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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露锋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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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看了一眼立于一侧的太医。

太医拱手回禀:“臣刚给小贵人把脉,小贵人心音确有杂乱,臣还未来得及禀告。”

萧染皱眉:“可有法子调理?”

“臣定当竭力医治,只是这该是小贵人出生时就带下的,调理起来只怕需要些时日,这期间要是发作起来……”

只听白束缓缓道来:“我想学些内功心法,万一发作我也可自行救治。”

萧染揉了揉眉心:“那还需得一个武学师父。”

他把人关在这儿,对瑛姑割舌缄口,就是不想让人与外界有所接触,寻个少傅过来已是为难,再多一人……

秦让像是知道萧染所想,在一旁道:“宁老将军家的三公子读书时曾多次为太傅称赞,又懂些武功路子,您看……”

“宁琅?”萧染拇指搓着食指默念,看了白束一眼。

白束面上不动声色,手心早已遍布冷汗。

“小束,你以为如何?”萧染问。

白束温顺地垂眼道:“任凭皇上安排。”

房内又是一片寂静,风吹过院海棠花落尚且能辨,就在白束觉得自己背脊僵硬不能自持之时,萧染才点头,“那便这样吧。”

萧染走后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白束身上一身冷汗才慢慢消了下去。正呆坐沉思之时只见瑛姑走至床前,倏忽跪下,对他俯首磕了个头。

“瑛姑,”白束急忙下床,“你这是做什么?”

瑛姑默默摇了摇头,一行清泪滑落。

内庭司的三十庭杖挨过即便不死,只怕也会留下残疾,当年靖和长公主便待她不薄,出嫁时怕她跟着受苦更是把她留在了宫中。这些年虽跟着别的主子却仍时时感念长公主对她的恩情,所以才在听说长公主之子回京时,宁肯受割舌之苦也要回来报恩。只是她没想到,这小主子竟和当年长公主一模一样,只是相处了三日,小主子便为了她弃了一世自由。

她眼睁睁看着小主子砸那铁锁,砸坏了一方龙尾歙砚,又砸烂了好几张楠木圆凳,直砸的双手流血不止犹不肯停,她深知小主子对那锁链憎恶,却为了她做了妥协。

“你不必如此,”白束抬手给瑛姑拭了眼泪,“你挨不挨那三十庭杖皇上都不会放了我,我不想再有人为我受罪。”

“瑛姑,”白束埋头在瑛姑颈间,“以后便是我俩相依为命了,我们都要好好的,行吗?”

瑛姑只伸手将人牢牢抱住,泣不成声。

萧染回到乾清宫撑着额角坐在御桌前,看了一眼秦让忽道:“你当真觉得宁琅合适?”

他方才听得白束妥协心中松了一口气,一时欣喜便答应了,如今回来越想越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按说白束一个八岁小儿没有那么多心思,再者让宁琅过去也不是他提出的,可就有一种冥冥之中被牵着走的感觉。

秦让赶紧跪下:“是奴才多嘴了,当时只是觉得小主子在返京路上对宁将军多有依赖,见陛下不想为外人知晓此事,而宁将军早已知道,在朝中又无党派,所以这才说与陛下。”

“你对朝中局势倒是把握的清楚,”萧染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宁琅确实是不二人选,只是你觉不觉得小束……”

沉思片刻,“罢了,一个孩子而已。圣旨就不拟了,你密旨宁琅,告知他教得孔孟之道教不得治世之法,习得内功心法习不得武功路数,三日一次,一次一个时辰,若让第三个人看见,朕按他私闯后宫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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