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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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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焚香幽兰,清雾缭绕。

萧夜辰看着桌上那一张圣旨,目光深沉,不知所想。

曲倾歌道:“这倒是意外所得,没想到四公主手里会有这道筹码。”

萧夜辰道:“确实意外,连我都被吓了一跳。”

倾歌看向他:“你会等到南绥之祸解除再思对策。”

“还是你懂我。”萧夜辰淡淡一笑,伸手一勾,将人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番。

“司徒弼已得知公主薨逝的消息,认定了此事是北潇刻意为之,先以孕妇和亲之事折辱于他,而后又以公主已逝草草了结,司徒弼必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三日后传来消息,司徒弼集结十万大军压境,已拿下西南边关二城,正往东北的走马泉行进。这一路过来势如破竹,大有吞灭北潇之意。

萧文轩慌了神,乱了阵脚,朝堂上几次发火失态,想出兵迎战,文臣怯懦,暴动一事过后已是国库亏空,和亲告吹根本无法控制眼下局面。有人说不妨割地求和,将当年得来的十州府还给南绥,或许可平息这次战火。

有武臣看不下去了,揶揄道:“人家就是看准了你们这套,才肆无忌惮打过来。除了和亲,割地,你们还会什么?”

文臣不满:“怎么,难道你们还指望着三殿下会帮忙?你们忘了他是怎样回到南境的?削爵封府何等惨景,他当初可是战功煊赫的亲王,如今又是何种境况,你们还指望他给你们卖命打仗?靖元公主如今已不在,他更怕是要作壁上观了。”

到此萧文轩勃然大怒,将桌上的文书笔墨摔了一地,堂下登时鸦雀无声。

萧文轩一通发泄后怒道:“吵什么!什么时候宗亲王爷也轮得到你们这般公然议论?”

“什么靖元公主?那是罪妇!国之耻辱,你们还津津乐道了是不是!”

季雨戊神色漠然道:“陛下莫气坏了身子,眼下当务之急是解了南绥之祸。”

萧文轩道:“十万啊!朕如今上哪儿给他找十万人打仗!”

殿上,有人小声嘟哝了一句:“人都投靠三殿下了,当然少了……”

静谧之下,这声嘟哝则显得尤为明显。一提起这事儿,萧文轩就火大,刚平息的怒气转眼又窜了起来:“谁?谁说的!给朕拖出去!他要谋反,你们是不是也要反啊?”

季雨戊微微抬头,窥视着萧文轩的神色,阴沉沉道:“陛下息怒,文臣不懂边疆事,何必为这些角色浪费心情。”

“朕当年就不该心存善念,任他坐大!如今豺狼之心彰显无疑,实在令人愤恨!!”

萧文轩心中生刺,双拳紧握,怒不可遏。

季雨戊淡淡道:“陛下也别太丧气,事情未必很糟糕,皮之不复,毛将焉存?南境毕竟是北潇一部分,南绥若长驱直入,南境也讨不到任何便宜。再如何,三殿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陛下不如派石将军前去,让刘将军和公羊将军从旁策应,和三殿下一同抵御南绥。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才,就算没有十万兵力,也足以让南绥胆寒。”

一听南绥之祸能解,萧文轩的脸色也好了许多,靠进龙椅道:“当真能行?”

季雨戊行礼:“这不过只是应对之法,能不能解,那还得看前线的战事对弈。这已是眼下唯一能拼上一拼的法子了。”

萧文轩沉吟着,神情有些木然,想了许久道:“兵力物资早就不够了,非常时刻,只得向民众征收了。”

萧文轩此时竟哭都哭不出了,呆呆坐在龙椅上,望着堂下众人,头一回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到发疼。

说到征收一事,他在位这几年,堪称乱七八糟。官宦权贵间贪污腐败成风,赶上了灾年颗粒无收后,各个为求自保,越发是压榨起底层百姓,如今战事将起,征兵征粮却一毛不拔,都等着别人出头,问题又扔给了平民百姓,苦不堪言,眼看就连燕京城都要喧嚣起来。

南绥安插在北潇的内应也借此机会带头闹事,唯恐事儿小。

石安然带兵一路赶往西南走马泉,打算将南绥军截在此处。

然而就在石安然动身后不久,萧文轩又收到了来自南方的一则战报——东郃有动作了。

这对风雨飘摇的北潇而言,无疑又是一记重创。

东郃与北潇分江而立,要入北潇必须过江,横跨南境十三州。

得知此事的萧夜辰没少骂曲倾语,基本是从里到外骂了个痛快。

“说他阴险狡诈,绝对便宜他了!趁火打劫啊!他是不是和司徒弼约好了一起坑我!”

萧夜辰简直头疼:“萧文轩那小子也不安生,征兵征粮是谁提的,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是逼着人闹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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