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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结婚包子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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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走上前。

柳千树迅速合上抽屉,无辜地抬起头:“没什么,我没找到。”

“看见什么了?”

“你说呢,在酒店还能看见什么?”

顾屿杭眨了半天眼睛:“什么?”

“杜蕾斯。”

他噎了一下,将她拎起来丢到床上,随手翻起被子的一角,拿起遥控器调高温度。

柳千树大惊:“我刚刚都没看见啊!”

“傻人有傻福。”

“你才傻呢!”

杜蕾斯放在床头确实让人睡得不□□稳。柳千树抱住顾屿杭的手臂,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凑到他嘴边亲了一下。

“睡了没?”

“正在睡。”

“好,晚安。”

顾屿杭睁开眼睛,拉下台灯的开关,问道:“怎么了?”

“我睡不着。”

“为什么?”

“我在想,那个东西的原理是什么。”

“哪个东西?”

“那个。”

“哪个?”

“杜蕾斯。”

顾屿杭低头:“你好奇?”

“嗯。”

“要不试试?”

“现在……”

“下周。”

“我不试,我想要宝宝。”她把小腿搭在他的腰上,用力地嗅了嗅被窝的温暖,“我要睡了。”

说罢,当真闭上眼睛。

顾屿杭冷漠地盯着她:“你真的欠打,我现在睡不着了。”

“不行啊明天还要拍照……”柳千树转念一想,“要不你去洗个澡。”

“不是。”他吻住她,“告诉我你的打算。”

“哪方面?”

“要孩子的打算。”

“我刚才是随口一说,打算当然还是我们一起打算啦。”

“所以结婚后立马要孩子?”

“或者明年也行啊。”

顾屿杭笑了笑:“好,我还在想,你会不会不想生孩子。”

“为什么不想生孩子?我看罗锦和篮子当妈妈当得挺幸福的呀。”

“也挺辛苦的。”

“当然辛苦,哪有父母不辛苦的呢。”

“说得也是。”

“我们睡觉吧,”柳千树吻了吻他的下巴,“明天还要早起。”

“好。”

* *

结婚这天,天朗气清,温度恰好,微风不燥。婚车整齐地停靠在路边,每辆车的车头都扎上粉色的蝴蝶结,顾宇衡、任博谦等人这一天的首要任务就是开车。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美丽,没有浓妆艳抹的铺张,每个细节却极尽用心,仿若空谷幽兰,朴素无华之间散透着超然脱俗的气质。

柳谨川说:“妈妈,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婚礼。”

宴景然无语:“小小年纪,还想见证几场婚礼啊?”

沈彧骁笑笑:“往后见证婚礼的时候也不多,这回好好看看。”

经过繁琐的一系列仪式,终于到了请宾宴客的时辰。酒席在艾达大酒店操办,属于顾家自己的产业,J市顶级豪华的酒店。

酒席一直办到晚上,这期间,新人忙不停蹄地招呼客人,巡回演出般地到每张桌子敬酒。柳千树没想过结婚当天会这么累,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她都没能歇歇脚喘喘气。

自然,顾屿杭也辛苦得不得了。

到了晚上十一点钟,客人纷纷散去。柳千树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篮子笑着问道:“是不是累坏了?”

“是啊。”

“平常人家结婚都累得不行,更别提这家族企业,来宾多,我跟阿衡结婚那天也折腾到这么晚!”

“还好结婚只有一天,不然打死都不结婚!”

“你说什么?”顾屿杭机警地转过身来。

柳千树立马噤声:“我说回家吧。”

* *

按理说,新婚之夜难免会有些紧张,心头小鹿乱撞,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满脸羞红才是。可是柳千树感受不到一丝慌张,反而淡定地在桌旁玩叠叠乐,等着顾屿杭洗完澡。

抽掉一条“21”的积木,所有积木轰然倒塌。顾屿杭从浴室走出来,见证了卧室如何从整洁干净到乱七八糟。

柳千树挠挠脸颊,有些不知所措。

顾屿杭走过去,捡起几块积木搁在桌上,弯腰抱起她,往床边走去。柳千树这才听到心跳加快的声音,她抬手按住胸口,深深地呼了口气:“我突然紧张。”

“我也紧张。”

“好吧,这样我就不紧张了。”

“为什么?”

“不行啊,我还是紧张,心脏要跳出来了!”

顾屿杭弯起唇角,把她放在床的中央,坐了下来。柳千树忽然跪起上半身,膝盖压在柔软的床垫上,从背后抱住他,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你不是喜欢画画吗?”

“嗯。”

“你给我画幅画。”

顾屿杭一怔,侧过脸庞,重复一遍:“给你画幅画?”

“嗯,你画过人体艺术画吗?”

“没有。”

柳千树笑起来,往腮帮子鼓了鼓气:“那你给我画一幅。”

“为什么突然想画画?”

“情趣。”

他噎了一下,将画架摆在躺椅前面,坐了下来。柳千树跪坐在床上看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将室内的灯光调为暖黄色。

顾屿杭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皮快速地眨两下,看着她:“我准备好了。”

“我打赌你没有。”

他失笑:“你真的难以捉摸。”

“那我要脱衣服了。”

“嗯。”

她解开睡衣的扣子,从领口开始一路往下。她没有穿内衣,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白皙的颈部,透过衣领之间一道隐秘的开口,照着她的胸脯。

长发披在身后,发丝蓬松细软,亲昵地贴着后背白皙柔软的肌肤,睡衣一点点地离开身体。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挺起胸脯,下巴微微抬起,凝眸注视着他。但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躺椅上,整个人被柔和的光圈包裹,好似定住了,甚至眼睛都一眨不眨。

“嘿。”柳千树喊了他一声。

顾屿杭回过神来,无措拿起画笔,支吾着:“嗯……就这样……”

“我觉得画不完。”

“如果我够敬业的话,没问题;但事实是……”他不安地舔了舔唇,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我恐怕完成不了。”

“那你过来。”

顾屿杭移开画架走过去,先是单膝落在床上,随后缓缓地、着迷般地抱住她,一边亲吻一边呢喃:“我很想画你。”

“等你准备好了。”

“嗯。”

他俯下脖子,宽厚的手掌沿着她的手臂向上抚摸。她吻着他的耳廓,原本暴露在空调温度下胸脯忽然一热,她不由得仰起脖子,搂住他的肩膀,与他一起沉进床榻中。顾屿杭伏在她的耳畔,一面温柔地舔舐一面问道:“要不要关灯?”

“关灯我就看不见了。”

“你要看见什么?”

她的手忽然一顿,低头往下一看,脸颊顿时涨得通红。

“还是关灯吧,”她绕住他,“关灯好办事。”

* *

怀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结婚后不久,柳千树就发现生理期久久不来。去医院检查,医生告知怀孕了。

全家上下都井然有序地忙起来,篮子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当当说道:“开不开心呀宝贝!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当大哥啦!”

可当当跟他老爹顾宇衡一样,是个爱答不理的高冷小少爷,如果他这时候已经可以自由地吐槽,一定会说出跟他爹有得一拼的话:“妈妈你到底激动个什么啊!”

怀孕期间,柳千树倒没有感受到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的那些痛苦。她没有很强烈的妊娠反应,宝宝很爱妈妈,甚至舍不得在她休息的时候吵醒她,甚至分娩当天,她还安稳了睡了一觉,早晨八点钟醒来感觉羊水破了,顾屿杭急忙叫了医生。顾馒馒出生了。

因为孩子刚出生时白白圆圆,当爹的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长得像个馒头。”于是就给取了乳名叫“馒馒”。

于是顾当当有了个小堂弟,这一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顾盛戎和郁淑研了,二老最爱的事情就是一人抱着一个宝贝,逗他们开心,陪他们嬉笑。

柳谨川也高兴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向宴景然念叨:“什么去看小侄子啊!”每逢周五放学都要去找小侄子玩一玩。

有一回,柳谨川到家里玩,柳千树跟馒馒说:“这是哥哥呀!”

结果被柳谨川鄙视了半天,郁淑研也是想了好久:“这不是舅舅吗,怎么叫哥哥呢?”

“咦……是吗?”柳千树笑起来,脸皮厚了也不知道害羞,“好像真的是舅舅哈!”

顾馒馒在妈妈的肚子里倒是乖得很,出生之后,调皮的天性就显露无遗了。生孩子辛苦,产后照顾孩子也辛苦。柳千树向罗锦还有篮子请教了好些经验,结果上手照顾自家儿子,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顾馒馒竟然意外地比顾当当还要调皮,这让柳千树煞费苦心,也让顾屿杭不可思议:“我小时候都没我哥调皮。”

“是吗?”顾盛戎难得因为日常小事发表看法,“你们两个,我最想吊起来打的就是你!”

“是吗……”

一家三口的生活过得美满自在。孩子出生以后,顾屿杭也能多抽出时间陪伴他们母子,周末基本不加班,专注于带他们出去溜达。

这天下午,他们驱车前往任博谦的家中,路过S大东门时,柳千树指着窗户对顾馒馒说:“看呀宝贝,这是妈妈跟爸爸相遇的地方。”

顾馒馒专注地看着,顾屿杭笑起来,车辆从门前缓缓驶过,只见当初维护柳千树的那个保安正站在门口,迈着清闲的步子,悠然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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