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1 / 2)
辽州贿赂之事解决后, 皇上召见尉冶进宫, 来传消息的公公面露贺意, 是好事。
次日, 尉冶便入了宫。
姜淳一在尉府门前目送尉冶的马车远去,心事重重。
云烟见尉冶刚离去,姜淳一就神色忧愁, 心想这便是古话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于是宽慰道:“将军很快就会回来的,九姑娘不必皱眉头, 这样人会容易老的快。”
姜淳一的视线望向马车远去的方向, 徒留掀起的灰尘和路旁切换了面孔的行人,叹息了一口气。
云烟试图分散她的心绪:“将军方才临走前吩咐将姑娘的随身用品搬至主苑,不妨现在开始吧。”
姜淳一垂下了视线,声音很是平淡:“不急。”
她不着急,云烟可比她着急多了:“可是将军吩咐了…”
“今日搬…”后半句在姜淳一的身后悄然降了音量。
云烟和云柳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 都不知道此时该搬还是不搬。
姜淳一朝书房径直走去,她需要一些事情来终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可眼下,从西苑搬入主宅却并非最佳的选择, 她有直觉这次尉冶进宫不仅仅只是因为辽州贿赂一事。
眼见姜淳一进了书房,云烟和云柳只好在明镜斋门前止步,不敢上前打扰。
尉冶在的时候便是如此, 未经过允许, 一律不准擅自进入书房。
皇宫, 殿内。
“朕听闻此次辽州事件能够彻查干净, 尉将军功不可没啊。”皇上颇是赞赏的说道。
尉冶作揖:“此事非末将一人所劳,臣不敢独夺其功。”
皇上笑着再次朝他摆摆手,请入座:“尉将军免礼,今日在场诸位皆乃朕心腹,不必拘礼。”
尉冶坐回,神色凛然。
他以为今日皇上召见之人只会是与辽州一案有关联的人,未想蒋维兴也在。
蒋维兴自不是沉默之人,立即就接上皇上的话头,道:“果真还是皇上器重之人,尉将军可真是一个文武双全之人啊。”
皇上笑笑不否认,道:“蒋丞相也教导有方,教出元祁如此能才来。”
傅元祁听闻,朝皇上低头行半礼:“皇上过奖了。”
这次单独召见三人,实属有宴请嘉奖之意,只又是因为辽州一事不便公开,所以便私下进行了。
蒋维兴见尉冶态度恭谨肃穆,笑道:“将军不用如此拘谨,今日皇上设宴,并无要事,将军且当是皇上为庆祝辽州一事顺利解决,就此将你我元祁三人聚于一堂罢了。”
尉冶颔首,并未置词,视线扫过位于蒋维兴一旁的傅元祁。
后者恭敬有礼的朝他点了下头。
“对了。”皇上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膝盖,对尉冶道:“上次朕派人去将军府问的事情,将军可有考虑好?”
尉冶微怔,想起上次他已经做出了明确的回答。
“回皇上,臣已考虑好。”
那便是他最后的回复。
皇上微微颔首,默了片刻,正在等着尉冶的回答。
尉冶孰不知他的回复并未传入皇上的耳中。
“皇上。”蒋维兴这时开口:“这一次辽州一案牵连甚广,不知皇上要怎么处理?”
这一说,话题就变的严肃了起来,皇上神色一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甚是棘手。
“丞相不知有何看法?”皇上问。
蒋维兴:“臣以为为官高位者理应从严处置,为官低者应罢官,但其中又可分严重程度与否,严重者再令加做处理,此事严重,务必要起到杀鸡儆猴之效。”
皇上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傅元祁又添道:“臣以为义父此言甚是有理,这次下官调查辽州一案之时,发觉此类现象不仅在辽州一带出现,在晋州,栖山等地皆有。”
皇上眉头锁的更深了,先前的轻松愉悦之貌此时被阴霾所替代,官员贿赂向来是皇上最困扰的问题。
不止是皇上,尉冶也沉了脸色。
栖山,是他的祖籍,曾属尉家管辖之地。
他曾与父亲在栖山居住过数载,那里民生安宁,市井秩然有序,官风清廉,并未曾有过贿赂之迹。
“尉将军。”蒋维兴连唤了他两声。
尉冶回过神。
“将军方才在想些什么如此专心?”
“未曾。”
“那将军觉得老夫所提之意是否可行?”蒋维兴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尚可。”尉冶答。
就贿赂一事再做商讨一番后,皇上便散了席,众人从殿内退出来。
“将军可是有心事?”蒋维兴想到方才尉冶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道。
“谈不上心事。”尉冶答,放缓了脚下的步伐,继续道:“只是有一惑不解,想请教丞相。”
蒋维兴乐的慷慨:“哦?将军有何不解不妨直说,老夫必定据实相告。”
“方才听傅大人说晋州和栖山等地皆有贿赂之迹?”
蒋维兴点点头,望向身侧的傅元祁:“方才元祁确实是此意思。”
“可有证据?”尉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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