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7. 孔雀之胆我们道不同,走不到……(2 / 2)
东方泽扫了一眼血腥的画面就迅速移开视线,表情震憾、脸色苍白。
秦正瞪着吴世杰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吴世杰忙道:“是政府里一位朋友从曹振秘书那里听到,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就托他们把照片搞来了,这才来报告你和泽总。”
东方泽缓缓转过头盯着秦正,目光冰冷,半天没有说话。
秦正走过来将照片一张一张收起,问他:“你怎么看?”
东方泽用力闭了闭眼睛,转身走向衣柜,取出大衣穿上,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门。
秦正觉出他的情绪不对,追上去道:“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东方泽站住,半转身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不必。我们道不同,走不到一处。”离去。
秦正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他说话的神情和两人那次在天台上首遇时何其相似,甚至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一下子回到最初的冰点。
秦正狠狠瞪了吴世杰一眼:“为什么不先向我汇报?”
吴世杰虽然隐忍内敛惯了,这个锅实在背不起,低声争辩道:“我本想去您办公室,结果看您在这边,这件事又很急……”再加上平时你不是什么都不忌讳跟泽总一起听吗?当然,最后这句他还是没敢说出来。
秦正仿佛看到他心里去:“事和事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清楚这一点!”不再理会吴世杰万分委屈的脸,急匆匆追了出去。
他赶到地下室,见东方泽的迈巴赫还在,先松一口气,最怕东方泽一气之下开车出去,按他的车速,那情形绝不敢想象。秦正赶到一层,问过门卫,果然东方泽是走出去的。秦正问清了方向,快步追了出去。
天气阴沉沉的,周四下午的黄昏,怎么想都应该是一种闲散舒适的氛围。但孔雀大厦地处核心商务区,外面街上人流永远都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来来往往,不知这些人有没有明确的目的、清不清楚自己要去向哪里,就这样拥挤在一起成为灰色的、缓慢移动的一团,鲜活的生命只做昏暗的背景,在别人的眼睛里徒增莫名的彷徨。
在这灰暗色调的一幕里,秦正看到了东方泽,不知是因为他颀长的身姿还是他永远挺直的背,甚至昏暗光线下本不清楚的脸上那孤寂而漠然的神情,象有一束光将他变成舞台的中心,让他成为整个萧瑟黄昏中、将来未来的暮色里唯一吸引目光、撩拨思绪、触动心灵的风景。
秦正心中感到莫名的欣慰,远远地跟在他后面,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前行,不知他要走向哪里,不知道这么尾随着他走了多久,本来焦躁的心情渐渐沉静,哪怕无法安抚他的怒火,只要他仍在自己的视线里离自己不要太远,感觉就很好,似乎就会安心。
东方泽行走在人群之中,却像游离在人群之外,他的眼神注视着前方,他的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直到风冷酷地吹打在他的脸上,才惊觉再没有向前的路——不知不觉竟走到江边,江风将他的大衣下摆吹得疯狂飞舞。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江边的栏杆前,象夕阳下德江边的一尊雕塑。
直到天边终于不见了落日,江边也再不见一丝清晰的风景,他突然抖了一下,仿佛才感觉到身体已经冻僵了。
他四下回顾,意识到自己在青年广场,夜色中不见游人,显得分外空旷寂寥和冷清。他裹紧大衣,走向旁边的布拉格咖啡厅。
老布看到东方泽进来,眼睛不由一亮,好奇今天他一个人来,并且表情沉重,还是轻松地跟他打着招呼。
东方泽来到吧台前,简洁地说:“来杯酒。”
老布为他倒了杯威士忌,试探着问:“怎么?心情不好?是因为工作还是私事?”
东方泽端过酒杯一饮而尽,漫不经心地回答:“工作。”将杯子推回去:“再来一杯。”
老布心下有数,劝道:“这酒烈,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想到一向斯文有礼的东方泽急躁而又蛮横地说:“我说了:再来一杯!”
老布没办法,只好再为他倒上。
东方泽端起酒刚要喝,门猛地推开,秦走了进来,站到吧台前平静地说:“来杯特饮。”老布放了心。
东方泽虽然意外,猜到他可能一路跟着自己过来,心里更有气,转过身全当他不存在。
秦正看着他,认真地说:“你想问什么,我一定老实交待。”
老布心下一笑,这两人果然是闹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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