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都羊城（2 / 2）

穆悠大吃一惊，“原来可以灵体化吗？”

“当然，我是从者。”ACE理所当然地说道。

也是哦，这是圣杯战争，ACE他们是从者。就算原本是各种ACG里的角色，既然是作为从者被召唤的话，按照圣杯战争的基本设定，自然是拥有从者的能力的，大意了。

“我觉得比起之后的战斗，我应该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Saber。”

“没问题，”骑士先生爽朗笑着，“不过叫我ACE就可以了，我并不是那么有名的角色，不会被认出的。”

其实是因为喊出他的名字很羞耻所以才喊职阶这句话，穆悠实在是说不出口呢。

怀着微妙的心情，穆悠把ACE带到了羊城酒家，按照自己喜好点了一堆东西后，才长出一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松下来。

羊城酒家是穆悠从小就经常光顾的岭南茶楼，历史悠久，出品一流，可以说充满了各种回忆。不过自从物价越来越贵，兼不能再让父母辈付钱之后，穆悠就很少过来，如今想想父母小时候总是带她过来，想必钱包也在滴血。

……这种时候，就会觉得父母对自己是有爱的呢，可惜自己并不怎么感恩。

“御主的表情放松了很多呢。”双臂撑在饭桌上，ACE心情愉快地笑着，似乎看着穆悠各种表情十分有趣。

“……我并没有很严肃吧。”

动作娴熟地拿起茶楼提供的茶叶包冲茶，在小小的瓷杯中倒进澄黄的茶水，再放到ACE面前，穆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一直精神紧绷。”那人还是笑眯眯的。

“这不是当然的吗？就算我再神经大条，喜欢的游戏角色变成真人，还要和我参加圣杯战争，我怎么可能冷静下来，不如说……完全处于‘会有哪个刁民想害朕’的被害妄想中。”穆悠优雅地喝完一杯茶，用压抑的声音低声抱怨。

事实上她十分想抱头大叫，不如说内心小人已经大叫过好多次了，但表面上她还是很努力表现出冷静，保持自己成熟优雅的形象。

对，就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的心态。

事到如今，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再有这种心情。

“就算听到我会保护你，也没办法安心吗？”ACE一脸难以理解，不明白她为何不安。

……他是认真问的吗？

穆悠思考起这个问题，如果是ACE，确实可能会这样问呢，而她也不可能直接回答——只要打过游戏的人听到他说保护自己都不会感到安心，不如说会觉得浑身发冷吧，

“你……真的是ACE吗？”

不自觉说出的疑问。

并不是怀疑他是他人伪装这种表面上的问题，而是更为深入的，他是‘哪个’或者‘怎样’的ACE？

“是以我的记忆印象为前提的ACE呢，还是以游戏里的素材为前提的ACE呢，又或者是其他怎样的ACE呢？如果看到游戏里的剧情会怎样的感觉？”

“嗯……被说是虚构人物，而且自己还清晰明白这个事实的感觉？”就算是自述自己是个‘虚假’的存在，也毫不在意，ACE依然笑得春风和煦，没有一点阴郁，“至于你说剧情，我想就算是问有死亡剧情的角色，他们也跟我一样，没有什么感觉吧……就像翻阅了一篇记录的感觉。”

就跟Fate系列召唤的从者差不多，能够看到曾经发生过的记录，但没亲身经历的感觉吗？但‘生前’的记录也依然会影响到他们。

“恐怕也并不是以你的记忆印象为前提召唤出来吧……难道我跟你想象中的一样么？”ACE爽朗笑着问，万年不变爽朗得毫无意义。

“……不，我不知道。”

穆悠想象中的ACE也好，真正的ACE也好，游戏里的ACE也好，她都很难回答自己算不算了解ACE。

服务员推着小车，把穆悠点的点心送过来，他们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她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整理思绪。

给ACE介绍了一下虾饺、烧麦、肠粉、牛肉丸这些自己喜欢的点心，穆悠也拿起一个流沙包，看向窗外。

她坐的桌子是大厅的角落，位置不是特别好，正好在小小的装饰性小窗旁，从窗户往外看能够看到楼下的行人，虽然要用很别扭的姿势往外看，但正适合暂时觉得尴尬的穆悠。

只需要一眼看过去，就会被吸引。

穆悠自认自己近视还挺深的，还是一下子被吸引住目光。

那人一头黑发，容貌也不算突出，但额头上绑着的绷带与耳朵那两个灯泡一样的耳环实在太显眼了。

而对方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往这边看了过来，伴随着一个礼貌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