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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眼里的新世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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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酒保先生问我成没成年的吗???”我随之震惊,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酒保说:“……我以为你的重点会放在后面那句话???”

“够了,”少年把手垂到桌面上,旋了腕子去够旁边摆着的玻璃杯,五指微拢,被他握着的剔透器皿就化作湮尘消散,“都闭嘴吧。”

经过一番(很是沙雕的)波折,我们交换了名字,我终于搞清楚酒保和少年姓甚名谁,也终于搞清楚自己有多智障。

不如说我总算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话说我这算KY吗?会很讨人厌吗?呜哇什么至上礼装我看根本就是智障礼装吧,我是笨蛋吗……!!

“哈……这种问题。很显然你就是个笨蛋吧,糟糕透顶的那种。”死柄木弔说,语气很嫌弃,手指翘起一只,只并拢了四指抚摸我新染的浅金发尾。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仨进展飞快,这会儿正排排坐聊天,谈天南海北,一点不显生疏,熟稔又自然。

……可能这就是沙雕的力量吧。我并不快乐地想。

因为那个“沙雕”是我。哈,哈,哈。

说来惭愧,我居然是埃尔梅罗引以为傲的那个礼装月灵髓液……这样的我居然是埃尔梅罗引以为傲的魔术礼装……

我好想哭啊。

“太过分了,弔君。”

想归想,但我没哭,生怕水银流出来引发汞中毒事件,“啊,但是你直接上整只手也没关系的,我是由水银构成的,不会被崩坏……”

死柄木弔推了凳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指却悄然贴近了我的后颈,此刻屹然不动。

“你怎么知道,”他轻声说,声气很缓慢低柔,却蕴含着某种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我的「个性」是「崩坏」?”

“……计算。”我第三次眨眼睛,温吞地说。

他的五指压下来,动作很轻柔,却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架势,与我的后颈接触,不留一丝缝隙。

感受不到疼痛,但后颈部分的血肉确实重新化作了水银流逝,因此又很快催动了身体里的某种系统,水银倾巢而动,就这样涌上来,填补了被少年「崩坏」掉的空隙。

“……啊。”死柄木弔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喟叹,没有精神和生气的眼眸又被沉淡的光填满,红绯明亮,犹似宝石泛光,“禅城。你之前说过,「如果是非卖品那你万分抱歉会努力补偿」吧?”

我茫然地说:“是这样没错……”

“等一下,死柄木弔!”黑雾突然说,看不见的眉毛微微一蹙——不好意思他做这个动作就没有爱德蒙那样有美感——他转过身去,对着死柄木隐晦地说了些什么,我没能听见,毕竟我探查生物特征的方式是通过心跳嘛……

“没有关系。”我听见死柄木弔这样回应黑雾。他没有刻意放轻声音,嘴角微扬,脸上带着恶劣的笑,目光徐缓地渡过来,“啊,那个的确是非卖品。”

“所以?”我问,同时又有些不知所云的胆战心惊。

“所以,”他说,语气和表情一样恶劣,很像个反派头子,“我要补偿。”

“……那你要什么呀?事先说好卖身可不行,我监护人会杀上门来的……”我苍白地说,试图为自己保留一丝汞权。

“没什么,也不是很过分。”

他慢条斯理地说,眸子微抬,赤光盈满,就这样望过来。

“呐,胧月。”死柄木弔叫我的名字,调子甜蜜绵软,尾音拉长:“陪我玩个游戏吧——”

“——是「敌联盟」游戏哦。”

他说,唇角微微地翘,笑意廉纤,是那样天真又残酷的少年。

搞了半天就是要我玩个游戏,这样而已。

所以我没有慌,只是带着佯作的英勇就义的神情挺起(特意构造出的很有料的)胸膛,说:“好的,那我要做什么呢?能搞个Boss给我当当吗?”

“……不能!”死柄木弔说,声音里有隐隐的气恼和不耐,“Boss……对,首领是我,你是三级喽啰!”

“呜哇,好过分……!”

一旁的黑雾开始沉默寡言,自闭地擦杯子,不晓得要擦到何年何月才能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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