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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女仆摩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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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还是『禅城胧月』的话,只要能轻轻软软地叫上一声“爸爸”,柏木弥子一定会退缩吧……那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

一切都是天草四郎时贞的错。

天草叔叔我记住你了,我们来日方长,你等着吃敌敌畏吧。

我很入戏地想:不,不行。芙若丝你不能这样,现在的你是爱德蒙·唐泰斯的私人女仆,有什么方法能让柏木弥子望而却步呢……

主从Play,好了我懂了,真是完美。

我端着方正软糯的樱花糕,面色阴沉地走出了厨房。

客厅里,柏木弥子正前倾身体,指尖点在雪白的报告单上,试图为自己创造出一个暧昧的距离。

喂110吗,我想捅她肾可不可以啊。

我精确地将步履控制得优雅端庄,迈出的长度也经过了算计,确保自己每一个动作都足够优美华丽。

我把盛着糕点的托盘放在客厅的长桌上,低压了眉梢说:“请慢用。”

我当然没有下药,因为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柏木弥子和爱德蒙并排坐着,二人之间近乎没有什么间隙,这也就打消了我单刀直入坐在他俩中间的念头。

不坐在中间也没有关系,接下来的计划虽然没有喊爱德蒙爸爸那么富有杀伤力……不过还是行得通的。

我拢了繁长的裙摆,在爱德蒙右边坐下,抱住他的手臂,很阴险地用胸侧贴上去。

这是做给柏木弥子看的。她的面色果然转为苍白,霎时间没了血色,嫣红的唇微微颤抖,瞳孔也跟着颤,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她故作镇定地问:“芙若丝小姐这是在干什么?”

我回给她一个坦然璀璨的微笑:“尽一个优秀女仆该尽的责。”

我觉得柏木弥子脑子里的那根弦快断了。她努力地平复呼吸,又努力地稳住表情,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咬牙切齿地对爱德蒙说:“爱德蒙,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失礼了,柏木小姐。”我说,“这是不成器的我的个人行为,与我的主人无关。其次,我的主人并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小人物,也请您尊称他一声「唐泰斯先生」。”

她显然震怒了,从唇边挤出溃不成军的音节:“你……”

震怒过后,柏木弥子稳住自己,又转过头去同爱德蒙控诉,眼眸间居然蒙了一层楚楚雾气,“爱德蒙,你的女仆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抱歉。”爱德蒙终于摸清了我的戏路,他低声说,“我很感谢你的厚爱,但恕我拒绝。”

“爱德蒙!”她跳脚了,声音里带上哭腔。

我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柏木小姐,请您叫我的主人『唐泰斯先生』,爱德蒙不是您能叫的。”

她就把炮火转向我,咬着唇,怒容满面地说:“我不能叫,难道你就能叫吗?不过是一个佣人——”

我刚想说佣人你妈,不过是我一时兴起装着玩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却听见爱德蒙抢先一步回答:“她当然能。”语气沉着冰冷,男人抬起了鎏金的眼眸,疏离意味终于笼盖了面容,他从容地说,“柏木小姐,胧月和你不一样。”

柏木弥子陷入深刻的懵逼,她沉默了几秒,终于夺门而出。

“呸。”她走后我利落地松开爱德蒙,站起身把樱花糕倒进垃圾桶,准备把那杯红茶也扔掉,“什么玩意儿还敢跟我较真儿,您配吗?”您配几把。

爱德蒙揉了揉方才被我抱过的那只手臂,又嘶了一声说,“我说过,我不会再寻找伴侣……”

我背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咖啡好喝吗?”

“……”

良久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和眼神都很平静,偏偏自己却感受到了偏执。

我说:“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怀疑你。只是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了?”他问我,眉梢微微挑出一个锋芒毕露的弧度,声线压低,恍若金玉相撞。

“我也不知道嘛。”我说,想了想又仰起脸,“可能是因为她想泡你,你却还是把她迎进了家门吧。”

“这是工作。”爱德蒙说,话音里有隐隐无奈。

我立刻谴责地看向他:“那你怎么能让人家就这么走了呢。”后来想起柏木弥子好像是被我气跑的,于是又摆出歉疚表情,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我一时间气得有点上头……这是工作,要不然我去道个歉吧?”

“不管了。”他说,顿了顿,又抬起眼看我,眸中有天光的影子和一环柔波,“都没有你重要。”

我失去了语言,只是沉默地走到他身边坐下,蜷起手指搁在膝盖上,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话,偌大的房子中没有一丝声音,很静。

“那,”我问,“在你眼里,我又是何种模样呢?”

“这个,”爱德蒙眼里流转了隐隐笑意,他促狭地笑了一下,端起那杯齁人的地狱摩卡,以此掩唇,“不能说,要等到你再大一点才能告诉你。”

我瞪他,这一眼却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想把他此刻的侧颜牢牢记在心里,要记一辈子,永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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