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张汐月终于忍无可忍了,换了种通俗易懂的说法:“就和成功抑制通货膨胀率的过快增长趋势是一个套路!你可以理解了么?而且题目比我说得这句话还要少一阶,难度下降太多了。”
她换成这种说法我立刻就明白了,可也更不能理解:“三阶导数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内容呀!”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有大用的基础知识,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基础知识,就应该主动去学。如果换作我来出题,难度起码要翻倍,至少这种一眼瞄出答案的真不应该出,太不具备筛选能力。”
我被呛得只能腹诽,真是个读书奇才。
张汐月见着我这副模样竟是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怎么你这就生气了呀?你要我帮你辅导学习,可是我说几句你就生气,这怎么教的下去?”
“你……真是个坏东西。”我恨恨地抛下句狠话,还是不得不继续听她的讲课。
这厮仍在嬉皮笑脸,可恶至极:“我是个坏东西才能养你呀!我如果是个好好先生的模样,怎么可能在这种社会保你的周全?那我非得考虑自保了。”
“好了不要说了,继续讲课。”
“那好。我们来仔细研究这道压轴题:已知任意五角形AJEIDHCGBF中,△AFJ、△JEI、△IDH、△HCG和△GBF各自的外接圆顺次相交的交点分别为K、O、N、M、L。求证:K、O、N、M、L五点共圆。我先简单说一下这题的解题思路是……”
我们就这样不断地攻克一个又一个数学问题。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在张汐月的帮助已经顺利解决了每一个常见题型,想来数学已经不会成为拖后腿的科目。既然已经解决了真正大头,后来的科目再复习起来就顺利许多。
在临考前一天,安遥终于把我们几个人的准考证都拿回来了。实属幸运,我与张汐月是在同一个考场,若是考试中有她相助会简单许多。
我看着手中的准考证,忽觉恍若隔世,有些事情真是躲不开的,再如何用力也无法躲开,往往以为有捷径可走的时候,捷径的终焉通常总是不归途。布满荆棘的道路,只有走过了才能享受阳光灿烂的日子。
当我看见试卷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从而眼皮打架的时候。
或许世界中心,长安帝都正在举行繁华绚烂的宴会,就好像昔日我于梦中所见的景象,极致唯美而且极致华丽;或许潮州正在努力吸纳南下的百姓,迅速成长为世界第三大城市群,无数的渔港与码头拔地而起,期盼着渔者的胜利返航接着再次踏上征程;或许黑水室韦的肥沃黑土地上播种了千千万万颗圆润饱满的稻谷,静静待到丰收之日便通过四通八达的铁路网辐射到全国各地;或许龙兴之地太原的土地上种满了足以天下人食用的小麦与高粱,又或者正有许许多多百姓为了防治土壤流失从而在黄土高坡上种植着许许多多的防护林;或许此时,河北道的百姓们正在为了如何改进烤鸭的烹饪技术而殚精竭虑;或许山东道的百姓因为没有受到孔家的敲骨吸髓,从而得以幸福地生活在蓝天之下。或许,这大千世界总是那么祥和与美好,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收获自己梦想中的人生之华。大唐天下宛如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我想,通过我的努力,人世间的万千美好总会与我不期而遇。或许当南归的大雁停留在江南道的时候,或许天才荟萃的时代又创造出万世不朽的名篇之时,或许大唐国立科学院的大师们又完成了理论突破性进展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感动从心底萌发,就连灵魂也产生了共鸣,为了这个美仑美奂的大唐天下献上自己的祝福。
当然,这世上总有那么少数人,优渥且智慧,承接了上辈的资源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往无前,一生顺风顺水,无忧无虑。这样的人好似得到了阿芙洛狄忒的祝福,降生伊始就体会不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的苦难,可是这样的人总归只是少数。而且最顶尖的一小撮人,非得历经人世间的大苦大难,才能绽放最美艳的花儿――如佛祖在菩提树下的顿悟,如基督在十字架上的受刑。如曾经那些最可爱的人儿面临着几千年来最黑暗、最恐怖,最接近亡国灭种的时代,他们以血肉之躯在无尽长夜中点燃了照亮寰宇的星火,创造出一个让豚犬不如的渣滓们可以最卑贱、最厚颜无耻突破人类道德底线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苟活于世的安稳现世。
理想主义者终还是失败了,无论本人有多么伟大。卑劣扭曲如蛆虫的魑魅魍魉们在他活着的时候阳奉阴违,待他死去,立刻开始反攻倒算,不过欺辱死人不会说话。虫豸们嗡嗡叫着,仿佛自己那肮脏猥亵的肥蠢成了拯救天下万民于人间地狱的英雄。
总有些蠹虫靠着祖辈的余荫,有钱又有闲,可唯独不能用钱换权,便开始进行恶毒至极地咒骂,然而蠹虫们又主动将自己与人民彻底断绝干系,造出一个个空中楼阁。可蠹虫们倒也不算蠢到无可救药,它们手里捏着笔杆子,以饱满的精力宣泄着自己没能成为一个可以荼毒百姓的肉食者的怨愤。它们每个个体都像是患上了严重的PTSD,捕风捉影,危言耸听,唯恐天下不乱。
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诸东流?
我从未发觉原来很多‘人’都具备竞争奥斯卡影帝的天赋。它们厚颜无耻地用极具蛊惑性的言论愚弄着无知大众,让千千万万的人民自觉自愿地交出智商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