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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以她此时虚弱不堪的身体,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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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此时虚弱不堪的身体,喘口气都费力气,又如何能够在这阴冷的牢房中保全自身?

太监说的话不断的在她脑海里盘旋,怕仅仅只是个梦吧。

过了许久,似乎有人进来了,是那些狱卒。

她又被架起,扔进了刑房。

只不过这一次,对待她的人并不像那个太监一般心慈手软。

他们先是用烙铁,在她锁骨下烙下一块印记,那属于,阶下囚独有的标志。

严菱疼的面孔苍白,看着无色的汽液在面前蒸发,湿气散开后,一个身穿官服的冷面男人出现在眼前。

他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中透着一种漠视。

他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严菱,发现严菱也在看他,用一种同样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男人皱了一下眉,亲自拿着烙铁,走过来说:“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你是否是受了夏言的指使行刺圣上?夏言还有何同党?”

严菱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低着头残喘。

男人似乎没了耐性,又将烙铁印在严菱的身上,这次却是肩膀。

严菱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皱着眉昏了过去。

男人扔下烙铁,用手帕擦了擦手,吩咐狱卒,“用水泼醒,继续用刑。”

这样暗无天日的痛苦何时才能停止?

她不知被泼醒几次,又痛的昏厥,浑身上下无一处是完好的。

鞭痕,烙印,还有棍棒打的瘀伤,就连手指也被夹过。

似乎各种刑法她都尝试了,最后,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可,她仍旧没有屈从。

她已经害了夏家,这个官想让她诬陷夏言,根本不可能。

就算她死这间刑房,她也不会屈服。

“没,没有……”一句虚弱的话从严菱口中吐出。

她仰头靠在木架上,一副等死的样子。

男人冷笑道:“你还真是个硬骨头,不过小姑娘,你实在太低估我大明的酷刑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了,你何不将事实说出来,签了这份供词。本官兴许还能让你死的舒服点。”

严菱溅满血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笑的那样美好。

男人使劲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到自己凶狠的眼神,“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笑的出来。行,你这种罪犯本官见多了,就算你一句话不说,本官也一样能够达到目的。让她画押。”

男人放开她的下巴,狱卒连忙上前,抓住严菱的拇指按上印泥。

严菱皱眉,想要抵抗却一点力气也没有,眼看就要被迫在那份上头不知写了什么的纸上按上指印,却听见一个声音说,“本公子倒是没想到,一向秉公处事的刘大人,居然在此对犯人严刑逼供。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啊。”

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侍从。

自称本官的男人见到此人,微微皱眉,“杨公子。你怎么会到刑部大牢来?”

“本公子闲来无事,是来看刘大人如何审案的。没想到,却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刘大人,据我所知,像是这种行刺天子的重犯,应该由刑部,大理寺及都察院三司共审,才能定案吧。而你却独自前来逼供,是奉了谁的命呀?”男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刘大人。

刘景也不是吃素的主,立刻应对:“本官只是审案心切,想要早点审出这谋逆贼人背后的势力,好对圣上有个交代。不知此事,杨大人可知?”

杨慎是内阁重臣杨廷和的爱子,才高八斗,智勇双全,现任翰林编修一职。

按理说刑部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管,可他偏偏出现在此,很难不联想到是杨大人授意。

杨慎道:“刘大人思虑真是周全,若我父亲也知此事,刘大人以为你我,还能好端端的在这平静的言谈吗?”

刘景呵呵一笑:“公子想如何?”

杨慎看了眼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子,将一份供词交给刘景,“懂我的意思吗?”

刘景展开纸一看,皱眉道:“如此一来,夏家不就成了冤枉的吗。”

杨慎笑了笑说:“你我都知道,夏家到底冤不冤。只要刘大人将这份供词呈给圣上,那么今日所有的一切,本公子什么也没看到。否则。”

“否则怎样?”刘景沉着脸,威胁他?

杨慎笑道:“否则,下一个被定罪的,恐怕就是刘大人你了。私自用刑逼供,这事可大可小呢。虽然我父亲掌内阁辅职,但是你忘了,他有很多尚书省的同僚。况且你的罪名就算呈给圣上,他也会秉公处置的。”

刘景举起这份供词,冷笑道:“那杨公子此举,又怎能谈得上磊落?你不怕本官告发你?”

杨慎笑着摇头:“这只是一份供词而已,你信,它是真的,你不信,它就是假的。案子可以重新审,刘大人,你一旦丢了乌纱帽,可就找不回来了。”

刘景真想撕碎手里的供词,可是,他一旦撕了,便是将自己的锦绣前程也一并断送。

因为一个刺客?根本不值。

他已将这女子打个半死,刘公公那边也有交代了。至于这供词嘛,既然得罪不起杨家,那就只能暂且讨好了。

刘景缓缓抬头,已然变了一张脸,立刻吩咐狱卒,“还不快让犯人画押。”

狱卒忙接下供词,抓住严菱的手,在供词下按上手印。

严菱虚弱的无法动弹,自然看不到纸上写了什么,不过这青年人的态度,似乎是在帮她。

仿佛是在验证严菱的猜测,名叫杨慎的男子立刻吩咐,“把她小心的扶下来。”

“杨公子这是何意?你可知擅自带走人犯,是欺君之罪!”刘景岂能让杨慎把人带走。

“刘大人应该看错了,你要的人犯,不正在大牢里呢吗。”杨慎与之对话之时,他身后的两名侍从已经手脚麻利地将严菱小心的放下来扶住。

刘景却道:“杨公子想偷天换日不成?”

“非也。只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她的面目又有谁会在意呢。”杨慎呵呵笑了,摆了摆手,两名侍从立刻将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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