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梦境（一）顾何时努努嘴，“你好像有……（2 / 2）

拿了水杯，到客厅接水，阳台上亮着灯，引得顾何时朝那边走去。

借着灯光能看见屋外的雨丝，阳台的窗户关上了，隐约听得到雨声，却不像是大雨的肆意。如果说刚才的顾何时处于无尽阴凉寒冷之中，眼前这片光亮和窗边透来的淅淅沥沥的雨声，倒像是一种隐居山林的随意。

顾何时看到，阳台上那个人影，盘腿坐在榻榻米的软垫上，仿佛在静静听着雨声。

是褚作。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褚作缓缓转身，发现来人是顾何时，连忙在身旁放好软垫，“你怎么醒了？”

顾何时端着水杯走过去，刚坐下，褚作又问道：“做噩梦了？”

顾何时想了想，“也不算噩梦……”

“嗯？”

“梦见我在牢里。”

“……”

褚作看着身旁人的侧脸，那人脸上有些睡眠不足的疲惫。

“你怎么还没睡觉？”

“睡不着，”褚作复又转头看着窗外，“想一些事情。”

顾何时：“嗯？什么事？”

褚作缓缓说道：“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顾何时努努嘴，“你好像有很多故事喔。”

又道：“我都已经把好多事忘了。”

无缘无故，都不记得了。

褚作定定的看着顾何时，许久没说话。

……是啊，有很多故事。

没关系，我的很多故事里全是你。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了，原本就很安静的深夜变得愈发沉寂。

拿过顾何时刚刚放下的水杯喝了一口，白开水特有的清甜。

顾何时也没在意，起身把窗户打开，雨后的空气一时间涌入阳台的空间里，带着一股清新与湿润。

“下完雨真是舒服啊……”

就像是老天爷要洗尽世间的污秽一般，干干净净，沁人心脾。

……

顾何时和褚作两人在阳台发呆到四点多才终于回房睡觉，第二天醒来，顾何时感觉自己好像位列仙班了。

“真是老了，熬不起啊……”

褚作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餐厅，见顾何时拿了一块就往玄关走。

“这么急？”

“啊？”顾何时叼着三明治，支支吾吾说不清话，“唔汗吆出接楚和……”

我还要去接楚世。

说完，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开门走了。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到终于穿越小半个市区到了医院楼下，顾何时才猛然想起：忘记带楚世的早饭了！

眼看那边楚世已经出了住院部大楼，顾何时拼命扒着脑子想办法。

“扣扣——”

传来敲车窗的声音。

顾何时磨磨蹭蹭开了车锁，楚世才带着一身寒气上了车。

“走着。”

“呃……”顾何时犹豫着。

“怎么了？”

“楚绘怎么样了？”

楚世喝了口热水，“腰上小骨折没办法，医生说只能好好养着，估计得住一段时间院。”

“哦……”

“走着。”楚世又下口令。

“呃……”顾何时又犹豫着。

“又怎么了？”

“你吃早饭了吗？”

楚世拧眉，“当然没有啊，这个点我上哪吃去。”

“巧了！”

“？”

“我也没吃，不如我们先去买个煎饼？”

“家里没吃的吗，你忘带了？”

顾何时讪笑道：“怎么可能哈哈……褚作昨天熬夜，今天起晚了，没做早饭，我们都没吃。”

表情可是真诚！

楚世皱着一张脸看着顾何时，后者则全程故作镇定拐去了煎饼摊买了俩煎饼。

终于开到了去警局的路上，楚世一边啃着煎饼，一边说：“对了，人事处那边发了几个实习申请，你也得签字。”

“最近有实习生来？”

楚世点点头，“正好，我也可以带带小同学。”

“终于可以摆脱段一鸣小和尚一段时间了！耶！”

顾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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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回忆颇多……………………（溜</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