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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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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轻挑眉,没料到谢衣这一次这么听话。--**--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未免熬药熬过头,他也不打算久待,叮嘱谢衣乖乖在床上坐着以后就离开了。

谢衣一如方才,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听话地照做,只是直到温行离开他幽怨的目光都没有变过。

之后温行端来一碗药看着谢衣喝下后,才放心地哄他睡觉,顺便麻烦福禄多加照看,自己也回了房。

次日,温行起了个大早给替谢衣告假,理由是夜间炭火不足着了凉。

随后他走到谢衣房内,看着熟睡中的谢衣也不打扰,轻声问福禄:“殿下如何了?”

然而福禄却担忧地摇摇头,说:“夜间睡着后好了一阵子,约摸不久前又开始发热。”

病情又反复了么?

温行微蹙眉,片刻后松开,对福禄说:“公公照看一夜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殿下由我来照看。”

“奴才职责所在,麻烦温二公子了。”福禄俯身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温行颔首致意,之后走到谢衣床前伸手轻轻探向了谢衣的额头。

较之昨夜好了不少。

他在心底舒了一口气,盘算着草药还够用也就没去请太医,轻声唤醒了谢衣又叫来宫人,而后才离开准备再自行去替谢衣熬药。

眼瞅着快到用早膳的时间,谢卿也快要过来了,温行就先佐以部分草药分别熬了两碗药膳粥。

好巧不巧,这药膳粥刚出锅就有宫人来通报说谢卿到了。

温行端着粥出去,轻笑着看向见到他就两眼放光的谢卿说:“太子殿下着了凉,所以臣这一次顺便做了点药膳,还望六殿下莫嫌弃。”

“皇兄生病了吗?”谢卿敛起了欢愉,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想去看看皇兄。”

“那六殿下同臣一起去太子殿下房中吧。”

温行点点头,领着谢卿进去了。

当他们进去时谢衣已经洗漱好了,安静地坐在床边,眸底神色清明。

看来神智也恢复回来了。

温行放下手中的药膳,垂眸道:“药已在熬了,殿下先用点早膳吧。”

“嗯。”谢衣有气无力地回了个鼻音,缓缓走到了桌旁坐下。

谢卿紧随其后,乖巧坐好关心地询问:“皇兄身体可还好?”

“无甚大事。”谢衣扯起唇角,脸色苍白着说出这句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谢卿怎么说也是十几岁的少年人,没那么容易被骗过去,难得收起乖小孩的模样,有板有眼地嘱咐起自己的皇兄要多保重身体云云。

温行见他们兄弟俩聊得正欢,不多做打扰,回到小灶房起看着药汤。

药汤刚开始煎不久,温行估摸着时间充裕,顺便也给自己又熬了一碗白粥——他向来讨厌药味,就算是药膳也接受不来。--*--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眼瞅着药汤也熬好了,温行再一次亲自端着它到谢衣房中去。

兄弟俩吃得也差不多了,他叫来下人收拾,把汤药置于桌上。

就在这时,原本笑得正开心的谢卿脸色刷得一变,闷哼一声咬牙弯腰,紧紧捂住肚子。

“六殿下!”

“小卿!”

温行和谢衣被这变故吓到了,一左一右分别扶向他。

“肚……肚子疼……”

谢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破碎的字音,而后“哇”的一声吐出一摊黑血。

这是中毒的迹象。

温行的心忽地一沉。

“太医,快去叫太医!”

谢衣焦急的声音唤回了温行的神智,他连忙冲到门口去吩咐福禄叫太医,只是随后没有回屋内去。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静默地站在门口,等着福禄带太医过来,心如乱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福禄终于领着太医过来,随行的还有刚下朝的安隆帝。

温行的心更是沉入谷底。

“朕只听说太子着凉了,怎么小六也出了事?”

向来摆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模样的安隆帝也忍不住轻皱眉,询问看起来唯一的知情人温行。

温行藏在广袖中的手紧握一瞬又松开,还是摇摇头说:“回陛下的话,六殿下本来好好的,只是忽然之间说肚子疼,随后……随后又吐出一摊黑血。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望陛下恕罪。”

安隆帝似有所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进屋去查探谢卿情况。

温行闭了闭眼,跟在安隆帝身后一同进去。

“启禀陛下,六皇子这是中毒之相。”

诊断片刻,太医得出了和温行猜测一致的答案,顿了顿以后继续补充。

“臣方才顺势验查了桌上的汤药和未收走的碗,发觉里边所用药材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一旦服用满四次便会暴病而亡,而且看起来只会像是普通的病情加重。”

“所幸六皇子因为天生对药物敏感,第一次食用就出现了中毒之兆,只要及时清除体内毒素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药膳或许可以偶尔一食,但若是为治病而饮用汤药,那么至少也要喝六次。

也就是说,若非谢卿的体质特殊,那么……

温行狠狠地打了个颤,不敢细想下去。

“阿行。”谢衣蓦地喊了他一声,“这药膳与药汤是谁负责的?”

从谢卿吐血的那一刻起,温行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药材为什么会有毒。

他敛去平日里温和的模样,缓缓地跪在炭火也捂不热的地面上。

“回殿下的话,从药材到药膳、药汤熬制,再到最后端上来,全程只有臣一人。”

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静得温行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安、惊异、无措……各种复杂的心绪一晃而过,最终归于平静。

他莫名想起了前世被人诬告时,他从头到尾都平静得很,只在陷害他的人说完之后淡淡表了个态。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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