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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道:“无事,我就是饿了。”

称弟妹的沙袋

在面馆吃面之际, 周秉文将他们要租场地开酒楼的事跟童青说了, 童青毫不意外, 拍着胸膛笑道:“周大哥,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只会在码头做工的人!你放心, 这牙行的中人,我帮你寻!”

周秉文点点头, 道了声谢, 毕竟他也是刚来画眉县不久, 人生地不熟的, 牙行这种事还是寻当地人的好。

二人在说话, 宋琇莹插不进话,便坐在一旁沉默着吃面,周秉文偏头看了她好几眼, 直到二人回了小院, 他这才问了出来。

“阿篱,你方才到底在面馆怎么了?”

宋琇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抿唇笑道:“我没怎么,就是逛累了。”

见周秉文还想再问, 她连忙捧起手中一匹料子笑问道:“表哥, 我用这匹料子为你做一件氅衣, 再用之前的皮料做领子怎么样?”

周秉文不想逼问她,张了张唇, 最终吞下了问话,低声道:“行, 你看着做便是。”

她笑意盈盈,转身进屋将布料收了起来。

时间一晃,很快便到了腊八,年底已至,周秉文在思索了之后,觉得铺子还是买比租好,正巧年底了人人想先过个好年,急着要银子,因而这段时日或租或卖铺子的人格外的多,周秉文在中人的引领下看了几家,很快便看中了一家。

但在要签契书时,他感觉到了些不对劲。

那要卖铺子的卖家,太过于积极了。

积极的领着他满铺子看,仔仔细细介绍,若说是为了尽快卖出去倒也正常,但当他砍价时,那卖家也没有半分犹豫,竟是一口同意,神色之中还隐隐藏着讨好之色。

周秉文面不改色地将笔搁下,那卖家面色一变,急切道:“这,周爷,您不签了吗?”

周爷?他眉头一挑,顿时明了了。

“说吧,你背后的主家是谁?”

寻常房屋买卖,哪个会称对方为爷的?更何况,这个称呼他昔日在漕帮听的最多。

那卖家闻言当即神色一正,将面上的讨好之色敛了,向他深深作了一揖,“主家党家大爷。”

周秉文一听倒是笑了,想不到这么快来找他的,不是漕帮的人,竟是党家党项平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左右坐在周秉文旁边的宋琇莹与童青不明就里,互相都是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宋琇莹疑惑问道:“表哥,有什么问题吗?”

周秉文拿起契书晃了晃,冲她笑道:“咱们这铺子不需要买了。”

“不买了?”

“自有人想送。”

宋琇莹没反应过来,包厢的门忽得被人从外推开了来,伴随的,是一年轻男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尤掌柜,你也太没用了,居然一下就给他看出了破绽!”

走进门来的,是一个身穿妃色道袍头戴网巾的男人,年纪约莫二十六七,皮肤白皙,面容俊秀,一方唇极薄,眉眼亮着精光,不同于周秉文的冷硬,这人倒是十分的文雅,至少看着是。

男人走来时有珠子碰撞的声音,宋琇莹循声看去,发现男人腰间水色的腰带上,挂着一方巴掌大的算盘,从盘架到算盘珠,皆为金子,就连挂着的那跟链条,也是金子。

看着倒是与他极为骚包的妃红色的衣服极为相衬。

尤掌柜讪讪一笑,伸手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向党项平拱手,“东家,我没办好事。”

党项平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兀自走到周秉文对面坐了下来。

“想不到你好好的漕帮周爷不做,跑到这里来开酒楼来了!”他摇头啧啧道:“真是屈才!”

童青本来还想开口一问,待听到漕帮二字时,惊得张大了嘴。宋琇莹早在他坐下来时就忙往周秉文身边挪去,缩在他的身旁对着党项平打量。

党项平偏头看去,双眼登时一亮,脸上挂上了极为标准的笑,与她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弟妹了吧?弟妹安好啊!”

宋琇莹霎时就烧红了脸,热意直直涌了上来,这人怎么乱说话!

她羞得直恼,不知如何开口辩驳。

周秉文则将目光冷冷投向党项平,看得他顿时背后一凉,见宋琇莹还是梳着姑娘发饰,他忙拱手笑道:“呦,是我不甚说错话了,小生在这给姑娘赔罪,还望姑娘莫要怪罪啊!”

周秉文冷硬的眉眼一转,看向宋琇莹时已经变换成了温柔的弧度,他向小姑娘说话,声音里透着丝丝缕缕的温柔,“你跟童青去外面转转,我跟人说说话,一会儿的事。”

嘿呦,党项平嘴角一抽,他连个正经名字都不能有了,只能算是个“人”了?

他还从未见过周秉文这么温柔的说话过,看着小姑娘的眼里,是能溺死人的柔情,直看得他头皮发麻。

这是铁树开花了?

宋琇莹也不想多待,尤其对着周秉文时她羞得更加厉害,支支吾吾胡乱点着头,忙起身往外走,童青被周秉文在桌下踢了一脚,呆愣着一同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门,宋琇莹走到扶栏前,侧身看着远处被尤掌柜关上的房门,她嘟囔道:“什么弟妹,瞎喊些什么呢!”

他是表哥,是恩人,怎么能是……她的心忽得快速跳动起来,她捂着的胸口,忙止住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面上已是绯红一片。

童青在一旁幽幽道:“漕帮啊!想不到周大哥居然是漕帮的人!”

“漕帮?漕帮是什么?”宋琇莹不解。

童青瞬时激动起来,“漕帮你都不知道?!”

他将漕帮的情况特特讲了一遍。漕帮因漕运而生,哪年建立已不可考,其掌握着各条水路的粮货运输,与官员商人都有交道,帮众成员复杂,江湖人士众多,说句难听的,可谓黑白双混,除了漕运,更是拓展到了其他方面。

童青知道的不多,但他在码头做了这么久,足够觉得漕帮的厉害了。

宋琇莹听着,也只明白了一项,原来表哥真的不俗。

她因这个认知心中生出了切切的喜悦。

屋内,党项平摇头“咦呦”道:“想不到咱们周爷昔日对那些风月楼里的美人不假辞色,却对方才的小姑娘成了绕指柔,原来是好这一口啊!”

那小姑娘面容娇媚,娇憨动手,看着软软糯糯,清清甜甜,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他看着虽也喜欢,但还是风月楼的那种妖娆美人更合他的胃口。

周秉文冷着脸道:“党家主寻我有何事?”

党项平正要开口,周秉文又道:“我已离开漕帮,跟你可没什么生意上的交往了。”

他闻言,冷哼了一声:“亏他戚华容有情有义,他儿子戚书豫却没点容人的度量,你在漕帮那么久,给他们父子俩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周秉文不欲与他讨论这种事,不耐烦地拿起茶盏敲桌道:“若无事我便走了。”

言罢,便要起身离开,党项平忙拉住他的袖,嘿嘿笑道:“周爷,我有一事,想请您帮帮忙!”

宋琇莹等在外头没多久,周秉文便开门走了出来,他看见她,径直向她走来,而后拉着她便要离去,党项平从后头追了出来,扬声喊道:“我这也不是没办法了才找你帮忙吗?”

“我还救过你一命呢!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见周秉文越走越快,他又哀求道:“你就帮我这一会,就这一回,我救你的恩就当两清了,我那酒楼还白送给你怎么样啊?”

他说完,周秉文三人已经没了踪影,他气着甩袖,回了包厢。

宋琇莹不明所以,一路被周秉文拉住了酒楼,待反应过来时,童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身边拉着她的男人一脸黑色,他一双长腿走得又快,她被迫跟的踉踉跄跄直喘气。

周秉文发现情况,忙走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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