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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迁酒请的人并不多,满打满算也才八个, 换现实世界的酒席, 一桌子就能搞定。

但尽管人数不多, 炮仗却响了半个时辰,这一闹街坊也知道永安巷搬来了个大有背景的人。

毕竟陶宴亭那张脸太有象征性。

谁不知道这貌美如花的少年是他们的小侯爷?

而且就连在将军府养病少有出门的大少爷都露脸了,也不知道这宅子里住的究竟是哪号神仙人物?

古人的生活朴实而无聊,闲着的时候难免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聊八卦只是其中之一。

更有甚者就在门口观看。

他们在反复观察中得出结论,这屋主是一位十八九岁的清俊少年。

长得那是一个好, 说话声音轻轻的, 像燕子拂过竹梢时带来的清风, 笑起来的时候要命, 那双桃花眼会勾魂似的,满腔情义,温柔又宠溺。

更重要的是这少年还未成家。

就这么点信息, 还没得到确认,就已经让街坊轰.炸开了。

陶宴亭完全没意识到往后不久会有一大批烦恼涌向他。

他正在新宅子里像另一个主人似的,接过谢知微的活, 亲自招待客人。

这些客人要么是他的亲人, 要么是他的下属,全都给脸他。

没说他那嘚瑟的样子很招人打。

若非今日是个喜庆日子,大家就考虑群殴了。

谢知微却没在意,他本人对这些礼俗不感冒, 要不是陶宴亭提倡, 他估计就简单地拎包入住, 哪会折腾这么多?

见众人谈笑吃喝均自在,他便从侧厅出来,转去厨房。

今日来的人不多,杨亮夫妇加素娘三个人忙活一顿午饭也是能成。

谢知微走到厨房门口时,看见豆豆蹲在旁边玩拨浪鼓,便喊他:“豆豆,舅舅带你去前面玩。”

豆豆听见谢知微的声音,扬起一张圆润的脸,高兴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腿:“舅舅。”

谢知微用手指揩掉他脸上沾的灰尘,笑道:“看你,都成小花猫了。”

豆豆奶声奶气道:“我是豆豆,不是小花猫。”

谢知微弯腰把他抱起来:“可不就是圆豆豆。”

小豆丁在将军府养了大半个月,怯生的本性没养掉多少,肉却囤满了整个身躯。

谢知微抱在怀里颠了颠,实重的。

豆豆以为谢知微跟他闹着玩,一点也不怕,咯咯地笑了。

小孩天真无邪的笑声传到厨房里,在一阵噼里啪啦声中,素娘走了出来。

她看到谢知微,道:“刚好有事找你,亮叔忘记买酒了,你自个跑一趟。”

谢知微道:“那真是失礼,要哪家的酒?”

亮叔走过来,说道:“西楼家的杜康最好,公子买些回来,你体质不好,若是想饮,可带点松花酒。”

谢知微嗯了声:“我顺便带豆豆出去走走。”

素娘道:“可要瞧着时辰,别耽搁了。”

要说这两人,结识是缘,在莱阳县时没说话的机会,认识只停在表面。

后来在将军府,小荷的情况改善,能跟他们说上话,素娘与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谢知微本就同情她的遭遇,多了些耐心,一来二去的便有了情感。

谢知微拿她当妹妹疼,可对方却视他为亲弟,知道他搬出将军府,怕他人生地不熟没个人照顾,也跟着搬到这,还让豆豆改口叫他舅舅。

“知道了。”

谢知微带着豆豆出了家门。

西楼距离永安巷有半刻钟的路程,小孩子都爱热闹,豆豆又鲜少出门,看见什么好玩的都要喊一声。

谢知微却没有一丝不耐,脸上笑容不减:“豆豆想吃糖人?”

豆豆的年纪太小,纵使是在三阳寨出生,又被素娘保护的好,心性跟一般孩童无二。

但他本身胆子细如针,即便是面对谢知微,偶尔也会怯生:“想吃的。”

小孩子的愿望应该拿来满足,而不是忽视或压抑,所以谢知微循循善诱:“那可要舅舅给你买?”

豆豆的眼神亮了起来:“可以吗?”

谢知微道:“你想吃舅舅便买。”

豆豆连连点头:“豆豆想吃,舅舅买。”

谢知微道:“我们先去买酒,回来再买。”

豆豆当然同意,有了糖人,他乖得多,趴在谢知微肩头也不闹了,眼珠子看着四周,溜溜地转。

显然还是感兴趣。

从西楼那买了酒,就不方便抱着豆豆,谢知微于是改牵着他。

步子走得慢,从糖人老伯那买好糖人,两人已经磨蹭了不少时间。

谢知微高高兴兴牵着豆豆进入巷子时,123忽然在他脑内示警:“小心右后方。”

危险的本能让谢知微做出反应,他将手上的酒坛子抛出去,抱着豆豆快步退后。

内力虽然没有了,可招式还记得。

上次避不开江宿莽的刀是因为一人一系统都没防备。

谢知微的步法独特,转眼便退后两丈。

与此同时,空中传来酒坛破碎的声音,酒香也四处散开。

谢知微一手抱着豆豆,一手托住他的后颈,及时挡住豆豆观看这凶残的一幕,但豆豆还是被吓得不轻,揪着他的衣服哭,谢知微轻轻抚着他安慰:“别怕,舅舅在。”视线看向对面。

对方是两个人,陌生的装扮,熟悉的脸。

酒坛就碎在他们脚前方。

为首的人一身道袍,方脸上却溢出戾气,声音也是尖细:“公子,听我一言,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不可妄动。”

看清是谁后,谢知微放松紧绷的神经,痞笑道:“您这卦若算的不准我可不给钱。”

方脸冷笑:“你大可转身走。”

谢知微比他更拽:“不能把后背交给敌人是常识吧。”

方脸道:“若公子此话当真,我便如实回禀主子。”

谢知微忽然笑了:“戚爷,正所谓万里他乡遇故知是三生有幸,您搞得这么苦大仇深是做什么?”

戚爷冷哼道:“到底是二公子会藏,可让我好找啊。”

谢知微笑容不改:“到底是找到了不是?”

戚爷的视线仿佛毒蛇般盯住谢知微:“二公子,主子可是来信问过几次,你这眼里还有他没他?”

谢知微道:“是吗?把信给我看看,我跟主子说。”

“你...”戚爷气结。

谢知微微微眯眼,声音冷下来:“戚爷,您在主子跟前伺候了大半辈子,定然没有谁比您更懂规矩,主子既然将此事交付于我,您只管看我行事,何必自寻苦恼?”

戚爷在皇宫浮沉数十年,什么样的狠角色没见过?

外人只道谢家二公子谦和有礼,哪知道他藏着毒的牙尖嘴利。

有人是知道,但这小爷圣宠正隆,谁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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