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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周秉文咬牙爬起,便见身下的小姑娘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委屈的看着他:“我怕……”
她因为害怕,咬紧了唇,菱唇被润泽,鲜嫩嫣红,周秉文看着,眸色又深了几分。
醉意熏上了她的眸子,一双水莹莹的鹿眼已成雾眸,纯稚无辜,便是这般,最勾得人心头发痒。
他是个正常男人,之前本就因她乱动而被撩的火起,火气好不容易被他忍下,但被这双眸子看着,周秉文深邃的眸子幽色更深,这是他挂在了心上的小姑娘啊!
宋琇莹看着他嘿嘿一笑。
周秉文伸手抚着她白皙的小脸,抚过她的眉眼,她的秀鼻,拇指慢慢蹭上了她水润柔软的唇,像是秋日里最鲜红的果子,带着十分诱人的清香,让人望之便忍不住口舌生津,只想采摘下来,吞吃入肚。
她只觉得唇上酥酥麻麻发痒,不满的嘟起了唇:“表哥……”
男人再也忍不住,低头撷住那鲜红果子,带着青涩与迫切,慢慢啃噬。
身下的小姑娘醉得软踏踏,只得由他轻薄。
他轻撷轻啄,慢慢品尝着这甜美滋味,浓郁的酒香直让他迷醉,青涩到熟练不过一瞬间的事,他渐入佳境,顺着轻启的贝齿,大舌探入,尽情搜刮着这果子甜润的滋水。
肩上突然一松,周秉文睁开眼抬起头来一看,小姑娘已是沉沉睡去。
身上是□□在焚烧,身下是美好在安睡。
他头一次觉得除夕夜是如此难过。
看花灯的沙袋
翌日清晨, 宋琇莹是被屋外男人练武的声音吵醒的, 尖锐的破空声不停歇, 并着男人时不时发出的低吼, 带着一股十分莫名的意味。
她揉着双眼抬眸一看, 天光已是大亮,慢悠悠撑着身子坐起, 下一瞬便皱起眉了, 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轻触。
怎的感觉麻麻的?
她下床揽镜一看, 发现还有些红肿, 她一时有些莫名。
昨夜的记忆拢上心头, 依稀还记得子时过后,同张家二老道了新年喜,她便再也撑不住, 趴在小桌上睡去, 而后是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双坚硬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她便落入了一道温暖的怀抱中,再之后, 好似是有人在不停的放爆竹, 突然炸响在她耳边, 将她好生吓了一跳,但一直有一个坚硬厚实的怀抱拥着, 让她觉得安心。
是表哥将她抱回来的。
宋琇莹指尖轻动,将手中镜子转了一个弧度, 再细想,脑海里突然浮现男人那双深邃的眼,昏黄烛火跳跃在他的眸子里,燃着浓浓的急切,急切地想对什么吞吃入腹,而后他便低下了头来,紧紧贴近,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颊上,柔软带着凉意的两片唇便贴上了她,男人的气息急切而热烈的侵.犯着,她昏昏沉沉,满心承受。
“啪嗒”一下,镜子没有拿稳拍在了桌面上,宋琇莹惊得睁大了眼。
表哥,跟她?
她恍然不可置信,这,这是在做梦吧?
急急忙梳洗罢,收拾床铺,但她将全身上下与床铺都寻了个遍,也没找到昨日的红封,嘟囔着出了门。
院子里男人正在练枪,一杆长.枪被他挥舞的猎猎生风,或进或退,或刺或挑,如游龙戏水,又似蛟龙翻海,气势惊鸿。
见她出现,周秉文收枪停了下来,用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大手捞过一旁小桌上的水大口喝着。
宋琇莹踟蹰不敢上前,脑海里有画面总是在闪现,她咬唇不敢看他,问道:“表哥……怎么这个时辰还在练武啊?”
往常她醒时,他多半就已经练完了武,今日她起的晚,却想不到他还在练。
周秉文闻言眉头一挑,看着她的目光又深了几分,他昨夜火起,一夜未曾入眠,早上又练了一个多时辰武,才将精力卸去了一半,见宋琇莹目光闪烁,他眼中闪过笑意,放下了碗向她走去。
“昨夜我……”他喑哑着声音开口。
“昨夜多谢表哥带我回来了!”宋琇莹连忙开口,阻断了他的话头。
周秉文皱下眉来,疑惑地看着她:“你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小姑娘闻言当即小脸一红,眼睫颤啊颤,心口扑通扑通直跳,目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是不敢看他,“我,我只记得我后面睡着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种事,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她只希望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周秉文抿紧了唇,眼中满是不悦,“你不记得,你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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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琇莹抬头看他,含羞带怯嗔了他一眼,“我就是不记得了嘛!”
她羞恼地直在原地跺脚,他做的事,为何非要让她说出口?气恼的一个转身回了房,周秉文眼巴巴追着她的身影,不一会儿,她又从房里出来,手中揽着一件衣袍。
“你的氅衣!”宋琇莹将衣服塞进他怀中,而后与他伸手道:“我的红封!”
周秉文抓着衣衫低声笑了起来,他将手伸入衣襟,掏了一张红封出来,放入了她的手心。
“新年大吉,阿篱。”
她要的哪是这个,宋琇莹看着掌心的这个与昨晚的那个折法完全不同,她睁大眸子瘪嘴道:“是昨夜张伯伯给的那个!”
周秉文闻言,伸手又从袖内拿出一张,宋琇莹眼睛一亮,便要去拿,男人顺势将手举了起来:“这是我的!”
“我的呢?”
周秉文将手中红封扬了扬,又放进了袖内:“不知道。”
宋琇莹涨红了脸,恼道:“我记得明明是你拿了!”
“你不是后面的事都忘了吗?”
“……”
坏人!占她便宜还拿她红封!
*
除夕过了没个四五天,党项平便又来了,一来就是惊叫道:“你怎么还没走?”
周秉文不耐烦:“我说了,年后动身。”
“你你你!”党项平指着他气结不已,却又奈他不得,干脆便住在了客栈,每天守着上门来,妄图叫周秉文不耐烦先动身。
可周秉文自是无视他,最后看见他实在是烦躁了,尤其是这几日他与宋琇莹之间相处着有些不自在,党项平每日来都同宋琇莹搭话,他混迹风月多年,极其擅长逗小姑娘开心,对付宋琇莹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男人忍无可忍,直接拎着他丢出了门。
宋琇莹还不解的追问道:“表哥,你为何一定要年后才去呢?”
周秉文回头幽幽看了她一眼,敛下眸道:“咱们过了上元节,十六再动身。”
宋琇莹一愣,指着自己呆呆道:“表哥是说……我也要去?”
男人目光一揉,大掌轻轻揉着她的发道:“上回留你一人在家中,结果出了事,此次我出门更久,将你带着我才放心,且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于你恢复记忆或许有利。”
宋琇莹顿觉鼻子一涩,热意瞬时涌上了眼眶,眼中便泛起了水泽,周秉文见状慌乱道:“怎么,你哭什么?”
她无言,只是向他笑了笑,心下暖意融融。
即便党项平再怎么坚持不懈,上元节如期而至。
一到元宵,画眉县便更为热闹了,各地而来的特色艺人在街前耍着杂技,唱木偶戏的手艺人早已搭好了彩棚,吸引了无数小儿蹲在棚前看戏,有调皮的爬到台上想伸手摸,被帘后的唱戏人“哇呀呀!”一声吓哭,用于放灯的山棚早早搭好,挂满了鲜花彩旗,一入夜,山棚上万灯齐亮,沿街更是点起了各色花灯,与十五的月辉相生相映,可谓:华灯宝炬,月色花光。
刘氏一家早就出门看花灯了,宋琇莹在屋内梳妆好出门,发现周秉文早已等在了院门口,她走进就这月色一看,发现他穿上了自己给他新缝了氅衣。
男人一身不同于往常码头工人的装扮,黛蓝色直裾束上腰带,将男人身形衬得愈发挺拔高大,宽肩劲腰,身高腿长,硬朗又不失端方,宋琇莹想不到他穿这种衣服竟这般好看,而穿上氅衣后,又为其更添了几分成熟儒雅,若是没有那脸上的胡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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