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试（2 / 2）

桂圆把包子递给典林：“小姐，你先吃一些填填肚子，进去一天，还不知道给不给饭吃呢！”

等马车驶到第二内城，街上车马就多了起来。都是去上朝的大人们。

一辆马车缓缓驶到他们车边。

“典林？”

典林闻声推开车窗，正是王稷。

“师兄，早啊！”典林弯起眼睛。

典林穿好礼部临时发下来的考生服，她高挑清瘦又结实，穿起这样板正的衣服十分精神，发束的整洁，露出鼓鼓的额头，浓眉大眼朝气蓬勃。

王稷不露声色的打量她，轻声说“你很适合穿这样的衣服。”

典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师兄也要上朝吗？”

王稷摇摇头：“朝会要四品之上官员才可参加，我如今不过六品，是去上值。”

“六品？”典林一愣：“师兄你升官了？”

王稷憋屈了两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了份正经的差事：“我调去刑部做主事了。”

“恭喜师兄！”

王稷也难得露出些扬眉吐气的少年意气，见典林替他那样高兴，心中一热，又忍不住操心：“今日殿试你不必担心，平常心便好，其他人差你太多了。而且……我以为……”

“陛下也意属于你。”

王稷知道典林不是轻佻的人，即便知道自己胜算极大，也不会掉以轻心，这才告诉她。

典林果然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事儿上，反倒是小声打趣他：“师兄这是在揣测圣意吗？”

王稷还能被她唬住？他眼神里满是戏谑：“我连这都揣测不明白，何况圣意？”说着指向城门口处。

典林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大道两旁排了几十号人，每人都举着竹竿，竹竿上挂着红布，墨色大字无比扎眼。

“紫薇典上策论乾坤，林海月上蟾宫折桂。”

每每有官员路过，都用手指着两边的幡将上面的字念叨一遍。

“这是？”

“应是紫薇殿吧？怎么还写错了字？莫不是今日殿试的谁家贡士？”

“怎么这般高调？”有人见之不喜。

“在大道上高声喧哗，成何体统！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规矩！”

“大人……好像是小姐。”

“谁！”

“您看。”

只见几十个穿着国子监学袍，束着学生发髻的女学子们捧着求走到大道两边。

姑娘们面容肃穆，齐声朗朗，一遍又一遍，不绝其声。

“学生送梅花先生殿试，祝先生蟾宫折桂，高中魁首，成天下女子之榜样，天下学子之典范！”

刚开始，所有人还觉得好笑，等认出自己家的女儿就笑不出声了。

“真是丢人现眼！快把小姐拉回来！”这样的吩咐出现在很多马车中。

这边典林见到此景是瞠目结舌。

王稷带着笑意看了一会儿，转头瞧着脸红得冒烟的典林，问道：“你不高兴吗？那么多人倾慕你。”

典林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