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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兄长的心上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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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是不太凑巧。孟濯缨回来时, 恰好燕衡去城阳长公主府送节礼, 也是这时候回来。

二人的马车在巷子里对上了。

孟濯缨刚回京城时, 也是马车碰上,燕衡自行退了回去。可今日不知为何, 燕衡连惯常的“君子姿态”都懒的得做,让车夫喊话,请孟濯缨退一退。

孟濯缨被激出了气性,自然不肯。

燕衡这厮, 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居然针锋相对。孟濯缨裹上披风跳下马车,扯开燕衡的车帘:“燕大人,你当真不让?”

燕衡冷笑一声:“孟大人也是朝廷重臣,何必做小儿争执之态?这巷子, 是我先行, 若倒退出去,至少半柱香。反倒是孟大人,才进了巷子口,片刻就出去了,又何必如此?”

“小儿之态?”孟濯缨盯着燕衡的眼睛,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燕大人, 这里离镇国公府也不远了。我走回家,你自便吧!”

燕衡抓住马车坐板, 眸光暗深, 不知想了些什么。

孟濯缨看他那样子, 多半好长时间也憋不住一句真话来,把帘子一甩,转身就走。

“寡廉鲜耻!”

车帘内,传出燕衡隐忍的话语声。那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咽喉深处蹦出来。又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声。

孟濯缨没有看见他脸色,却从他话语声中听出了恨意!

她脸色微微一白,突然明白了。——这个闷声咬人的狗燕衡,不是不想开口说,而是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这些隐恨!

可他的恨意从何而来?他凭什么恨?

“寡廉鲜耻之人,生出的寡廉鲜耻之鼠辈!”

车帘猛地被掀开。

燕衡冷不丁暴露在她眼中。他居高临下,眼中满是恨意,什么君子谦和全数不见,只有扭曲狰狞。

孟濯缨抬头看他,神色不算平静,可也算不上愤恨。

燕衡像被人揪住了藏在心里的秘密,他的确是恨,可他还没做好准备,让这些恨意坦坦荡荡的洒放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在他以为孟濯缨必定会咄咄逼人的质问,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说辞时,脸上突然一痛,然后,一阵噼里啪啦,被她丢出的各种果壳果皮,砸了满脸。

孟濯缨丢完,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踩着雪,一路小跑逃了。

燕衡整理了片刻,马车也卡在巷子里动不得,只好下车步行回家。

他转身看着雪地上那一串鲜明的脚印,紧握的拳头藏在袖笼之中,眸色越来越深。

还没跑到家门口,孟濯缨就被人拦住了。

那少女猛地一跳,挡在前面,看见她跑的脸都红了,急急忙忙的取下自己的围脖,就要给她戴上。

“你身子不好,怎么能在雪里跑呢?小心又招了寒气。你别贪看雪景,又贪玩,我知道,你落水以后,要常休养,是真不能这样胡闹……”

哑叔火急火燎的追在孟濯缨身后,刚停下来,就发觉,这一身男子衣袍的可人小姐姐,已经把他要唠叨的,全都交代了。

孟濯缨从不认得这样一个小姑娘。

她微微一退。

小姑娘一怔,悻悻的举着围脖。

在她的眼里,孟濯缨的后退,即是拒绝。她有些惊愕,似乎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明亮的眼珠里,还有点心酸。

这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眼睛又太过于明润,心里有什么,眼睛里就有什么。

她顿了一下,又咧嘴一笑:“是不是吓到你了?也对,我们三年没见了。”

她把围脖又自己戴好了,自顾自的又笑:“哎,我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你不喜欢,我改就是了。”顿了顿,又说,“我真的是不应该这样。”

孟濯缨按了按额头:“没,没什么。你……”你是谁?

她骤然顿住了。所有的声音,都随着风雪被裹挟住,消失在渐渐酸涩的咽喉间。

这姑娘,腰间系着一块玉佩。

这玉佩,孟濯缨腰间也有一块,一模一样,不过上面刻着一个“泓”字。

这就是原本属于她,属于孟青泓的玉佩。

这位陌生的姑娘,腰间那块,刻着的必定是“缨”字。属于真正的孟濯缨。

这个姑娘,为何戴着兄长贴身的玉佩,个中缘由,呼之欲出。

卓碧成看她神色有异,呆在原地,心里虽然忐忑,可还是勉强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巧?你是不是累了?是要回去歇息了吗?那……要不,我们明日,在吉庆茶馆见一面?”

她试探着问,小心翼翼的窥视孟濯缨的神色,可又不敢过于直白。那一点可怜的勇气,几乎要被雪风全刮跑了。

孟濯缨喉间腥甜,手笼在衣袖里,死死攥着手心,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只好胡乱点了点头。

卓碧成欢喜不已,绽开一个欣悦的朗朗笑容:“好,我等你!还在以前那个隔间。”

她说完,又道:“不过,你也不必急,我知道你做官了,年节里肯定有应酬。我在那里等你,你有空了再去。”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不过,你一定要去。”

孟濯缨只能点头。

强自镇定回到草庐,孟濯缨重重的一把抓住门墙:“哑叔,你去查一查,她是谁家的姑娘。”

喉间一片腥甜,被她强压下去。

哑叔担心她,可看她魂不守舍,几乎魔障了,也不敢不去。于是匆匆忙忙的跑了一趟,查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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