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零六(2 / 2)
“谁说不管?正在找线索。梅姐,不好意思,不是我推脱,隔着十万八千的,我这里只是协助,真的没有第一手资料。纽约说什么,我全部转达。”
“我明白。下一步呢?”
“等芝加哥阿林顿的结果。”
。。。
“我看小明就是推脱。摆什么官腔,从今以后,我没他这个朋友。”
“蕾蕾,推脱的是布尔森。”
“那咱们去催他。”
“不是让我们在酒店听消息吗?”
“我们担心书瑜,你以为他们跟咱们一样着急?”
“可是,”
“没什么可是,咱们去找他,不让进,咱就在门口堵他,”
“蕾姐,一哭二骂三上吊的策略这里行不通,”
“你提醒了我,没准儿今儿就给他来一下子。”
“蕾蕾!”
“放心,我不是真要哭闹去,我还真不知道哭是什么。但我绝不能在酒店这样窝着。就是去问问,我觉得小明没跟咱们说实话。”
。。。
三个人连大门都没进去,Perry负责拦住他们,“对不起,头儿不在。相信我,一旦有消息,一定通告,直接可以,通过糜先生也可以。”
李蕾几乎使出骂招,贺楠劝住了。
“要不是看在梅梅的面子上,我早就开打了!”
贺楠扭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梅梅,“我选择相信糜处长,既然我们在这里没用,不如去英国,不是还有条线索可寻吗?”
“英国?书瑜肯定在美国,还有这个必要吗?”
“你看,老白死了,括什么,”
“括睿。”
“括睿重伤,离死只是一步之遥,到北京办案的这三个人,两个出了事儿。小明说的对,这不是巧合。”
“所以你觉得这第三人要么有危险,要么他有嫌疑。”
“总而言之,不能置之不理。”
“难道小明不提出来吗?布尔森想不到吗?”
“很明显,对不对?所以我才觉得小明瞒着什么。”
Horger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从街角转过来,另一手抓着手机捂在耳朵上,撞见梅梅几个坐在大门口,想躲,已被眼尖的李蕾看见,只好挂了电话,有点不知所措,看着三人气势汹汹朝他走来。
。。。
书瑜睡不着,肚子里饿的咕噜叫不是主要原因,老葛,葛林,那消失了多年的父亲,让他无法入睡。
而更让他揪心的是母亲,刚刚知道在关键时刻黎文墨的母爱爆发,为他挡住危险,如果葛林不说,书瑜还在记恨着母亲。现在想起葛林给他看的照片里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看不出伤势有多严重,但书瑜不愿意母亲遭受任何伤害。
他后悔在北京时,认准了母亲是在逼迫利用他,处处和母亲对着干,忽视了黎文墨几次说要相信她会保护他。如果他能多些信任,多听听,或许能避开这场灾难。
可是,书瑜不明白,父母亲分开了多年,葛林早就从他们的生活中退出,是什么使他们回到一起,合伙犯罪。特别是母亲,让书瑜最不能接受的是母亲竟然卷入贩毒洗钱,天知道还有什么。
在书瑜心底里,母亲是个完美的女神,小时候看多了同学们被家长训斥,暗中庆幸自己有个宽容的妈妈。长大以后,黎文墨更是放开手认他自由发展,除了偶尔的思念,书瑜更多的是羡慕母亲,没有束缚,洒脱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父亲,看惯了父亲背影的书瑜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葛林。他怎么流落到美国,为什么化妆成个什么李建民回中国,书瑜决定不能先入为主地排斥他,给两个人机会了解彼此。发生在母亲身上的事情不能在父亲身上再发生。
肚子里又一阵抗议,书瑜小心翼翼坐起来,腿上的石膏在膝盖处锯开,行动方便了许多,可伤筋动骨一百天,书瑜不敢大意,拄了拐,到厨房冰箱橱柜里寻找食物。
冰箱里除了几听可乐,空空如也,橱柜里有一些罐头,书瑜认出来是晚餐拌面条的肉末豆子酱汁,旁边是通心粉,看来还够吃几顿葛林的拿手菜。旁边还有几盒早餐麦片,书瑜叹口气,伸手去拿,忘了胳肢窝下的拐杖,眼瞅着朝一边歪倒下去。
葛林正好进来,一把接住,“睡不着?”
“饿了。”
“我明天去采购,你要是真饿,吃这个。”
“这是什么麦片?”
“麦麸子加葡萄干。”
“我胃不好,消化不了。哪盒是没一丝纤维质白糖最多?”
葛林每个盒子挨个看了看,选了一个,倒了一碗花花绿绿的小圈圈,“没有鲜奶。”
“茅台也行。”
葛林拿了瓶红酒,给书瑜倒了一杯,“这家女主人曾经养过马,名种马,竞技马,我是这儿的马倌,曾经的马倌。”
看书瑜瞪大了眼睛,葛林点点头,“没错,马倌。女主人去世后,男主人关闭马场,能卖的都卖了,卖不掉的,让我为那些马养老送终,然后再卖掉庄园。”
“你怎么会养马?”
“小时候马场长大的,”
“马场?”
“哦,你太爷爷,爷爷,都是牧民,在内蒙。我从特警退役后就操起这行了。”
“为什么到美国?”
“为什么不能来美国,哪儿有马就去哪儿。”
“你以为这可信?”
“那是你的问题。”
“怎么又贩上毒洗上钱呢?”
“书瑜,我们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两星期吧?至少你见了我,还给我一脚。”
葛林笑着摇摇头,“你怎么不会扛?你不是当过警察么?”
“我是文职!好吧。”
“文职也有基本训练呀。”
“呃,我一般都是偷奸耍滑混过去。”
“后悔没有?”
“后悔什么?谁想到哪天还得扛揍。肚子上那脚不算,打我那闷棍呢?你们怎么训练扛打脑袋的闷棍?”
“那不是我。”
“吕家良?”
“是他。我替你报仇了。”
“罪不当死。”书瑜摸了摸后脑勺,“我会选择原谅他。”
葛林眼中一闪,“这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原谅?说的这么轻巧,脑子被打坏了?”
“你踢那一脚是做给吕家良看的?”
“我那时不接手,让他捅你几刀不成?”
“你和老黎演给吕家良看,为什么?”
“套他的账号啊!总不能让老黎去演苦肉计吧?”
“好,我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为你知道。”
“既然你拿到了吕鬼的钱,干嘛不躲藏起来,南美什么国家,好好享受呗。偷我干吗?”
“套出账号才能冻结,那都是毒贩的脏钱。”
“什么?你是为谁干活儿呢?”
“联调局,你不是见过白夏提吗?我们,噢,我说的你都没听?还是不信?”
“你说什么了?”
“我是联调局的。我和白夏提负责保护他,”葛林指着书瑜身后。
书瑜扭头,Faurot站在门口,头发蓬乱,“你们俩在干什么?”
“保护他。他是个贩毒大案的证人,有他作证,”
“你们俩又聊我呐?嘿,Joe,给我拿个酒杯。”
葛林大拇哥朝后指了指,“就能把那些毒枭关进监狱。”
“你,你是联调局的?你不是马倌吗?”
“曾经是。”
书瑜看着Faurot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杯酒,从书瑜碗里抓了把麦片扔嘴里,“说说吧,,Joe,你把我请来了,下面呢?”
“这个发热是什么人?”书瑜目不斜视。
“发热?上学没学过英文吗?别拿什么三克油糊弄,是不是也是能混就混?”
“怎么跟老黎似的,小时候,”书瑜挥了挥手,没继续说下去。
“好吧,就叫他发热,他是毒枭的会计,掌握着几乎所有账户,钱进钱出,谁来谁往,海内海外,等等,等等。”
“所以还是为钱。”
“钱?书瑜,难道你字典里没有伸张正义除暴安良打击邪恶这些词眼?”
“嘿,英语,都说英语,不是关乎我的生死吗?告诉我你什么打算。”Faurot的自尊受到极大伤害。
“Faurot,闭嘴,不想死就给我在屋里蹲着。”葛林不吃他那套。
“Yabumoto!我是联邦极重要证人,你丫他妈对我好点!”
葛林转头盯着Faurot看了半天,“怎么个好法?”
。。。
“□□丫的,Yabumoto!”Faurot坐在椅子上,双脚被胶布粘在椅子腿儿上,双手捆在扶手上。
葛林递给书瑜一把厨刀,“看着他。我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回来。”
“别,别,别,你别走!他丫是谁?他要杀我呢?”
发热无助地看着葛林出门,挣扎了几下,没有任何结果,放弃了。歇了歇,抬头看着书瑜,“你叫啥?”
看书瑜没反应,放慢了语速,“你,叫,什么,名字?”
“你傻不傻?发热,说慢了人就能听懂?我,是,你,大,爷。”
Faurot一脸激动,“对呀,说对了,我是Faurot。你,是,谁?”
“你大爷。”
书瑜开始在房间四处搜寻。除了几把厨刀,厨房里没有其他可用的东西,书瑜累出一头汗,坐在椅子上休息。
发热一直看着他,“嘿,独腿儿,叫你外号不见怪吧?给我松绑,”他朝捆住手脚的胶带努努嘴,“咱去那边大房子里逛逛。”又朝主楼方向甩了甩头。
一句话提醒了书瑜,站起来走到窗前,朝主楼方向看了看。
Faurot咂着嘴,“没错,大房子,来,过来给我松绑。”
书瑜掂了掂手里的刀子朝发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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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谐音很有意思,英文也一样。中英文交叉那就更有意思啦。
这一卷故事发生在美国,多用了些英文。
读英文吃力的朋友可以读后面翻译的部分,不过就失去一些笑点。
对话也注明了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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