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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梁榭的计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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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京城天气比较寒冷,尤其是在荒郊野外的深夜更是格外熬人,几间破房之中火堆先后暗淡了下来,有的俘虏被冻醒,宜丰去屋外又拿了些炭,给几间屋子的火堆逐个添火,过了片刻,火堆又旺了起来,火苗扑腾火舌吞吐,俘虏们慢慢再次入睡。

宜丰挨着火堆,感受着洋洋暖意眼皮渐渐也沉重了起来,这一白天又是交手又是押送俘虏着实也耗费精神,宜丰抬头看了看天空(对,这间屋子就是没有屋顶,就是如此的任性),月牙早已落山,宜丰低头算了算时间,大约再过一个时辰便会有人来接他的班,他听了听隔壁郁栖柏和唐贤所在处静悄悄没有声响,宜丰心头长叹一声:“若是老鹰守夜还有个说话之人,可惜......,唐贤和郁栖柏这两人最近古古怪怪形影不离不知道在搞什么......”

“困了吧?”宜丰正自想事,忽听门口(没有门的门口)一人低声问道,宜丰扭头一看却是梁榭。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我替你守着。”梁榭边往里走,边小声道。

宜丰打了个哈欠道:“时间还没到,执事再歇一会儿,一会儿我叫你。”

梁榭道:“不用了,我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换你多休息一会儿。”

“好吧。”宜丰答应,犹豫一下又道:“执事真的相信老鹰是内奸?”

梁榭点了点头,道:“他嫌疑最大。”

宜丰低声道:“有时候最像好人的也许不是好人,最像坏人的也未必是坏人,执事还请三思,以老鹰的脾性未必有那么大的耐心布局。”

梁榭道:“好,这件事我先不处置老鹰,等彻底查明了再做打算,但暂时不能放他。”

宜丰点了点头道:“也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宜丰转身回屋休息,梁榭将刀倚在墙边,就着火堆慢慢坐了下来,按理说为了更好的隐藏他们不该生火堆,但俘虏也是人,腊月天气,在外边冻上一晚身子较差的受了伤的恐怕就此冻死了。

与动手之际不同,动手时局势瞬息万变你不杀人人便杀你不下狠手不行,投降俘虏则是另外一回事,这些人已然威胁不到自身,若非十恶不赦实在没有必要斩尽杀绝,如果是行军打仗俘虏很好处置,然而对于梁榭他们现在来说却成了麻烦,不忍杀掉又不敢放掉,属实是个累赘。

火舌跳动,将梁榭的脸烤的发红发烫,梁榭站起身来瞧瞧去其他几间破房看了一眼,见郁栖柏和唐贤正打着瞌睡,梁榭又蹑手蹑脚走了回来。

回到破屋,他轻手轻脚扒开干柴稻草在几个俘虏身上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将稻草重新盖好,接着又扒拉开一堆稻草看了一眼复又盖上,如此反复五六次,终于梁榭眼前一亮,这名俘虏与其他穿着褐衫皂鞋的俘虏不同,他的衣服颜色鲜艳,胸前绣着一只凶猛的黑豹,正是日间那位刘千户。梁榭取过刀来,轻轻割断刘千户身上的绳子,刘千户睡梦中觉得身上一股凉意袭来,睁眼一看吓了一跳,梁榭立刻将食指竖在口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自己人,我是来救你的。”

刘千户大喜猛点两下头,梁榭三两下将他身上的绳索割断,将刘千户扶起,刘千户生怕碰到旁人,小心翼翼挪了出来,梁榭左右看看没人发现,带着刘千户出门向北走了十几步,低声道:“咱们当中有内奸,我派去和府督接洽的人白天被杀,我怀疑是酆无常暗中捣鬼,请千户大人帮忙调查。”

刘千户低声问道:“怎么帮?”

梁榭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千户连忙点头答应,眼神中却满是狐疑之色,梁榭又低声道:“是真是假千户大人一试便知,府督见多识广,必能明断。”

“好。”刘千户忙不迭答应,心头打定主意:“我才不管你们哪个真哪个假,我只管将此间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就好不加任何个人意见,该如何决断看府督自己,如此做好了必然有功,搞砸了也不至于有过。”

“那便拜托大人了。”梁榭客气一句,刘千户不敢多说猫着腰一溜烟跑了。

“原来真正的内奸不是别人,而是贼喊捉贼的你。”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谭兴德和宜丰双双从黑暗处走来,说话的正是谭兴德,这个向来好脾气的胖子此刻失望已极,话语中透着冰冷,听起来竟似已动了杀心。

宜丰道:“难怪提前一个时辰来替我,原来是为了你放人方便。”

梁榭忙道:“二位低声点......”

“执事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怕我们听见?”梁榭一句话没说完唐贤的声音响起,他和郁栖柏一起走了过来。郁栖柏也道:“梁执事,怎么回事解释解释吧。”

四个人,各站一角将梁榭围在中间,宜丰最前郁栖柏稍远唐贤和谭兴德对角站立,这四个人任何一人都不见弱于他,更何况四人联手?梁榭看了一眼四人位置已知他们的想法,近有宜丰‘半步封神掌’控制,远有唐贤的暗器和谭兴德的棍弦招呼,中间有郁栖柏的长棍虎视眈眈,梁榭最擅长,最让敌人头疼的不是硬实力,而是爆发,这四人如此一站便连他爆发的机会都抹杀掉了,也莫说是他孤身一人,就算是两个他被这四人如此包围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梁榭眼见事态难以善罢,无奈一叹道:“好吧,都是自己人也不怕告诉大家,其实白天我之所以能及时赶到,平二执事之所以能带领‘玄衣卫’及时避开姬燃风的偷袭全赖师兄留在武经国身边的内线通风报信。”

“哦?”谭兴德眉头紧皱,似是思索其中关窍。

“执事的意思是刘千户就是那个内线?”唐贤问道。

梁榭道:“不错,师兄敢把这么大的事交给我便是仗着有人接应,这次我们能大获全胜也多亏了刘千户冒险通风报信。”

谭兴德道:“按理说执事是邵盟主的师弟,以你的所作所为也不可能出卖我们,但是这件事似乎......”他语气顿住,梁榭和其他三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

唐贤笑道:“谭掌门莫忘记梁执事的泰山大人正是武经国的人,也莫忘记梁执事为了梁夫人以前做过的事,如今梁执事忽然将梁夫人藏了起来,这当中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们一个外人如何得知?”

谭兴德点了点头皱眉不语,郁栖柏的眉头也不禁再次皱了起来,的确,梁榭有个致命的软肋,说他是内奸也不无可能,甚至这种可能不见得比老鹰低。

梁榭察言观色,知道他们不信,于是问道:“几位如何才能相信?”

郁栖柏道:“简单,问一问邵盟主便知或者也可以叫刘千户回来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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