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2 / 2)
曲倾歌依旧风轻云淡的回道:“殿下抬爱。是倾歌福气。”
“父皇指婚,我不会同意的。往年他跟我提,我都拒绝了,这次也一样。”
倾歌顿了顿,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道:“皇上的指婚,殿下最好还是应了。她是个好姑娘,你是尚不知福才会这么说,皇上若能指给我,必定感恩。”
“不行!她不能跟你!”
倾歌低眉,笑了一下:“也对,那是三殿下的皇妃,是在下逾越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夜辰皱眉,有些急了,酒劲一下便冲上了头,一手拉住倾歌就冲进了帐子,合上了帐帘。
倾歌被他拉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再回头便看到他整个儿的挡住了帐门。
萧夜辰本就身材高大,无形的压迫感袭面而来。
曲倾歌握紧了腕上的银环,警惕的盯着萧夜辰,如今他才发现,这一夜萧夜辰似乎喝了不少酒,呼吸中都带着酒的香甜。
“你……”
曲倾歌刚一动,萧夜辰便扑过来将他搂进怀里,不待他出声就低头吻了上去。
曲倾歌一阵错愕,被他压在怀里动弹不得,他起初挣了一下,随即就被那酒后的香甜和呼吸的炙热蒙晕了头,缓缓合上眼甚至有些不舍。
萧夜辰吻的深情,一丝丝的撩动心弦,又在极力压抑着生怕碰伤了怀里的人,最后意犹未尽的在那张软唇上轻咬了一口,才肯将他放开。
曲倾歌望着他,没有说话。
萧夜辰却在触及到他的目光后微微一愣,然后手足无措的举手到嘴边轻咳了一声。
原以为这样会好些,谁知竟是越发的不自在,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情动害羞,他蓦然狂躁的揉了一遭头发转身飞也似地逃出了帐子。
福福正端着茶水钻出帐子,老远就看到萧夜辰飞快的跑来,吓得他连忙往边上跳,差点儿就打翻了茶壶。
“我的主子啊,这又是中了什么邪?!”福福惊魂未定的朝帐子里看。
萧夜辰正拿了茶壶整个儿淋到了头上,茶水稀稀拉拉的灌了他一身。
福福看的是目瞪口呆,退了几步,忙跑去打热水准备给主子清理清理。
被茶水这么一淋,萧夜辰清醒了不少,随后便抓了几下头发,烦躁的嘟哝道:“妈的萧夜辰你发什么疯!你不是去道歉的么,这下完了,倾歌肯定更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弓,一下又一下的调整着呼吸。
过了许久,他抹了一把脸,自嘲的笑了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他支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从来时到如今的一点一滴,又想到方才的那一个吻。
“他似乎并不抗拒的样子,或许对我也有点意思。否则为何我一碰到石如烟的事,他就对我冷冰冰的?”
萧夜辰有些开心,自顾自的乐着,一会儿感觉方才的拥抱太粗鲁,不够温情,又觉得那个吻太匆促,没留存多少余温和念想,下次定要仔细品味品味。
福福在帐子外喊了好一会儿,没见回应,只得撩开帐帘,苦着脸朝萧夜辰喊:“主子,水打好了,您快去吧,一会儿该冷了。”
“行行行,这就来。”
这会儿又见他笑得明朗,福福满脸挂着疑惑,只想着,这秦山上是不是风水不太好?怎么这三殿下如此反常?莫不是被鬼神调换了!这是假的三皇子!
然而第二天的猎场上,萧夜辰的一箭双雕,彻底打消了他这不切实际的惶恐。
皇上头箭射向天际,红绸散开示意着狩猎开场。随后太子和萧子闫各出一箭,一箭擦着树落空,一箭正中逃窜的野兔。众臣正鼓掌,萧夜辰弯弓搭箭,竟一箭射下两只飞鸟,掌声变为惊叹。
北潇帝笑呵呵的,满意的摸着胡须。
“果然是朕的儿子,有些朕当年的风采。”
萧夜辰咧嘴道:“父皇,待儿臣夺下第一,许我一个愿望可好?”
北潇帝朝石安然父女看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道:“你的事也就朕给你操心了,就算没拿到第一,这事也准了!”
萧夜辰一看他的神色就头大,忙道:“父皇误会了,儿臣要求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
“等我夺下第一,再告诉父皇。”
一旁的太子冷哼一声,不屑道:“猖狂。”
萧子闫笑眯眯的开口:“三弟信心可不小,这还未开始便夸下海口,为兄的可不甘心,不妨赢了再说。”
“就是,有种的真赢了再说,省得最后输了丢脸。”太子嗤鼻冷笑,扬鞭策马,当先就冲了出去。
萧子闫紧随其后,留下一句“申时见”便没了影。
几个大臣开始催促萧夜辰,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先后的样子,志在必得似的。
“父皇,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他也不等北潇帝答应,一抽马鞭望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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