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2 / 2）

或许是听到凤九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嘴角处的笑意便愈发浓烈，但他似乎没有预料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说，一时之间也不懂其意，倒是开口反问了凤九一句。

“你很喜欢我的眼睛吗？”

他的声音和他的整个人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他是内敛如兰，嗓音却清冷如梅，可就算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所给人的感觉，反而增添了几分惊艳，听到他这么问，她想都没想就直接点了点头，他见面前人儿应了他，眉梢轻挑下，又接着问了一句。

“为何？”

在天界，仍再多的仙娥的见了他，也都只是敢在远处偷偷的窥望，就算是一些胆大的来到他的面前向他倾诉爱慕之情，都是一顿夸奖，什么美词他是没听过的，但是甚少会有人说只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好看而已。

凤九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着，半晌后，笑意晕开在嘴角，明眸皓齿间有着十分洒脱明媚的味道，可眼睛里的情绪却有些复杂，声音很平静捎带着风一同传入他的耳中。

“因为，你的眉眼与我四叔很相似。”

他清淡的脸上有些恍惚，耳畔回绕着是凤九的声音，看着面前一脸纯粹的女子，她看着自己的神情无疑就是那些仙娥看着自己时候的神情，明明是那么的熟悉，可现在这样的神情却浮现在一个说着自己四叔的人儿身上，出奇的奇异。

而且在她的一双眼里，映照出来的明明也是他的模样，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面前的人儿正在看着自己，反而更像是透过自己去看另一个人，这种身处其中却被忽略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啊。

虽如此，但他亦还是将心头的感受压了下去，并没有任何的表现出来，拂了衣裳，将手背在了身后，满面笑意，温柔的看着凤九，目光宛似春风道上，星辉月下，自报家门。

“小仙表字润玉，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润玉，润玉，倾君陌上人如玉，温润公子世无双，果然是个人如其名般谪仙一样的人儿，见其已经报上名讳，凤九自己也不好扭捏作态，怎么说也是青丘儿女，光明磊落，豪爽热情是一向的民风。

“我是青丘五荒之北荒帝君之女，九尾狐之后，青丘白凤九。”

润玉听后，下意识的跟着她的话低低的呢喃了一遍名字，微微低着的头，在未被凤九发现的时候，便已经随着读出那名儿之时一同牵起了嘴角，浅浅的，淡淡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那抹笑得却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