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党卫队(2 / 2)
父亲攥紧我的手,轻声宽慰:“可怜的孩子,爸爸的病马上就好了,不用担心”,本末倒置,像是我才是患了重病的人。
我哭的像个孩子一样,鼻涕眼泪哗哗掉下来,“爸爸,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不要你生病”。我真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也不晓得哪里来的情绪,就像关不住的水闸。想要依靠在父亲的怀里,可是永远也找不到一个适合机会。
我从下午,一直守在病床边。半夜里父亲的身体开始发烫,我叫了护士过来帮忙,然后匆忙端来一盆热水,开始替他擦拭身体。半小时又重新擦拭一遍,到了凌晨四点,烧退了。
等来上班的波夫斯基医生,我将昨晚的病况向他详细说了一遍,他巡诊完后。向我说道:“病人目前的状况,我不能说绝对,但至少目前的医疗水平,我们只能尽力缓解他的疼痛。因为病人出现症状的时候,没能得到及时治疗”,
“现在引发了其它并发症,他的呼吸道已经被感染,泌尿系统和肠道也有一定程度的感染”,我打断医生,生僻的德语太多我听不懂,他又通俗的给我解释了一遍。
“腹腔和胸腔有积液。肾脏功能几乎丧失。我们的护士会认真检查他的血压,排泄和心率状况。一旦有问题,我们会采取进一步的治疗措施。”
“波夫基斯医生,谢谢”,我确实是的心声。如果我第一时间就带父亲来医院,情况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照顾好病人的情绪,我们会积极治疗的,请放心”,医生用坚定的语气向我承诺。我相信医生的职业素质,他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患,尽管他们知道结果如何。
两周后,医院同意父亲出院。
我搀扶着父亲往楼上走,久未开张的餐馆,没有一丝烟火的气息。父亲缓缓在床边坐下,环视房间四周。然后指着衣柜:“柜子底下有个小铁盒,你去拿来”。
我压低了身子,伸手往柜子底深处探了探。摸到了铁盒的一角,用力拽了出来。一个布满灰尘,四四方方的铁盒,已经看不出原样了。我用衣角将其抹干净。
“把它打开”。
我按照吩咐,打开了铁盒。
里边躺着几张票据,两张照片,一堆戒指。这些东西,时隔多年重见天日。
父亲看着盒内的东西,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目不转睛,像是陷入无尽的追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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