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旧案（五）傅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2 / 2）

“行。”

挂了电话，顾何时没有着急回道接待室，而是又拨通了褚作的手机。

几乎是马上就接通了。

“何时？”

“是我，”顾何时开门见山道，“你上一次联系到许晋知是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褚作的声音才又传过来：“去年，五月。”

就是许嫒知跳楼自杀后的一个月。

“那时候上一本书出版，我需要问他一些合同上的事情……”

顾何时追问道：“你们见面了？他精神状态怎么样？”

“没有，”褚作接道，“通电话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我提出见面详聊，但是被他拒绝了，我去事务所找他也没找到，最后不了了之。”

顾何时回想着从许嫒知遭受校园暴力到发现焦皎的尸体，这期间长达两年的时间线。

“何时？”褚作轻轻唤出顾何时的名字，他才猛然回神。

“嗯？没事，许晋知可能和一个案子有关系，所以才来问问你。”

褚作却对这些毫不感兴趣，转而说道：“我已经到家了。”

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的对话，顾何时感觉怪怪的，却又不自觉嘴角上扬起来。

“行吧，我等会还得去局里，挂了啊？”

“嗯。”

这边还没等顾何时挂电话回去，傅原又推门出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

傅原一脸生无可恋，“我实在是问不下去了……别人还好，就是中间那个小女生，一直哭，一说正事就哭，我没辙啊……”

顾何时那会儿也领略到了那位同学的哭功，捏捏眼角，“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楚世那边有点情况，我们先回总局。”

“那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顾何时点点头，拿起没有挂断的手机，“小宗回去了吗？”

“没有，估计是要和相亲对象在外面吃了。”

顾何时浅笑一声，“也行，也算是有人能照顾他了。”

褚作没说话。

“我跟楚世今天也不回了，别太想我哈！”

本来是玩笑梗，没想到褚作在那边回道：“怎么可能。”

顾何时听着一愣，等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

在医科大折腾了小一天，等启程回总局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高峰开始，顾何时和傅原被堵在高架上，这回开车的变成了顾何时。

“我开吧，你要是疲劳驾驶我可就英年早逝了。”

傅原知道副队是心疼自己，傻笑两声就答应了。

“顾队，你说这事儿会是许晋知干的吗？”

顾何时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扶着方向盘，等着前面的车慢慢蠕动，“什么事？”

“就……”傅原调整了一下坐姿，“焦皎那事儿呗……”

“为什么这么问？”

傅原想了想，“我就是觉得……对许嫒知进行校园欺凌的，还是焦皎。”

顾何时看着他，“你问出来的？”

“具体名字没问出来，是那个正常点的舍友说的，说见过许嫒知在宿舍楼后面被一个外校女生推搡。”

“后来我问她那女生的外貌特征，她描述的比较模糊，但是我感觉很像焦皎。”

顾何时点点头，“等回去把笔录给我看看，”想了想，又道：“有时候感觉很重要，但是不能完全凭感觉去判断事实——虽然……这回咱俩感觉的一样。”

傅原本来以为顾何时又要教训自己一顿，等听完后半句又傻笑起来，“知道啦。”

顾何时轻轻把脑袋靠在车窗上支起的左手上，“那假如，这件事真的是焦皎干的，如果你是许嫒知的哥哥，你会怎么做？”

“我？肯定直接去打她一顿啊——我一般不打女生的，但是敢欺负我妹妹，这事儿没完！”

顾何时看着傅原怒气冲天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来，“所以啊……在这种情绪主导下，许晋知又会怎么做呢……”

“可是……许晋知是个律师啊！他应该比谁都知道有法必依这个道理吧？”

顾何时叹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的车终于动了，慢慢发动警车，“但是你刚才义愤填膺要去打焦皎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是个警察啊？”

这下傅原不说话了。

等到两人终于回到总局，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傅原一直在琢磨“我是警察，我还要去打焦皎”这个不应该成立的假设，一直到自己站在办公室门口都没想清楚。

楚世看见傅原一脸吃了什么毒物的表情站在门口，朝顾何时问道：“怎么了这是？”

顾何时摆摆手，“脑子撸沟壑呢……”

“……？”

等进去办公室，顾何时才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赫然摆着一个保温桶。

银色不锈钢外壳，比普通的保温桶大一些，不像是正常一个人的饭量。

“这……？”

楚世走过来，“褚作送来的啊，不过他说是给你送的，我当着他面没好意思说，”然后一脸猥琐，“这都送来了哪还有你我之别嘛！快快快赶紧打开，我快饿死了。”

“……”

这边顾何时和楚世把保温桶打开分赃，隔壁傅原和段一鸣还在可怜兮兮地整理这一天的笔录。

“我看看我看看！”傅原凑到段一鸣那边使劲瞅他做的笔录。

段一鸣忙把傅原推开，像有什么强迫症一样拿了几个牛皮纸单页文件夹把不同人的记录分别夹好，在文件夹封面上用记号笔标清事件时间地点人物，然后整了整衣服，往隔壁办公室走去。

傅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笔录一文不值——

段一鸣送个笔录干嘛搞得跟去相亲一样啊！！</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文案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的小标题怎么了你怎么了(?ì _ í?)</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