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少年事（2 / 2）

结果没有几天，律九渊就恨不得掐死自己。

大会的重头是斗法。也不知是不是歧视矮子，还是特意想看临雪堂和万渊堡的热闹，两人被分到了一组。

律九渊与楼云深在两边虚虚作揖，前者召动沉璧，后者拔出鹿鸣，那一瞬间，剑光晃了在场大半人的眼。

沉璧与鹿鸣皆是不二神兵，饶是使用者是两个刚筑基的孩童，对阵声势已是不小。冷铁泠泠，剑光霍霍。

律九渊手上剑花一挽，一招碧海潮生顺势而起。他剑尖所向本是楼云深的胸膛，但念在对方是个小姑娘，硬生生地将剑锋转向了他的右手。

兔起鹘落，二人身上也都挂了彩。台下更是人情激愤。

此间何人不知万渊堡与临雪堂的那点旧事，又有何人不晓台上两位是什么身份 ？

鹿鸣堪堪划过律九渊的腰腹，沉璧也划破了楼云深的衣袖。

律九渊正在忏悔。

下一刻，楼云深一手扯上那已经烂得不能看的半边衣裳，用力一撕。

律九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幻灭了去。

他看着楼云深扎上头发，提剑再次袭来，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玩意是男的？

“你是男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女的了？”

律少爷的一腔好心还没落地，就已经散在了风中，成为他这辈子都不想提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