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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我的鸟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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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立点了下头:“嗯。我喜欢男生,我……我是同性恋。”

寂星湖已经从刀疤男的话里咂摸出了这个意思,但听程雪立亲口说出来,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生怕说错话,就简单地“喔”了一声。

程雪立停了一会儿,接着说:“我一直特别羡慕祝贺和孟醒,我不想让大好青春就这么白白浪费掉,我也想谈恋爱。去年寒假的时候,我在交友软件上认识了李遇。在软件上聊了有一个星期吧,我们就奔现了。第一次见面,他就带我去开房,想……想那个我,我死活不愿意,他也就没硬来,说先处一段时间,等熟了再那个。”

程雪立顿了下:“你刚才也看见了,他这人是铁血战狼型的,又凶又混,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有点儿怕他,但因为是第一次交男朋友,他长得又帅,我不想轻易打退堂鼓,就同意先交往看看。之后又见了几次面,他带我去吃饭、蹦迪、打台球,每回都是一大帮人,他一点儿也不避讳,直接跟人说我是他小情儿,他那些朋友也不会大惊小怪,顶多起哄几句,都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就这么处了有小半个月吧,那天他又叫我出去吃饭,我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好久都不见他人,打电话也不接,我正准备走的时候,他骑着摩托车来了,可头上脸上全是血,停车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和摩托车一起摔到了地上。”

“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儿小,我当时真的吓坏了,都没敢把他扶起来,撒丫子就跑了。回到家以后,我就给他发微信,说我们俩不合适,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了,他回了我仨字儿:操-你妈。然后我就把他拉黑了。”

“紧接着寒假结束,开学了,我战战兢兢了好久,生怕他来学校打我,幸好他再也没出现,我也就渐渐把这个人给忘了,万万没想到今天却偶遇了,真够点儿背的。”

寂星湖说:“怪不得寒假的时候总见不着你,原来如此。”

程雪立的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他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很恶心?”

寂星湖二话不说,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一把抱住了程雪立。

“一点儿都不,”他语声真挚,“不管你喜欢男生女生,只要你自己乐意,我都没意见,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好哥们儿。”

“谢谢你,”程雪立微微哽咽,“谢谢你,星儿。”

寂星湖松开他,一脸严肃地说:“但是你下次交男朋友一定要慎重,擦亮你的双眼,知道吗?”

程雪立点头,笑着说:“我会的。”

寂星湖揉揉他的脸,笑着说:“我们橙子这么甜,肯定能交到一个特别棒的男朋友。”

可惜程雪立点儿太背,他再次遇到了渣男。

这个渣男就是寂星湖今儿个来见的这位“夜间飞行官”。

程雪立和“夜间飞行官”还是在交友软件上认识的,俩人断断续续地网聊了一个暑假,离开学只剩两三天的时候才约出来见面。

程雪立去面基那天,寂星湖不放心,跟着去了。

俩人聊天的时候,他就在旮旯里猫着,暗中窥伺。

寂星湖瞧着他们聊得挺开心的,谁知第二天早上他问程雪立有戏没戏的时候,结果却大出所料。

程雪立给他看了“夜间飞行官”发过来的微信:[我不喜欢娘炮,咱俩不合适,到此为止吧。]

寂星湖当时就怒了:“这人傻逼吧?你别听他瞎逼逼,你根本不是娘炮,你是性子软,再说丫凭什么瞧不起娘炮啊,谁规定男的就得五大三粗牛逼轰轰啊,丫脑子有病,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程雪立老家是南方的,他个子不算高,人也瘦削,皮肤很白,五官秀气,稍微有点儿男生女相,再加上他性格柔软,说话时总是轻声细气的,以前经常被人嘲笑“娘娘腔”,上初中以后有寂星湖护着他,谁敢说他“娘娘腔”寂星湖就揍谁,渐渐地就没人敢这么叫他了。

“没事儿,”程雪立笑笑,“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我自己什么样儿我最清楚,谁都没资格给我贴标签儿。”

寂星湖点头:“你这么想就对了,错过你是丫的损失。”

话虽这么说,但寂星湖越想越觉得气儿不顺。

他暗戳戳地下载了程雪立那个交友APP,注册了“人间大炮”这个散发着纯爷们儿气息的昵称,然后找到“夜间飞行官”,主动勾搭,没聊几句对方就要看照片,寂星湖现拍了一张裸上身的照片发过去,“夜间飞行官”当即就提出见面,寂星湖答应了。

他把这事儿告诉程雪立,程雪立当然不同意他这么做,但寂星湖铁了心要帮他出一口恶气,程雪立劝不住,也只能由着他胡闹了。

于是,开学第一天,放学后,寂星湖来到了外国语大学门口,开始了人生第一次“面基”。

他看着跟前这位人模狗样儿、身为大学生却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的渣Gay,化身为口蜜腹剑的“小恶魔”,眉眼弯弯地笑着说:“叫名字太生分了,你比我大,我叫你‘哥哥’怎么样?我是独生子,打小儿就特羡慕那些有哥哥姐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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