇头说道:

“你说故事的时候,真的很差劲,好故事都让你说的细碎。我问你,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杀他们?说我犯事儿总得有理由吧?”

“这个理由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故事要换做你,会怎么说?”袁彻眼露真诚,准备洗耳恭听。

“要是我,要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自然就不杀人了。让他们夫妇相看两相厌一直到老死。让这个老师被一群学生烦死,圆满大结局。你说好不好?”

袁彻轻笑着说道:

“好是好,可惜了,这个故事是一个不能更改结局的悲剧。既然你不喜欢听故事,那我们看看图吧,看图好说话是不是?”

袁彻把手机里孙一柳三张变装照片打开递到孙一柳面前:

“这三张照片,是去吕益柔家的三个同学。你认不认识他们?”

“除了我,其他的都不认识。说好了,我是去老师家的,和吕益柔没什么关系。”

“你别着急撇清关系,这三张图片,我们的技术科的同事做了一个对比。”说着袁彻略微停顿了一下,看着孙一柳的脸,那张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见袁彻不说了还追问起来:

“结果是什么?你这人说话别卖关子好吗?”

袁彻看着他一脸镇定的样子,差一点就要佩服起他来:

“结果,结果就是他们是同一个人。”

孙一柳仔仔细细地盯着照片看了又看问道:“你是哪儿看出来是一个人的?”

“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每个人的体态,身形在一定时间内是不会有大的变化的。这三张照片里的人从肩宽,到身体比例等等,在电脑分析后就无所遁形了,然后我们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怎么样,这个精彩吗?”

“精彩。不过,你倒是说说,如果真的是我,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我是去老师家的,难道不怕被老师发现,然后开除我?”

“何超当然发现不了,因为你是去会吕益柔的,你和吕益柔是情人关系。”

“得,又换成伦理片了。这种老套的剧情就别拿出来现了好吗?我都快吐了。”

刘灵玲这时走过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袁彻,袁彻看了一眼,又看着仍旧一脸满不在乎的孙一柳,笑的更深:

“你觉得的老套,那我就给你来点意外惊喜。你想要杀的曲静并没有死。”

孙一柳伸手抠耳朵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像是有耳屎一样,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抬起头笑着说:

“这个有点意思。她变成僵尸了?改说鬼故事了?”

袁彻没有回答,接着说道:“还有第二个惊喜。”说话的功夫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孙一柳,就连脸上肌肉微笑的颤动都看的仔细。

孙一柳这次没有搭话,只是看着袁彻,等着他开口。

“那就是你要杀的刘艺也没死,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孙一柳突然笑起来,笑声里隐约带着一丝颤抖说道:

“刘艺,怎么又扯到她了?”

“你刚才没听完的惊悚故事,就是你和吕益柔的眉来眼去都被刘艺看在眼里了。她不但看到这个,还看到你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却出现在何超办公室。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稍微一联想就想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故事。她很可能是想要勒索你,或者其他什么理由,总之在我问话的时候她透露了自己看到你的事。在她离开咖啡馆后就被注射了低血糖的药物,放在像烤箱一样的车里。你是想要制造一场低血糖昏迷加上中暑死亡的假象。可惜,她被发现了,而且送到了医院。现在醒了。”

孙一柳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要咽口水,却发现口干舌燥,没有口水可咽,只能做了一个涩涩的吞咽的动作。

袁彻欣赏着孙一柳的脸,接着说道:

“我还有第三个惊喜,你知不知道曲静有个儿子,在你绑架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儿子就在那个房间里,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句话音一落,孙一柳立刻像是才清醒一样,用力撕扯着,想要挣脱手铐的束缚,眼神里的恐惧已经再难隐藏。

袁彻背靠在已在上,欣赏着他困兽一样的挣扎。

十几秒后,孙一柳的一切动作就像是被剪断了线的玩偶一样,突然停止了,他刚刚的眼中的恐慌被一种嗜血的疯狂取代:

“你找到这些又怎样?那个最该死的死了,还有一个,估计已经死在你们警察的手里了,你们还是输了,明天的头版将是警察失误杀死著名艺术家吕益柔女士。你们输了,你们输了,哈哈哈哈!”孙一柳说道最后开始疯狂似地笑着,笑着,一直笑着。

袁彻后脊梁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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