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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现在的情况经不起刺激, 这点陶宴凝和谢知微都清楚。

前者心有感触, 后者知情知趣, 都是会设身处地的人。

因此一个不去打扰, 另一个也不强求。

从陶宴凝房间出来,谢知微道:“小荷要劳烦二小姐多费心了。”

陶宴凝摆摆手:“别跟我客气,倒是你, 哥哥不在你岂不是很无聊?”

谢知微笑了笑:“我还没逛过莱阳县。”

陶宴凝道:“那就让进哥陪你四处逛逛。”

谢知微嗯了声:“多谢二小姐。”

陶宴凝微笑:“午膳时间快到了,待会一起吃吧。”

谢知微应下她的邀约,之后便回房间休息,一直等到午时, 陶宴凝才来叫他。

因为身份原因, 两人同处一屋用膳不太合适,所以陶宴凝在楼下定了位置。

王进也在, 三人队伍在这厅堂中并不怪异, 要说注视也有, 大多是因为陶谢二人的容貌。

但这不带色彩的目光并没有引起两人的反感。

吃饭吃到一半, 突然听人说道:“我跟你们说,三阳寨被端了。”

说话的人声音不小, 离得近的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三阳寨因为行事风格恶劣, 关注的人不少, 听到了的都竖起了耳朵。

这事就是在他们的主导下完成, 因此三人也分了点心神留意。

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那一桌人坐着四个汉子, 看穿着打扮应该是莱阳县本地人。

那人对面的壮汉问:“你怎知道?”

那人故作高深说:“这消息千真万确。”

汉子见他卖起关子正想追问, 就被他的同伴撞了下手臂:“他衙门有人你不知道?”

汉子也是关心则乱, 忘了这茬,被同伴提醒后,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他娘的,这事是谁干的?我给他立长生牌。”

最开始的那人道:“听闻是小侯爷亲自带人把这匪窝剿了。”

汉子又问:“既然是小侯爷,怎没声没息?”

那人道:“要什么声息?打草惊蛇吗?要我说小侯爷这事干的漂亮。”

另外一人道:“三阳寨嚣张跋扈这么多年,百姓吃得苦还少吗?小侯爷一出手就把它收拾的干干净净,不愧是陶家人。”

诚如谢知微拍得马屁那样,陶宴亭如果插手剿匪,百姓的好日子也到了。

看来侯爷府的靠谱在百姓心里是根深蒂固。

谢知微心想,难怪皇帝会多疑忌惮。

王进听着别人夸他们的小侯爷,内心骄傲,但是目光触及谢知微,又想起他的凶劲。

那是真的让人牙酸。

王进道:“等范阳被压下山,谢公子你也该出名了。”

关于谢知微做的事陶宴凝从王进那听说了,也点头道:“这股凶劲跟哥哥如出一辙。”

谢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都是不足挂齿的事。”

王进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惹谢知微。

托那桌人的福,本该晚上一天才会被莱阳县百姓知晓的消息提前流露出去。

但得到的都是好的反响。

开门就是胜利仗,也让陶宴亭的声威在民间更上一层。

谢知微在客栈百无聊赖的待了两日,在第三日上午,衙门的人压着三阳寨的匪徒陆续下山。

陶宴凝要在客栈守着小荷,便没去迎接陶宴亭。

而谢知微是知道陶宴亭会回客栈,懒得去凑热闹,干脆待在屋里睡大觉。

只是他一觉醒来,外边的风声就变了。

关于陶宴亭的赞美词从有勇有谋变成了雷霆手段。

谢知微不知道自己明明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会感觉错过了整个世界。

123为他解疑:“范阳被你阉割的事反派并没有隐瞒,进城后他示意手下大肆宣扬,只是掩去了你的姓名。”

“...”虽然这跟王进他们的猜测不一样,但谢知微还是没看懂陶宴亭的操作。

123提醒他:“你提议将范阳作为反面教材。”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谢知微扶额:“算了,随便小可爱折腾吧。”

对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怎么把控议论他清楚。

而且谢知微知道,陶宴亭还要借这次剿匪推行义匪盟,固然是有打算在里面。

他的信任在陶宴亭回到客栈后得到证实。

陶宴亭孤身回到客栈时,脸上还带着疲惫,显然这两天是没休息好。

昨天有没有睡谢知微不清楚,前天是一定没有的。

谢知微适时露出一点心疼:“怎把自己累成这样?”

看看眼里的红丝和眼底的青黑,真是戳心了。

反派即使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在谢知微的眼里他仍旧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老成的陶宴亭掐了掐眉心:“我没事。”

谢知微让他坐,顺便给他倒茶:“都处理好了?”

陶宴亭道:“嗯,明日得把粮食送还元善村,你跟我一起去。”

三阳寨并非人人有罪,除了排查每人所做过的事外,还得针对三阳寨的财产进行分类。

人手就那么多,又得看押又得审案,能在两天内完结已经是最快的速度。

谢知微道:“这事不一定非得你去做。”

陶宴亭抿了口茶,润润嗓子:“归还元善村粮食是一事,可别忘了还有个县令欠收拾。”

谢知微明白了:“可我去能做什么?”

陶宴亭看着他笑道:“也许是村长老人家想念你。”

这一笑为他疲倦的神色增添不少颜色,谢知微跟着笑了笑:“那我就多去住几日,省得村长害相思。”

陶宴亭瞪他:“又胡说了。”

谢知微摊手:“那真是对不住,我就是这么个人见人爱的人。”

陶宴亭给他人的头晕,道:“我先睡一会,到点了你叫我。”

谢知微看着他脸上的倦色,连让他洗漱再睡这话都没说出来,但是陶宴亭清楚小流氓的习性,他扛着睡意,擦拭过身子才上了床。

只是上床前依旧习惯不改的将短刀抱在怀里。

是个不麻烦别人但也让人害怕的小少年了。

谢知微知道他警戒心高,所以并没有趁陶宴亭刚睡下就将短刀拿走。

到了晚膳时陶宴亭并没有起来,还在属于谢知微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谢知微看他这样,不忍心叫醒他,就跟陶宴凝道:“让厨房备些面条,晚些时候要是小侯爷醒了再做给他吃。”

陶宴凝道:“那我们先吃吧。”

***

陶宴亭这一觉睡得沉,谁也没打扰他,自是一觉到天明。

醒来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摸了摸右手,而熟悉的触感并没有传来,使得他瞬间清醒。

他愣怔怔地看着两手,在脑中搜索半晌,肯定自己睡前是抱着短刀,但现在它不见了。

陶宴亭又是掀被子又是翻枕头,这番动静自然把一向浅眠的谢知微吵醒了。

谢知微懵懵懂懂坐起来:“怎么了?”

陶宴亭只分了个眼神给睡眼惺忪的少年,无心注意其它:“我的刀不见了。”

谢知微缓过了神,道:“在我这,别找了。”

陶宴亭紧张地要去扒他的被子,谢知微先行一步交给他。

是从被窝里掏出来的。

陶宴亭的心肝跳了跳:“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危险?”

谢知微打了个呵欠,不甚在意:“大不了就是被捅个口子,没什么大不了。”而且有系统看着呢。

但是陶宴亭不知道,他被小流氓的大胆吓到了:“你...”

谢知微看着他:“再说了,这不是你的刀吗?怎会伤害我?”

陶宴亭道:“这不一样...”

谢知微假装不解:“哪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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