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父亲!您为何执意要让菱儿走……(1 / 2)
“父亲!您为何执意要让菱儿走?蕃儿求父亲收回成命!”严世蕃嗓门很大地冲进门来,却见严嵩正与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谈话。
严世蕃无意间的无礼闯入惹得严嵩的不快,而那位中年人也微微皱眉地打量严世蕃,笑了声说:“老严,想不到世蕃都这么大了,只是行为有些莽撞啊。比起乖巧的菱儿,他还是欠缺了些火候。”
严嵩对自己这个顽劣的儿子也是无可奈何,今日好不容易与老朋友聚聚,想不到这个逆子居然为了菱儿的事擅闯进来,真是没有教养!严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怎么到了这一代就如此的不堪呢?这个蕃儿,平日里除了不学无术还会做什么!
严嵩越想越气,当下怒喝一声:“不得无理!还不给你夏伯父赔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严世蕃哪里知道这位什么夏伯父是什么来历,他只想将菱儿留在身边,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父亲身旁,非但没有听父亲的话向夏言赔礼,反而抓住严嵩的胳膊,拧眉瞪目:“父亲!求父亲收回成命!蕃儿决不允许菱儿离开严……”
府字还未说出来严世蕃就挨了严嵩一个耳光,就算严嵩是个文士出身,但自己的儿子如此不争气,当着老友的面他也不得不出手教训他,并且说道:“你这个逆子,你当老夫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吗!趁早给老夫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给我滚!老夫现在不想看见你,滚回你的院子闭门思过,没有老夫的允许不得跨出院门一步!”
严世蕃捂着脸,内心震惊,他还从未见过父亲发如此大的火气,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夏言,当着外人的面,父亲居然打他的脸!虽然很痛,却不及内心!他纵有千万般对菱儿的不舍,此时面对怒火高涨的父亲,他也不得不收敛脾气,不甘地决然离开。
严嵩叹了口气:“让你见笑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让我上火。”
夏言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而是拍拍严嵩的肩,劝道:“好啦,你岁数也不小了,何必与自己的儿子计较,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可别再气坏了。世蕃他是任性了些,可这都是因为舍不得菱儿走。毕竟这么多年兄妹之情难以割舍,这是可以理解的嘛。好了老严,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你赶快叫菱儿收拾一下细软,只需带些她认为重要的东西,日常所需之物我会为她准备好,回到夏府我会给她安排更好的,保证不会怠慢她。”
严嵩点点头:“好。我看这逆子的情绪也不太稳定,兴许菱儿走之后能让他有所收敛,这对他未尝不是件好事。”
当夏言再次看见严菱时竟然有些诧异,此时的严菱将长发利落的束起,她皮肤异常的白,比一般白皮肤的少女更要白更要细腻,冷漠的表情配上玄色长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稳重内敛。虽然严菱此时是男装打扮,但她的模样却清秀地很,漂亮的额头旁边有一些发丝不安分地迎风飘动,颇有些洒脱之意。
让夏言意外的是,严菱手中居然拿了把剑,“你会武功?”
严菱淡声道:“回义父,我只是女子,无论会不会武功我都要保护自己。所以让义父见笑了,这把剑只是拿来傍身的。”
既然严菱这么说了,夏言也没有理由不信,毕竟严嵩是文人,他不可能让严菱去学什么武艺,那些粗鄙功夫男人们才会去学,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女子,自然是大家闺秀,端庄自持以智貌德行服人,这一点夏言深信不疑,于是不做他问,亲自掀起车帘:“快上车吧,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镇。”
严菱点头上了车,好在车厢足够大,里面桌子和毯子以及茶具倒也齐全,不必担忧路上劳顿。夏言也跟着上了车,并朝严嵩挥手:“老严,下次见面不知何时,你要保重身体。下次见你,我定要与你把酒言欢,不醉不眠!”
马车已经消失在道口,严嵩收起不舍的目光,转头时怒意爬满了脸孔,菱儿走了,他也该解决一下那个不孝子了!
从江西赶回京师不快不慢竟也用了半月多的时间,夏言这身老骨头被颠的险些散了架。好在一路上有严菱陪他聊天解乏,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的回到家。相比从京师到江西一路坐船慢慢悠悠的舒适度,这车马颠簸实在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马车停在夏府门前,路上行人稀少,夏府所居之地非繁华地带,四外环境倒也安静些。严菱先下了车,并阻止了车夫要去扶夏言的举动,“我来就好,您去休息吧。”
车夫感激地退到一旁,严菱将夏言扶下马车,夏言欣然笑道:“终于是回来了,这一来一往真是不易。我这把老骨头可真是禁不住折腾啊!”
此时夏府的仆人们由管家带领前来迎接夏言,管家夏诚见老爷身边居然多了位好看的姑娘,虽然这姑娘穿着件男人的衣服,但看她长相便知她是位少女。
“老爷,这位是?”夏诚知晓夏言的身体状况,每次外出长途久坐车马都会浑身疼痛,于是连忙扶住夏言,并好奇地问这位姑娘的来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