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上人(1 / 2)

加入书签

公主府中收了不少能人, 此次秘密来益州,领头的便是郝应。

他之所以对公主的行踪这么了解, 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公主的人。

郝应还不死心:“我不是!不是我!你们不要胡说,我就是车夫小胡!”

“公主这次带的人,连同你一共十人。其他人呢?”之前孟濯缨便有意无意的试探他, 提到公主手下精通易容者,便是郝应。

郝应当时还扮演着小胡子, 神色动乱, 听孟濯缨问起来,也没想好如何回应,一口否认了。

但孟濯缨和谢无咎拿到的名单内, 是有这个精于易容的郝应。

这就是他的第一个破绽。

随后孟濯缨跟着郝应去了公主失踪当日,所去过的地方,更是确定,公主不是失踪, 而是被人藏了起来。

郝应挣扎着问:“你们到底怎么发现,我是郝应的?”

孟濯缨道:“起初我便觉得你有些不对,一开始我们起了疑心,以为你是抓走公主的人派来的。但我们见过丁鹤龄, 他又的确不知情,也不认识你……”

小胡子好奇的打断她的话:“你们怎么会怀疑丁鹤龄呢?犯事的是庄善行, 你们怎么不怀疑, 是庄善行的余党, 抓了公主还要救人?”

孟濯缨道:“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们出京之前, 庄善行就已经招供了。这起投敌案,最大的主谋正是益州知州丁鹤龄,益州一干官员,包括庄善行,没有半个干净的。

孟濯缨猜测,李瑶正是从法圆师太处知道了这点,脸色才那样难看。边陲重地,本应守土戍边、保家卫国的官兵,却是引狼入室的国贼!

而丁鹤龄却不知从何处,察觉到天子已经起了疑心,于是弃车保帅,杀了庄善行的家人,只留下一个得宠的妾室和一双儿女,以此要挟庄善行认罪。

可丁鹤龄万万没想到的是,庄善行比他还要无耻,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进京之后,便以活命为条件,将益州的一切对天子全盘托出。

天子派他们到益州,一为寻找公主,而更重要的,便是要带回丁鹤龄口中所说的证据。

丁鹤龄是跑不掉的。他与北狄七王爷勾连,贩卖军械,而所得的财物,大半部分都交给了朝中一位大人物。

这位大人物,天子早就有所怀疑。不然,公主不会早早的就来到了益州。

所以,最重要的,是拿住能“治死”这位大人物的关键罪证。

孟濯缨道:“当日公主去见了法圆,从法圆处得到了证据,当即飞鸽传书到京城。随后为不引人注意,便和寻常人一样先去吃了素斋。”

谢无咎眼睛望着郝应,全部的光却都落在孟濯缨身上,眼角含着温柔的笑意,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反倒像是呢喃情话:“据你所说,公主吃过素斋,便又去了茶楼?”

郝应一荡一荡的,肚子差点戳到匕首尖上,拼命的吸着肚子,离“凶器”远一些:“没错,没错!”

“可公主在随心庵留下了印记。”

郝应连躲都忘了,一脸呆滞:“什么?”一松懈,肚皮就被匕首戳了块皮下来,他“哎呀哎呀”大叫了好几声,“快拿开,拿开!有什么话好好说!”

公主在随心庵的桌子上留下印记,她是在随心庵就被人控制了。随后,郝应带着另一人假扮公主,去茶楼。那人进入茶楼之后,乔装改扮,从茶楼直接走了。所以,从表面上看,公主就像是从茶楼“消失”了一般。

“公主呢?”孟濯缨道:“庄善行已经进京,暗中之人必定不会束手就擒。益州乃是国之重地,稍有不慎,便会战事再起。郝应,你本是山贼,跟随公主难道不也是为国效力?多耽搁一刻,便会多一刻变故。”

郝应颓然片刻,吊在房梁上晃荡,活像个半死不活的死蜘蛛。

他没撑多久,孟濯缨便从他身上搜到一把钥匙。公主竟是被他藏在城中一处小院当中。

李瑶跟在谢无咎身后,先放了信号弹,召集自己的人——她本来是极其信任郝应,若无她的号令,余下所有人都听郝应安排。这也就造成了,李瑶和自己的手下“断线”了。

李瑶倒没受什么罪,理好衣裳,随手在水井边沾湿帕子抹了把脸,两根手指绕着发丝,懒洋洋笑道:“谢卿,你又救了本宫一次。”

谢无咎连忙摆出十二万分的正经,道:“护卫公主,也是臣下职责所在。”

别人言语勾搭你,你正经以对,这意思,就是拒人千里了。

李瑶扔了头发丝,拍了他胸膛一把:“你这样说话,就老没意思了。”

既是勾搭不到,也只得算了。

李瑶提着谢无咎的兵刃进屋。

郝应一见公主,立时眼前一亮。孟濯缨见他反常神色,再念及他反常的背叛,只觉一阵牙酸。

这位做了这么多毫无逻辑缘由的“错事”,其中缘故,不会正是她猜测的那般吧?

李瑶冷冷一笑,容色更是艳丽逼人:“郝应,你原本是一个山贼,陛下派兵剿匪,我念你先祖也是开国功臣,才主动提出,让你戴罪立功。你如今倒好,与逆贼勾结,背叛于我?”

郝应摇摇头:“公主,我行事的确不妥,可我发誓,从未背叛过公主。”

“那你做这些混账事,是为什么?活腻了吗?”李瑶冷笑一声,“你若真的是活腻了,本宫能赏给你几百种既惨又痛的死法!”

郝应看了看谢孟二人,道:“公主,我心里有话,只想和你一个人说。”

李瑶垂下眉目:“你说便是。谢大人与孟大人对本宫忠心不二,从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郝应顿了片刻,李瑶便不耐烦:“你不肯说,受死就是!”

“公主!”郝应抿了抿唇,有些羞涩的开口,“公主还记得,你独自一人上鹤首山招降时,与我说过什么?”

李瑶略有些茫然,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究竟自己一时口快,许了他高官,还是许了他厚禄?许了他如花,还是许了他美眷?

竟然惹得他投诚了又反悔?

郝应见她懵懂无知,叹了口气:“我问公主,怎么才能娶到公主。”

李瑶“啊”了一声,张了张嘴,明显是半点也不记得了。

这时候,她反而是最好奇的那个:“那我怎么说的?”

郝应道:“公主说,你若喜欢我,就会愿意嫁了。”

后来,郝应在军中立下战功,因是李瑶赏识的人,天子也的确有意,让他回归宗祠,重新开府。可郝应是个蠢人,只想留在李瑶身边。

郝应问:“公主到底怎样才愿意喜欢我?”

李瑶简直匪夷所思:“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你喜欢我不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