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若无人（2 / 2）

英灵眼前不见海皇却不慌张，似乎料到海皇会在他身后，借着剑势斜冲半步，回旋劈下。双剑相交，海皇后退半步卸去冲力，再次瞬移。英灵好似能未卜先知，提剑半转身，挡住海皇下一剑。

短短时间，海皇和英灵来回交换了数十剑，不分上下。

天帝心知海皇使用金乌剑瞬移异常消耗灵力，而英灵战斗经验丰富，格挡和攻击几乎成了本能反应，并不十分吃力。此消彼长，天帝担心妻子，收起弓唤出轩辕剑，飞身过去。

海皇和英灵又一次双剑相交，火花飞溅。这一次海皇却没再瞬移，一改策略，屈膝弓腰抵住了英灵之剑。英灵顺势而为，举剑再劈，海皇往下落了两尺，但再次接住一剑。英灵反复劈砍，海皇越接越低。金乌剑不愧为守族神器，倒是未见任何伤痕。

英灵连砍十数次，海皇虽处劣势却次次接下。英灵又一次劈下长剑却发现海皇消失不见。一道水龙卷从海面升起，将他拖入海中。

天帝在空中看不清水下战局，却是放了心。入了海，即使不胜，有可操纵海水的海皇戟在，又兼是青龙原身，海皇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出事。

余下天使英灵失去头领，有片刻慌乱。天帝抓住时机，施展风暴法术，铺天盖地罩住敌人。天族几人也纷纷施展神通，飞剑和箭矢向敌人招呼过去。天使和英灵初时颇为狼狈，但因数量上有绝对优势，很快在六翼天使指挥下组织反击。空中战成一片十分热闹。

海下也激战正烈。英灵身体乃神力所筑，不需呼吸。虽然被海皇诱入海中，英灵战力并不受太大损伤。他每一剑都附着神力，在空中看不出，在水中却声势浩大，引起水流激荡。

海皇入水后更换了兵器。海皇戟伴她万年，运用起来远比金乌剑更得心应手，挑，刺，提，封，一招接一招，连贯流畅，毫无破绽。同时她分心二用，操纵海水重力，虽不能困住英灵，时不时却能使个小绊子，打断他进攻节奏。

双方全力以赴，久战之下，英灵被重力术打断次数越来越多，终于露出破绽。海皇双手持海皇戟直刺英灵下腋，却见他单手放开长剑，夹住海皇戟，另一手拖着剑向她头顶砸下。海皇立刻撒手，后退避过剑锋，然而头盔和面甲仍是被神力带到，裂开了一道口子。

海皇右手伸展，海皇戟自动回到她手中。面甲已破，再带着反而妨碍视线。海皇左手掀开面甲，顺手扔掉头盔。

英灵并没有趁机进攻。

海皇此刻并不占优势，便不主动出击。

英灵突然飞出海面，海皇不知他是何意图，也跟了出来。

只见英灵大喝一声异界语，天使英灵们转成守势，慢慢后撤。

天帝一直分心注意海下战局，虽知海皇必无大碍，但见海皇无事，终于放下大半心来。他注意到海皇丢失了头盔和面甲，手上虽不得松懈，却飞到海皇身边，挡在她身前。

“无碍。”

海皇将武器换成金乌剑，绕到天帝身边与他并肩，护住他侧面。

天帝海皇虽想全歼来犯之敌，但眼前局面并不占优。对方为首的金甲英灵显然经验丰富，带领撤退有条有理，丝毫不乱。无论两龙使出何种神通，金甲英灵和三个六翼天使领先接下，护着部下后退。

两龙知道没有机会，也不追过去。

金甲英灵护着全队撤退。远开百丈之外，他摘下头盔。

龙族视力惊人，这个距离上天帝仍可以看清英灵。他一头金发，长及肩部，肤色白皙，五官如斧凿刀刻，双眼湛蓝，薄唇微抿。他手持大剑，虚挥一下。

海皇缓缓举起金乌剑，亦虚挥一下。

天帝注意到海皇神色奇异。她凝视着英灵，似惊喜似怀念亦有无可奈何，终是浅浅微笑。

此刻海皇与英灵之间旁若无人，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