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御医拱手道：“娘娘的身体并……（2 / 2）

张太后道：“哀家觉得你很好，知书达理，学识渊博，为人贤惠。你祖上是书香门第，你的才情不比那些江南才子差多少。虽说身为女儿家不能考取功名，但你却能做学子们无法做的事情。你看这大明朝，虽然表面上固若金汤，可惜照儿他不争气，这孝宗爷传下来的江山，不能断送在他这一脉。所以，你肩上的担子就重了一些。好在照儿他年轻，不至于荒唐到骨髓里，若想改变他，除非有个人能够压着他。这个人，就是你。”

夏清瑶不可置信，秀眉微凝：“可圣上是皇帝。”

“你今日不是忤逆他了吗，他也没能把你怎样呀。”张太后笑笑，起身道：“好了，哀家要回去歇息了。如何能够将一名荒唐的君王变成有所作为的明君，就要靠你了。哀家知道你很辛苦，但此事你若做到，你将在这大明的后宫一人之下。”

“儿臣恭送母后。”夏清瑶低首送行。

中宫的宫人们集体欢呼一声，拜倒在地：“恭喜皇后，喜得孝宗爷的金书铁券。”

夏清瑶复杂地看着铁券，感觉手腕的伤隐隐作痛，有些后悔向太后求免死牌了。

圣上已经入魔，她如何能够让一个已经入魔的人回头是岸？她又不是菩萨。

就算是菩萨，也要经历无数多的磨难才能修得正果。她有何能耐，能够将这任性荒唐的大明帝王引上正道？若能，早就不是今日的局面了。

太后，您的打算太晚了。或许今日之前可以，但现下，她已遍体鳞伤，已无余力去挽回。

此时的正德帝正躺在池子里，一名太监突然跑进来，在刘瑾耳边说了什么，刘瑾神色大变。

正德帝闭着眼，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刘瑾示意太监退下，面色有些凝重：“启禀圣上，太后娘娘御赐了一物给皇后娘娘。”

提起皇后两个字，正德的眉毛立时皱起，瞪眼过去，“这女人倒是很会玩花样，说，我母后送给她什么了？别是什么免罪令牌之类的，哼！跟朕来这套，她还嫩点。朕即刻下令，先以忤逆犯上之罪抄了夏家，把夏儒那老家伙关进大牢。女儿犯错，他这个当父亲的理应承担一些。”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道：“或许圣上前一刻下旨还能解解气，但此刻，怕是不能了。”

正德拧眉道：“怎么回事？母后究竟赐了何物？”

刘瑾叹道：“是孝宗爷的金书铁券，能赦免一族人的罪过。”

“什么！”正德激动地脚步一滑，整个人跌进池中，挣扎着喝了几口洗澡水。

刘瑾立马命人将正德捞了上来。

“圣上您别动气啊！”刘瑾小心翼翼扶着正德。

正德帝双目都喷火了，气的浑身发抖，却又发作不得，恼怒道：“父皇那个铁券，除了免罪免死之外，且与尚方宝剑无异，上打昏君，下治谗臣。怕是那女人拿到之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何与朕作对！母后！您的用意儿臣始终明了，可您也不能如此过分！”

刘瑾连忙拦住正德，紧张道：“圣上要去哪？”

“狗奴才滚开！朕要去找母后，就算以死相逼，也要让母后收回铁券！朕要把夏家满门抄斩，把夏清瑶废去冷宫，以泄我心头之恨。滚开！”正德帝怒气上头，竟一把将刘瑾推倒。

刘瑾抱住正德大腿，呼道：“圣上可要三思呀！此刻情景，对您不利呀！”

正德雷霆怒火难以平息，反笑道：“母后她终究是我的母亲，若让她在夏清瑶与我之间选一个，你说她会选谁。”

“可目前为止，太后她不相信您的话呀！因为皇后是她亲自为您选的，当时还有几名内阁老臣支持她。圣上，现在内阁势大您不是不知道，就算奴才的东西厂和锦衣卫加起来，也只能算做您的家奴，非朝臣栋梁可比。若是再惹怒太后，您的地位怕是……”刘瑾突然住口。

正德帝阴眸厉目一扫：“说下去。”

刘瑾道：“怕是不保。”

“啊！”正德愤怒着一脚将他踢开，拔出墙上悬挂的宝剑，劈断桌子。

正德帝把奉天殿内除了龙椅之外的东西全部劈碎，才稍稍平复了胸中的愤怒。他真想用这把剑，将夏清瑶给杀了，从此以后，就再没什么道德伦常，纲常礼法之类的言辞传入耳中，让他生厌。

可是，若一把剑能够解决，他就不会像疯狗一样发疯了。

正德帝把剑扔到地上，“去，把她杀了。”

虽然刘瑾也恨不得处死皇后，可决不能以这种方式去结果她，连忙磕头：“圣上，您可饶了奴才吧。如今皇后持有铁券，就是借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忤逆孝宗爷。”

正德撇嘴道：“行了，气也撒了，朕不想再提及这个女人。你不说给朕一个惊喜吗，惊喜在哪？”

刘瑾嘿嘿一笑，爬起来道：“奴才早已安排妥当，就请圣上移驾豹房。到了那，保准您欢乐。”

正德帝淫邪一笑，“好。朕正有此意。”</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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