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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出来吧。”梵渊头痛地说道,扮演行尸走肉真上瘾了是吧?
“……”果然什么慈悲为怀都是假象!
沈彤灵魂出窍,从尸体里出来了,但是还是看不清她本来的模样儿,但是楚茨觉得没什么所谓,看向梵渊,等他继续。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帮沈彤解决好像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这还可能是一个契机,知道佛头牌的来龙去脉。
搞不好夔还附身上面呢。
“王超华后天结婚,会在村子里摆酒。”梵渊先抛出一个引子。
“哈?哪个不长眼的瞎子看上了这样的人渣?”沈彤简直难以置信。
梵渊不解释,就是看着地上那堆腐肉碍眼,一张净尘咒扔过去,轻轻松松突破了结界,将结界里的脏东西都清理干净。
沈彤:“……”你将我的身体给弄没了,我待会儿怎么走?
“你那堆身体,我无法还原,还有,你用那堆身体估计接近不了王超华。”
“为什么?”
“佛头牌虽然有邪性,但同时有佛性,听你的叙述,王超华应该害过不少女子,你只是其中的受害者,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厉鬼缠身?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佛头牌的缘故。”
“……那我该怎样做?”她死了之后也一直想找王超华报仇,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急,让她先提升自己身上的怨气再想机会。
她的怨气本来就大,又馋吃了几回刚死之人的灵魂,力量更加是壮大,不然也不能够轻松地控制尸体。
没想到这回没装多久就被识破了,还被嫌弃了那么多回!
“在他的婚礼上捣乱,拿到他的佛头牌,再昭告他的罪行。”梵渊说道。
“拿他的佛头牌?哪有这样容易!”沈彤一听就不干了,这和尚这样说分明是想利用她。
“不,很简单,”梵渊已经想好了计谋了,他看向楚茨,“但是需要阿茨的帮助。”
楚茨皱眉,“你能耐不是很大吗?还需要我的帮助?”
“能耐再大,也不是万能的呀。没有了你,我将会一事无成。”
“……”她发现他无法招架他的桃花眼,只得恨恨地扭了头。
“那你需要我怎么做?”楚茨不情不愿地问道,心里却是想着,待会儿梵渊如果给不出一个有理的解释给她,她定然会替原主杀了他。
这样的负心汉,留在这世间上是要祸害别的女人吗?
“给她一个纸人式神,让她附身就行了,衰神本就百毒不侵,这次她是要去报仇,如果事成了,你也会多一桩功德,是以衰神的力量定然能发挥得更好,”梵渊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和盘托出,“她的身体已经不能用了,再有一点是,就算能用,也可能不能接近王超华。”
“但是式神便不一样了,它是死物,又有衰神的力量加持,外人看不出真假的。”
“你说得倒是轻松,王超华哪里会上当?”
“隔壁屋不是还空着没人住?让沈彤假扮隔壁屋的主人,掩人耳目便可以了。”梵渊的意思是让沈彤和他们撇清关系,放低王超华的戒备。
反正以王超华的尿性,再加上沈彤的刻意引诱,王超华想不上当都太困难。
食色性也,但是过度的色会让人栽跟斗的。
估计王超华到目前为止因为有佛头牌护住的原因,所以没出什么事情,但是一旦离开了佛头牌真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楚茨在梵渊让她提供纸人式神的时候就猜到他想让自己做什么了,现在听他说完全部,也觉得十分可行。
王超华这样的人渣,真是死100次都不够的,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找到那些被他害过的女子,让她们集结在一起给王超华玩一出大龙凤。
不过婚礼就在后天,她也没必要搞那么多事情。
“沈施主,你是否同意贫僧方才所说的?”梵渊问道。
“只要能报仇,莫要说假扮谁,就算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在所不辞。”沈彤已经是跃跃欲试了,眼里又迸发出仇恨的利光。
“好,”梵渊并不意外她会马上答应自己,但是还是告诫她两点,“看见王超华之后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和他好好‘培养感情’,放下他的戒备,再则,一定要等到他婚礼那天才能动手,不然达不到复仇的最大效果。”
“好。我知道了,我会听从你的吩咐的。”沈彤听他说得严肃,也就认真答道。
楚茨见他们都商量好了,也不再说什么,倒是问她有没有想幻化成的人,沈彤一听来了点兴致,“什么想要幻化成的人?”
“打开手机,随便挑一个吧。”楚茨的纸人式神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变成人的话一般是没有脸的,变成动物还好说,所以她让她随意发挥。
“!”沈彤还真没想到这么神奇,在她的手机里看了一圈,最后选了一个王超华可能会喜欢的类型,然后将手机还给楚茨。
楚茨看了一眼,便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扔出一张符咒到她身上,沈彤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身上一轻,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变了另外一个人。
“看看是否满意?”楚茨撤掉了结界,推了一块镜子过去给她看。
沈彤怀着期待去照镜子,见自己那张比原来还要美上几倍的甜美面容时,禁不住东摸摸西照照,完全没想到手感比腐尸的手感要好那么多!
“这不是纸人吗?肿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感觉?我都快要爱上自己的身体了!”沈彤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你再喜欢也只能维持7天,7天之后,无论你是否能了却心愿,你都只能变回游魂野鬼,去投胎。”楚茨并没有告诉她纸人的奥秘,她觉得没这样的必要。
但还是很贴心地提醒了她一句,“还有,在用纸人期间不要有什么歹心思,不然,小心倒霉。”
“……”沈彤听着她状似平静的话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楚茨对她的身体做了些什么。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楚茨见她还算听话,这才大发慈悲找了桃花妖过来,问她:“你之前让王超华来整我,他是否记得你的模样儿?”
桃花妖一听她旧事重提,心里禁不住蹦蹦直跳,“大概不记得,我当时是蒙面的,而且也毁了容,他不可能记得我的模样儿。”
“声音呢?是否记得你的声音?”楚茨不置可否。
“主人,你其实是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衰神印鉴的功效,总之她现在是有些怵楚茨的,说话都要带上三分小心。
“不做什么,就是让你陪沈彤在隔壁屋住两天,时刻关注王超华的动态。”楚茨听她这么一问,也就直接说出来了。
“什么……我刚刚进了你的麾下,你就要将我下放了?”桃花妖简直难以置信,“这里有这么多妖,你怎么不派他们去?”
“真正听从于我的,只有你和皮蛋,皮蛋这副鬼样子怎么能跟着去?”楚茨看了皮蛋一眼,皮蛋立即倒地上装死,非常配合。
桃花妖:“……”
“好了,你跟着去吧,佛头牌能不能拿回来真真靠你了。”楚茨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儿,只得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说出来。
“那行吧,我就去这一次吧,谁让你是我的主人?”桃花妖没好气地应了下来,但是已经是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沈彤这件事情算是暂时安排好了,楚茨开始清场,让无关人等都暂时离开,只留下梵渊、那个骚包女子在场。
时宝早已经累了,楚茨也不想她听沈彤那些经历,毕竟有太多成人的成分在里面了,而且这个世界所呈现出来的恶意也不少啊,所以她让梵渊给了一枚宁神香让他入睡。
现在大厅里就只剩下她、梵渊和骚包女子了,她重新煮了一壶茶,冷冷看了梵渊一眼,“说吧,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阿茨,对不起。”梵渊先说了一句,语气诚恳,衬上他那张微微凛然的俊脸,让人真不忍心生气。
但是楚茨不是一般人,她瞥了他一眼,从小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来,“啪”一声放到了桌子上,摊开来,“真对不起的话,请在右下角签上你的大名。”
梵渊定睛一看,看到纸上写了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怎么一表明身份就要离婚啊。看来自己这几年真的是让他们母子受了不少苦啊。
“噗噗噗。梵渊你也有今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笑死我了!我去!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坐在旁边磕瓜子的骚包女子突然大笑出声,因是梵渊布了结界,声音漏不出去,她拍台拍凳的笑得很不欢乐,好像这真的是特别好笑的事情。
楚茨只得十分无语地看着她,不明白梵渊身边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怪人。
“这位小姐是你的谁?”她等骚包女子笑够了,然后问道。
然,不等梵渊回答,骚包女子突然对着那个没什么火星的小泥炉食指一弹,弹出了零星几粒火苗出来,燃亮了小泥炉。
“你是‘狻猊’?”楚茨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嘻,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狻猊也不再扮演女子了,不过狻猊本来是没性别的,他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模样儿,在寺庙里他扮演最多的自然是和尚了。
许是知道楚茨不喜欢和尚,他特地变成一个和梵渊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和尚,和梵渊并排坐到一起,正对着楚茨。
楚茨:“……”仿佛感受到了命运对她的深深恶意。
“猊猊你别胡闹好不好?”梵渊也颇为无语地看着他,“两次下山过来就是想给我添乱的是吧?”
“哼,谁让你这么久都不回来啊,我的三味真火可是要靠你掌火的,你却一声不吭就下山了,”狻猊可不怕梵渊,颇有些撒娇地对他说道,又瞄了楚茨一眼,“你想寻妻,但是人家可不想着和你在一起啊,赶紧将离婚协议书签了……”
然而他一句话完整的话没说完,梵渊却突然拿出一盏莲灯来将狻猊直接给装了进去。
狻猊立即缩小到一根食指大小的长度,在莲灯的中央走来走去,龇牙咧嘴地看着梵渊。
自然是变回本体了,他的本体和狮子真差不多,只是缩小了,凶起人上来丑萌丑萌的。
“你这是干什么?”一言不合就释放法器?楚茨真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他太吵了,我们根本无法好好聊一聊。”梵渊解释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楚茨一字一顿地说道,递给他一支笔,“麻烦赶紧签署,你一天不签我一天心里都不安乐。”
“真的无法挽回吗?”梵渊看定她的眼睛,眼神平静却悲伤,让人不忍拒绝。
楚茨觉得和梵渊对视真的是极耗心神,干脆不看他了,直接盯在纸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我和时宝原谅你?”
一声不吭消失了将近四年,这期间音讯全无,什么都是由原主和时宝一起扛,现在突然回来了,说要补偿他们,消失的时间该要怎样补偿?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磨难和挫折又应该怎样补偿?
补偿还真不需要了,离婚就行了!
原主是这样想的,楚茨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她甚至不想听梵渊解释。
梵渊深叹一口气,知道她主意已决,只得接过她手上的笔,看向桌子上的那一张薄薄的纸,细细将纸上的每一句话都读了一次,最后只得苦涩一笑,执笔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而,他还没有动笔,红莲灯盏里突然喷出一束火光,将梵渊手中的笔给喷得脱落,狻猊在红莲灯盏里烦躁地踱步,神情是更加凶狠了,警告似地看着梵渊,那模样儿好像在说:你敢签的话,我会将你的红莲灯盏给毁掉的!
“阿茨,我想,我还是需要向你好好解释一番,不然以后猊猊以后可要烦死我了。”
梵渊苦笑一声,神情落寞,他执起楚茨的手往他的心脏处摸去,楚茨自然是挣扎了,可是他的手劲极大,还是执着他的手摸到了他的心脏处。
这不摸还好,一摸,她可是一惊,“你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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