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2 / 2）

安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也不对，能够听到的，似乎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赤司征十郎一眼不眨地盯着走过来的药研，就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物种。

“药研哥，请容我问一个问题。”

药研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你走路没有声音，是有什么秘诀吗？”

正常的五岁孩子问出这话，联想到的都是神鬼一类的东西。但是赤司征十郎却没有想到那些。因为，他没有时间去看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药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他该说什么？

“莫西莫西其实我是一把刀啊！机动隐蔽都很高的！所以脚步声很轻是正常的？”

——不，绝对会被当成笑话的。

他思考两秒，想到了一个解释的方法。

“阿征很想知道吗？”

赤司征十郎认真的点点头。

“那就等你能够做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赤司征十郎没有皱着小脸说药研的无赖之举。而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如果那时候我做到了，药研哥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药研轻声应承。

赤司征十郎的功课很紧密，忙碌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很快。再加上赤司诗织没有那么勤快出门，反倒是医生出出进进的，令赤司征十郎有些慌张。

但很快，赤司征十郎又开心起来了。

因为医生从一天一来变成一周一来，再到一月一来。这说明妈妈的病有在好转。

许久没有见到赤司诗织的赤司征十郎，在练习完这首曲子以后，便穿上外套往着赤司诗织的房间走去。

已经是冬天。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

别墅里早就供应起暖气，一点也不用担心怕冷。就是不知道药研去哪里了，好像最近几天很少看到他。

到底，去哪里了呢。

“对不起药研君。”

是——妈妈的声音？

赤司征十郎站在门口，脚步放轻。

不得不说。这几个月以来赤司征十郎真的有好好练习“走步”。虽然没有达到药研那种完全听不见的效果，但是在这种隔了一层门的距离下，效果大大减轻。

房间内的对话依旧在继续。

“诗织夫人不用说对不起呢。”

“毕竟，这是一开始约定好的。”

——约定好的？是什么？

“嗯，也对呢。”

“如果没有药研君的话，也许——”

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站在门口的赤司征十郎紧握双拳。

下一秒，紧关的门被打开。药研握着门把手看着站在面前的赤司征十郎，立马大开着门。

“阿征是来找诗织夫人的吧。”

“嗯，我来找妈妈。因为，很担心她呢。”

“那阿征快进去吧。”药研笑了笑，伸出手在后头推了一下赤司征十郎。

趔趄两步的赤司征十郎忍不住回头。

一扇门逐渐关闭，隔绝了他的视线。

躺在床上的赤司诗织调整好脸上的笑容，冲还保持着歪头的赤司征十郎招手。

“阿征，快过来。”

赤司征十郎转过身，看着温柔依旧的赤司诗织，脸上的寒霜被融化。

他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是，有些事情该查还是会查的。

＊

寒潮来袭。年末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难得得到空闲的松伯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紧接着，他透过模糊的窗户看到外面有一个移动的黑点。松伯用手擦了一下，就看到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药研置身于雪中。

“药研君？”松伯惊慌失措。

这孩子这么小，一直呆在肯定会生病的。

松伯放下手中的热茶，匆匆下楼往着外面走去。

也许是年纪有些大的关系。松伯走了两分钟才走到外面。刚刚走出来，水雾顿时爬上了眼镜。

松伯拿下眼镜擦了擦，再次戴上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院子中间的药研正往他这个方向走来。

小孩子果然是喜欢雪的。但是这么冻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他推了推眼镜张口说道：“药研君，虽然您身体不错，但也不能不穿外套就出来啊。”

药研拍了拍堆积在身上的雪，一脸认真地说道：“没关心的松伯，我不冷的。”

看，小孩子玩的时候，总会把“不累”挂在嘴边。

松伯也是有孙子的人，所以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

“松伯，我不会虐待自己的。”药研笑了笑，“而且，我想给阿征一个惊喜。所以就拜托松伯你，什么都不要说啊。”

“帮我保密。”

第二天清早。赤司征十郎遵循生物钟醒来。他穿着睡衣，拉开了窗帘。

紧接着，地上的画映入眼帘。

上面写着：阿征，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