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七十五章(2 / 2)

加入书签

结果不能说完全出乎意料。休开生、伤惊死、杜景,这八门中以开休生为三吉之门,偏偏封九山的古墓压根就没有造。

“风水是流动的。一般情况下,八缺三,既是八门不成,吉不存,凶亦失。可是这里不一样,建造者利用杜景两门,愣是构造出了一个新的平衡。”

公孙策无法入墓一探究竟,也就无法说清具体的阵法变化。

三人倒是找到了梦魔鼠入墓的小入口。那只老鼠曾也命大,在墓穴最安全的一段路打了一条鼠道,但是如今也都全被堵上了。

“以我所见,再不欢迎外人来的墓,都讲究八门齐全,为的是葬在里面的人享受好风水。

与其说这座墓不想让任何人或者妖魔活着进入,不如说是想彻底封住什么,不让它再能留一口气活着出来。”

离开封九山后,公孙策得出了如上推论。他不得不多想,梦虚世界与人间相互之间有着不完全的对应关系。

人间那座蜀中大墓,生、死、伤三路机关阵已经被描绘得十分详尽,里面的藏宝被摸出了多少并不好说。那么又是谁在蜀中建墓,目的是否也为了封印什么古怪之物?

言不周也担心这一点,但是巴蜀之地难行走。

这个年代如果要去蜀地做官,必须提前一年出发才不会耽误,她也不可能嗖一下就入川。

何况封九山与峨眉山地理位置看似相仿,一个在锦官城之侧,一个在成都府之侧,但是其中植被野兽的分布情况天壤之别。

人间的蜀中大墓到底在山林的什么方位,还需要深入寻找。目前找墓穴这件事需要依靠公孙策。然而,等公孙策参加了恩科,等过放榜,还不知何时能等来开封府的准假。

“蜀中的情况与此地不同,起码我们知道那座墓有生门,那就不一定是要封印什么。”

展昭也不全是出言安慰两人,“从后晋到我朝建立,那座墓最迟也在百年前被挖了,里头的东西都四散开了。着急去蜀中一探,多半收获不大,不如做足准备等大家都有空了再议。”

此次能够迅速查清吕家母子出手的随葬品,其中祝明功不可没,就是那位商丘的古玩商。

事后才知,祝明专做半黑半白的出土生意。有些话不便对行外人说,但他发出了邀请,期望玉枕案结束后,能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交个朋友。

交好像是祝明这样的圈内人,对于查清蜀中大墓的来历,或弄清其它几幅机关图的墓址所在,是能平添几分助力,不再苦无头绪。

“这样也好。”

公孙策也不再纠结一时半刻解决不了的问题。三人入城后分头行事,他却叫住展昭,“熊飞,有个事想问你。阿言的情况,你很早就都了解了?”

恩科的日子越发临近,开封府的事情又多。

这三天,公孙策着实没功夫闲聊,当下趁着入梦的最后闲暇没忍住八卦一番。无需展昭开口,看他表情就都明白答案了。

“行啊,你够聪明的。很好,不愧是开封府的人,该出手时绝不退却。”

“公孙先生……”展昭听着公孙策的语气,聪明的含义恐怕不只一层。

公孙策笑着摆摆手,“好好,不打趣你。但我还是多说一句,有些事仅是心照不宣还不够。

为什么世人说一诺千金?因为有些话就得说,说了才能定一个承诺。想你这么聪明,可不能在关键的地方糊涂着。”

展昭看着公孙策笑得越发八卦,不免嘀咕到,“之前,怎么不见你提什么建议。”

“从前能一样吗?我以为你俩是好得和亲兄弟似的。”

公孙策没说的是,过去他也觉着不对劲了,但像他这般清雅如竹的人,比起猜测朋友有龙阳之好,肯定更会认为两人是亲如一家。

“熊飞,你做事别太温吞了,难不成想一步到位求娶成功?可不能这般打算,会吓到阿言的。

正所谓十拿九稳,也就是说有一成失算的可能。这会天下才子云集京城,保不齐杀出一个什么……”

“束竹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展昭没让公孙策把乱七八糟的猜测说出来,哪怕要与言不周尽快定下一个承诺,那也不能在梦里进行。

当下,展昭只求不让公孙策再八卦。“束竹,你一表人才且风度翩翩,你该多加担心自己被榜下捉婿才对。我去接史健了,闲话不多,告辞——”

公孙策眼见展昭刷的就不见了踪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冷不丁地被这么一说,万一这次有幸高中,他该不会真被榜下捉婿吧?

*

九月三十,为期七天的恩科开考了。

汴京城仍是一贯热闹,却也因举子都进了考场,坊市间也稍稍安静了些。

几天前,包拯对举子们说明了花庆盗取试题的案发过程。

其中并不存在考官被收买的问题,是花庆贪欲过深与妖怪勾结,偷入考官府邸,打伤其小厮并试图再去书房行窃。

关键时刻,盗取考题之事却被春香无心破坏,才有了那夜花庆发疯般地对小丫鬟喊打喊杀。

为了不让有心人模仿作案,包拯没有谈及更多细节。

坊间演绎出了数个版本,有美女蛇精缠上花庆,有已死的举子化作厉鬼要回来搅乱恩科等等。

这些都被当作笑谈,倒是有很多人想听听言先生对此的演绎改编。

不过,趣书轩的专场却在考后放榜的十月十六日,要再等上半个多月。

不是言先生忙到抽不出时间,而是不想以志怪故事影响广大举子的考试情绪。

会引爆八卦的,是不是志怪故事还不好说。

这会鼎好成衣铺的掌柜还没回过神,刚刚送走言不周与展昭,他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一个人说变就变了,从男的乍然就成女的了?

言不周也是趁着城内人少时来选衣服,算是完成上回与展昭半途中止的成衣店之行。岂料,自从她一脚踏出成衣店铺,街上认识她的好些人都露出一副被雷惊着的表情。

“看来时间是选对了。我明天就去商丘处理玉棺材的金银珠宝。”

言不周早就打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主意。这会爆出言先生其实是女子,而一则八卦新鲜事总会随着时间淡去。

更会被新的八卦转移人们注意力。等半个月后,全城的关注点就都在谁是新科三甲、谁中了谁落榜之上。

这一路上,展昭一起受到很多人的注目礼。把言不周送回花店,看她选准时机一点也不愁的样子,眼下忐忑不已的却换了一个人。“阿言,我想……”

“你想今晚吃什么?还选樊楼吧,他家菜我都可以,你也选几样,就让知玄去他家点单外送。”

言不周整理着今日买的东西都没回头。完全没把展昭当客人,随意他找哪一张椅子歇着,或是去院子里赏花摘果子。

展昭深吸一口气,有的话是该说出来,再等一等又是好久。这就一鼓作气拉住言不周的手,见她不明所以的神色,意识到此非花前月下的好时机。

“可能现在不是完美的时机,但生活都是细水长流的寻常日子为主。阿言,你能不能答应,让我有幸照顾你一辈子?余生,我们能一起走?”

安静,绝对的安静。

言不周差点重复今日路人的震惊式表情。不是惊讶于展昭的话,而是这猫总会出其不意地来一招意外之举。别人告白还选个良辰美景的时间地点,展昭却在她理东西的时候不按常理出牌。

“想要我认定,由你名正言顺地照顾我一辈子,这也不是不行。”

半晌,言不周才找回了声音,不急不缓地说到,“不过,有的事我总该问清楚,比如最简单的,我该知道你是不是了解怎么照顾我,你说对吗?”

展昭肯定地说,“好,你尽管问。”

“那好,就问一个最简单的。你说我来到汴京城之后,最喜欢什么?答对了,我就应了你。”言不周勾起一抹微笑,静待着展昭的回答。

“阿言对穿着没有偏爱,只要不碍事为主。住的地方不必太大,太大则冷清了,是要出行方便,最好靠近各大酒楼。你喜欢飞行的出行方式,一直惋惜与轻功无缘。”

展昭几乎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说了个遍,末了做起总结综述。

“其实,你最注重每天能吃什么。几乎没有忌口,只要好吃就都愿意尝试,非要选心头好,其中以蟹与牛为最。此两物汴京不易尝鲜,但我会随时留意的。”

展昭说了一长串,目光始终停留在言不周脸上,心中却越发紧张,只因从头至尾,不见她有什么表情变化。

“你说完了?”言不周见展昭迟疑地点头,她不可置否地笑了。“你说得几乎全对。蟹与牛,汴京少有新鲜时令货,难得到的,难免也就成了心心念念的心头好。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最喜欢的。”

展昭不可避免地心头一慌,“阿言,你信我,今后我必会了解地更全面。我、我……”

“呆猫,连话也说不清了。”言不周忽然伸手双手捧住了展昭的脸,可不想见他慌乱无措的样子。

“实话实说,我来到汴京以后,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