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回宫的路上,夏清瑶还在为那……(1 / 2)
回宫的路上,夏清瑶还在为那人不拘的匪气所气。她是个文人,真的不想用“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去形容那人。
可她实在气的很。
欢儿不知娘娘为何这么生气,一向温和的娘娘对待宫人都很好,哪怕一句责骂都未曾有过。
怎地这些天,娘娘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
欢儿不敢多问,心里却很担忧。
夏清瑶下了轿直接回了中宫,发现宫门前多了许多锦衣卫,心中一震,难不成……
夏清瑶刚进来,就听见一阵讽刺的冷笑声,“朕的皇后还真是够清闲的,后宫之事未见怎样打理,反倒是出宫去玩了。你让朕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夏清瑶,你去哪了,给朕从实招来!”
夏清瑶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奇了怪了,以往她恨不得天天盼着正德能来中宫哪怕坐一会也好,如今正德真的来了,她反倒是没了感觉。
夏清瑶上前见礼:“参见圣上。圣上今日好兴致,居然做客中宫,臣妾失礼了。”
正德目光冷冷地盯着她,“朕在问你,你所问非所答。去哪了?见了什么人?身为皇后,没有朕的允许,你居然自私出宫,谁给你的权力?”
夏清瑶无法忍受这男人咄咄逼人的气势,“臣妾不过是出宫走走,但既然圣上问了,臣妾就提醒您一下。去请孝宗爷的金书铁券来。”
一名太监诚惶诚恐地将金书铁券端上来。
这下正德急了,冲上前来一把将金书铁券打翻,指着夏清瑶的鼻子怒道:“你这臭女人!朕不过是问你两句,你居然拿朕的父皇来压朕!你知道父皇生前最疼的是谁吗!你搞搞清楚好吗!别拿根鸡毛当令箭,否则朕要你后悔!”
夏清瑶气的浑身哆嗦,却不卑不亢地说:“臣妾知道圣上恨极了臣妾,从一开始就是,所以臣妾也不会再报什么希望了。但金书铁券乃是母后所赐,命臣妾对圣上的言行严加约束。但臣妾发现臣妾很难做到,并且让圣上烦心。若圣上要怪罪,臣妾自然一力承担,但母后那边要如何交代,圣上可要想好。若圣上实在看不惯臣妾,就请圣上将臣妾,废了吧。”
正德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清瑶心灰意冷,原本就没想过要劝诫这个顽固的帝王,因为他已经无药可救。群臣纳谏都听不进去,他又怎会听从后宫一个妇人的话,真是可笑。“臣妾自知,请圣上裁决吧。”
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冷静自持,处变不惊?正德心惊至极,倒是认真看待了这个女人。
她长的的确很美,若是口中少一些那些让人讨厌的大道理,他倒真可以考虑一下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没错,他的正妻,大明朝的皇后,成亲五年,至今为止,她仍然是完璧之身。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吧。
他这个好色荒淫的君王,妻子居然还是个处女,傻子都不会信吧。
可这偏偏就是事实。
正德对夏清瑶的恨已经深入骨髓,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但这种恨的极端,又渴望得到她。
想到这,正德的手已经摸上了夏清瑶的脸。
夏清瑶害怕地退后一步,正德却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
“朕的皇后,你想躲到哪去?”正德擅长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夏清瑶越是躲,他就越兴奋。
夏清瑶被禁锢在正德的怀里,无从挣扎,她皱眉凝视眼前这张脸,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欲望。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一切,是否都来的太晚?
夏清瑶咬着下唇,突然问道:“圣上对我,究竟是恨极了想要□□我,还是对我,真有那么一点点爱?”
爱?爱是什么?
他从来都不需要这个东西,女人对他而言,就是释放欲望的工具。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正德突然没了兴致,嘲讽地笑说:“本以为你变了,谁知还是那副样子,让朕提不起性趣来。你跟朕说爱?那你倒是说说,你爱不爱朕?”
夏清瑶看着这个男人,从她嫁给他的那天起,她便负担了许多责任,妻子的责任,儿媳的责任,家族的责任,还有,这大明朝后宫的责任。
她被这些责任压的喘不上气,偏偏她的丈夫,却是个玩世不恭的荒唐之人,从不懂她,甚至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
五年了,亲人对她有过指责,太后也不问她愿不愿意便将劝谏的重任交给她,还有她的清白之身已被……
如此种种,又有谁替她想过?
要说爱,她爱过,她爱过朱厚照。可是等来的却是无情的辱骂,被践踏尊严,最后遍体鳞伤。
她天生就该被这样对待吗?老天爷是否对她太过不公了?
“爱,是曾经。”夏清瑶说完,用力地推开正德,退后几步行礼:“臣妾!恭送圣上。”
没有防备的正德帝竟被推了个踉跄,被两个太监扶住,他盯着夏清瑶,将愤怒转化成耻笑,“好啊朕的皇后,你行,你真行。刘瑾!摆驾豹房。”
“是!”刘瑾冲上来扶住正德,却被正德一把推开,气汹汹地捋了袍子,大步离开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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