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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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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休息呢。”梁盈墨凑过来悄声说,“自家弟弟要跟别人跑了,可能他得缓缓。”

林卷看着梁盈墨一闪一闪明显带了些八卦的眸子,心道自己这破嘴真是不该漏风,这以后不定得被他逮着说多久呢,真不愧是跟阮红妆一道儿混过的人,怎么蔫儿坏蔫儿坏的……

好在梁盈墨笑完之后也不再继续,十分懂得适可而止了,他想了想,将今日得的消息同林卷说了一说“昨夜季府的人将火扑灭之后从你住的客院里搜出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那是林卷从城外乱葬岗里面搬的一具尸体,那乱葬岗丢的大多都是死囚,他选了一个同他体型差不多的冒充了他。

虽然那人可能也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但逝者已矣,林卷觉得这样还是有点儿对不住那亡灵,待过两日他还是去乱葬岗给上上香吧,不然这心头还真有点瘆得慌,当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鼓起勇气进去搬的……

梁盈墨又道“已经烧得完全看不出面貌,只能根据体征和身上的东西判定出那人是‘季寒’,据说当时还没等季叔常想好说辞,严大人就带人去了季府。”

“后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反正‘季寒’的尸体由季家收殓,灵位放入季家祠堂,严府同季府一道儿挂孝三日。”

林卷觉得这安排还行,他点点头道“严饮冰知道我的身份,他估摸是想着霜白到底是姓季,不管霜白认不认,但季家认不认又是另一回事,这样挺好的。”

说着他又道“啧,不过这事儿到底不太吉利,我得给霜白写封信,要他最近穿得红火一点。”

梁盈墨点头称是,随后又随口问了句“严大人知道卷哥哥这瞒天过海之计么?”

“不知道啊。”林卷当时没来得及告诉严歇忱,留一封信又怕显得累赘,所以当时他一甩身拍拍手就走了。

梁盈墨闻言却忍不住皱了眉“那严大人什么都不知道,信以为真了怎么办?”

“不……不会吧。”林卷一下子有点儿心虚,“他不至于这么信不过我吧?”

梁盈墨语重心长“卷哥哥,你有能耐是你的事,但不代表旁人不担心,再说了,就算你没出事,现在在严大人眼里,你也失踪了呀。”

林卷心想,失不失踪,他也不一定在乎啊。

不过他这也有两天没见着严歇忱了,听了梁盈墨这一席话,当即就决定还是先回去看一看,管他在不在乎,我在乎就可以了。

所以他迅速刨完了最后一口饭,同梁盈墨说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现在在别人眼中‘季寒’可是死了的,所以林卷溜到了严府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避着人。

最后熟门熟路地摸进了严歇忱院子里。

外面倒是挂满了白藩,但严歇忱这里还是没什么变化,林卷心说,就说严歇忱肯定看得出来嘛。

他摸到房门附近的时候,发现严歇忱屋里还亮着一盏小灯,林卷当时一下子就有些紧张,这么晚了难不成严歇忱还没有睡么……

他在门外默默给自己打了好一阵的气,鼓励自己说,还没表白呢,也还没被拒绝呢!别怂!

不过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是轻手轻脚的。

但也是进去了他才发现,原来严歇忱已经歇下了,只是亮了一盏灯而已。

他来的时候随手带了一把茶花,他将茶花放在桌上,自己轻轻走到严歇忱床前,却发现严歇忱像是睡得一点也不安稳的样子,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也一点都不好看,竟像是正受着什么天大的折磨一般。

林卷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心里还是一下子就揪紧了,看来之后,还得给他再搞点安神助眠的汤药才行。

不过这会儿,林卷看着睡梦中的严歇忱,心里一动,随后鬼使神差地就俯下了身去,在严歇忱苍白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吻的时候不由自主,吻完了林卷就开始臊了,我的天爷,自己怎么这样趁人之危啊!一点都不君子!

但……感觉好好哦。

林卷又高兴又羞赧,一时间没法再看严歇忱了,所以便转身打算去把那捧茶花给插好。

不过他刚走出几步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响动,林卷一愣,默了两秒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

可他刚一回头,就发现严歇忱已然从床上起了身,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的方向,严歇忱那一瞬间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日思夜想来之不易的宝物一般,不管不顾地翻身下来,却因为腿上不便,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床边。

可他却像是无知无觉,一点也不觉得痛一样,在地上就直直朝着林卷的方向挪了过来,锁定着他的眼神也片刻不放松,生怕一眨眼,眼前人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卷心头大震,三两步抢上前去就准备将严歇忱搀起来,却不想刚一接近,就被严歇忱一把拉下来,死死扣进了怀里。

严歇忱自中计那晚开始就一直没有休息过,昨夜得知林卷的消息之后更是心头巨荡,应付完季叔常那边,就开始冷静地吩咐风桥去追查林卷的下落。

可当时他那副样子冷静得过了头,吓得风桥一句话都不敢多劝,就怕一不小心,严歇忱心头那根绷着的弦断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始料未及的事。

不过严歇忱很久没睡了,再这样熬下去人可能就得先熬坏,风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严歇忱答应休息一会儿。

但睡梦中他也都紧着心神,脑海里纷纷繁繁的全是林卷的影子,和往昔那些对林卷求而不得的日子。

是以严歇忱睁眼之时,完全没有想到会真的看见林卷,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精神恍惚的错觉。

但就算是错觉,他也得抓住了。

林卷被严歇忱勒得死紧,林卷艰难抬手,抚上严歇忱的背脊轻轻拍了拍,在他耳边轻轻说“怎么了?”

严歇忱似还有些不清醒,只顾着死死抱着林卷,用的仿佛是要把他融进骨血里的力道,他沙哑开口,声音里却似带了哭腔“别走,你别离开我。”

“不然,我会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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