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初冬风吹的微冷，降温，沈皓阳穿的少了，上车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

他们今天是去领证，戴长勋掐着点儿来的，车刚到五分钟。

沈皓阳带着一身冷气上车，自觉离戴长勋远了些。

怕冷气传给他。

戴长勋眯了眯眼，没说话。

心里颇苦恼，养不熟的小猫。

他叫司机调高温度。养不熟就慢慢养，总有摊开肚皮冲着你打滚的一天。

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英俊潇洒，一个运动衣青春逼人，实在不搭。戴长勋带了衬衫叫他换上。

沈皓阳举着衣服，“……要贴身穿么？”

戴长勋鼻腔里出声，“嗯。”

白衬衫这种衣服，不贴身穿还不如不穿。沈皓阳问完才发觉自己这问题问的傻透了。

他悻悻地缩回身子，把校服外套脱掉，动作慢了好几拍。

司机目不斜视地开车，戴长勋闭目养神，再磨蹭倒是他扭捏了。

他捏着衣领把衣服兜头脱下，又把衬衫穿上，布料有点儿凉，他小小打了个哆嗦。

车里空气已经很暖了，片刻，衣服和体温融为一体，暖洋洋的。

沈皓阳惬意地眯眯眼。

戴长勋偏头看他，这会儿倒像个翻着肚皮晒太阳的小猫了。

白色更衬得他唇红齿白，耐人寻味。就是头发起了静电，乱糟糟的。

戴长勋提醒他：“头发弄顺了。”

沈皓阳睁大眼，拿出手机当镜子照着，两下扒拉顺了头发。

拍结婚证要效率，不像婚纱照，要精细。

又是周一，办证的人更多，戴长勋先派人来排着队才能到了就拍上。

两人一进一出。

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本红彤彤的证，民政局办的，不是假的。

拿在手上泛着余温，一股新鲜墨水味儿。

沈皓阳坐在暖乎乎的后座，和来的时候一个位置，打开看看照片，流水线似的拍照技术下，挨着的两张脸也挑不出瑕疵。

不像其他新婚夫妇一样亲密无间，两人只是端端正正地坐着。年轻点儿的满眼笑意，嘴角上扬，酒窝点缀在脸蛋两侧。年长点儿的五官深邃，虽面无表情，但眼神里流露出点儿柔和。

沈皓阳抿抿嘴，不知怎么，照片里戴先生看着莫名温柔了许多。

又过去一个路口，沈皓阳看着被框在一个小框框里的两颗人脑袋微微发愣。

片刻脸上又微微发烫，一厘米不到的距离实在太近，虽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却生生看出点儿别样的意味来。

车突然停了，自马路一侧跑过个人来。

沈皓阳做贼似的合上证，往戴先生那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