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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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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又朝箜篌望去,笑了笑:“你早上出门就为了这个?”

“嗯?”尉冶将她搂紧了一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亲昵的动作出于本性。

“喜欢。”姜淳一说。

尉冶搂着她的肩朝箜篌走近,让她能仔细看清楚刻在箜篌上的那一串字,秀俊又飞扬,透着不经意的柔软,却又能感受到每一笔画的落下都很深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的视线倏然停住,像是定格在了这一秒,他的温度,他的胸膛,他的气息,都在她最近的距离处。

最深的情永远不是要轰轰烈烈,而是能有那么多难忘又刻骨的瞬间。

“这是你刻的?”这个字迹她不陌生,他在字画上会写出这样的字体,所以她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尉冶:“嗯。”

“谢谢。”她低声的说道。

话刚说完,尉冶就俯身堵住了她的唇,似是惩罚般的轻啃了一口后,道:“我不想听你说谢。”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尉冶身形健硕,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一般的圈在怀里,旁人又惊又羡。

“那你想听什么?”

尉冶垂眸望着她,不语,似是要让她自己领悟。

“嗯?”姜淳一偏头,继续问。

尉冶暗自摇了摇头,似是拿她没了办法 ,只好说:“我想听你叫我。”

她笑,这有何难。

“夫君。”尉冶直直的盯着她的双眸,将话说完,也将她正要唤出口的尉冶逼了回去。

她微怔,看着尉冶。

后者饶有耐心的回视着她,不急不躁。

她微启红唇,缓慢的从胸腔里提气,一边狡黠的扬起嘴角。

“难道这架箜篌便是我的聘礼了?”

“......”

尉冶险些扶额,差点就信了她的假动作。

虽是闹着,她却又贴近了他怀里一分,环绕着他的腰,额头碰触到他的下颌,圆亮的眼睛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你呀。”他屈起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倒也任由着她转移话题,宠溺的笑道:“你还想要什么?”

怀里的人转了转眼珠,认真的思索着。

他用下巴点了点她的眉心,柔声道:“都给你。”

“可我还没说要的是什么?”

“无论什么。”

似是在做着承诺。

“真的?”姜淳一的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下一秒又从他怀里抽身出来,将手藏在身后。

她取走了他腰间的玉佩,他感受到了。

他回答:“不假。”

他伸出手,将她重新捞进怀里,手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把玉佩从她手心里拿回来。

“玉佩你已有一枚,这个留给我。”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话,似在和她商量一般。

这枚玉佩,是过去十年里,他和她的唯一关联。

可是玉佩一经手触摸过,他便察觉出不同。

这不是他的那一枚。

他的那枚玉佩常年跟他在塞外等地,上好的质地也被凛冽的风沙吹过,变的有几分粗糙。

而方才从她手上拿过的这枚,光滑完好,被常年珍藏才会有的模样。

她垂眸,替他戴上,动作虽有几分生疏,却格外的用心。

戴妥之后,她抬头,轻笑一声:“好。”

尉冶的眉心被她的柔情瞬间化开,即使在这样的初冬里也似有着春日的暖意。

尉冶抬手摸上那枚光洁明亮的玉佩,指腹轻轻的从玉面上滑过,轻声问道:“为何?”

姜淳一也抬头,覆在他的手背上,温度通过掌心交织在一起。

“见玉如见人。”她说。

尉冶微怔,将她再次拥进怀里。

沉声重复了一遍:“见玉如见人。”

她没有在他的怀里依偎太久,因为他后天才出军,她不想让离别的气息这么早就萦绕在他们之间。

“怎么想到送我箜篌?”她转身细细的观看着这架精工打造的箜篌,就连色泽都很罕见,但是最夺人眼球的还是那句尉冶亲手刻上去的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低声念了一遍。

这句诗,美极了。

也动人极了。

“你想听吗?尉冶。”姜淳一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尉冶却不想现在听,现在是早膳时间,但是见她此时起意,便问:“你想弹吗?”

她摇了摇头。

尉冶:“那便改日。”

姜淳一侧过头,眼眸中潋滟着波光,柔和又明亮。

她又问了一遍:“你想听吗?夫君。”

这一次,她换了一个称呼。

尉冶望着她,先是愣了下,随即立马笑了,想也没有想,便回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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