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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微坐在院子里以生无可恋的姿态望天。
陶宴亭正忙进忙出把他从将军府打包过来的东西搬进他的房间。
此时的谢知微已经忘了他是怎样答应让陶宴亭搬进来的。
知道小可爱的黑化值跟自己也挂钩之后, 他现在别说是轻举妄动, 完全是不敢动。
123也看出他现在很丧, 识时务不去打扰他。
倒是黑七,双手抱胸做壁上观好一会,才挪到谢知微身边:“让平东候住进来不影响?”
他声音压得低,上下嘴皮子一碰,跟呓语差不多。
也难为谢知微能听清楚:“你别惹他。”
黑七道:“我怕他发现问题。”
谢知微道:“你只要帮我稳住戚爷,其它的不用担心。”
黑七道:“我已经按你说的将消息半真半假地传给他。”
谢知微唔了声:“暂时先这样,往后再说。”
黑七正想说话,却察觉到危险落在自己身上。
他偏头望过去,对上陶宴亭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神。
那像看个死人的目光让老江湖黑七都忍不住瑟缩,如同坠落冰窟。
冷得全身发凉。
谢知微自然也注意到了。
在醋精面前,除了他对象,只要是个能跳的都没有人权, 这会也不管是谁对谁错,他心累地对黑七摆摆手:“你以后离我半丈远。”
黑七肯定不明白,但不妨碍他觉得平东候这人年纪虽轻可颇有气势, 瞧瞧那凌厉的样子。
不过他也觉得熟悉, 此情此景跟主子同谢大公子在一块时极为相像,只要他们跟谢大公子多说一句正事外的话, 主子的脸就能拉老半天。
可吓人了。
谢知微不知黑七心里做何想,他起身往陶宴亭走去。
不管怎样, 窍是自己给人家开的, 祸也是自己惹的, 在没有找到最佳解决办法前,人就必须得宠下去。
要说谢知微这个人的优点吧,真的是多到数不过来,他能拎清情势并迅速做出决定就是一个。
往常他试着拉开过距离,但尚不懂自己心意的陶宴亭都能凭着本能黏上来,何况是现在?
谢知微也不是故意要伤害他,欺骗小可爱感情什么的更是迫不得已。
先前他有意解释清楚,可小可爱一头扎进自己的幻想里,将他扯出来做帘子的仰慕扩展成爱的死去活来。
等他意识到不对,小可爱已经先在误会里越过线。
谢知微瞒得多,想得自然也多。
他知道自己对小可爱的感情不如对方对他的那样纯粹。
少年人的感情诚挚而炽热,他拿这张年轻几岁的脸去耍手段蒙骗小孩,是他的错。
良心真的在痛的谢知微走到陶宴亭面前,讨好地问:“可有要我帮忙的?”
他这态度让陶宴亭很受用:“不用,你到屋里坐着。”
此时天已经是傍晚,所以谢知微才敢坐在院子里。
谢知微道:“你在捣鼓房间,我待着妨碍你。”
陶宴亭道:“不行,我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你。”
“...”谢知微服了,反派这控制欲估计也是标配。
房间的整改并没有太过大的变化。
只是稍微文艺了些,添加了陶宴亭的东西外,他也在房间里摆了两盆插花。
一盆是水养莲花,另外是一瓶花枝。
要说古人的艺术那是真的涵养,这两样东西往房间一添,使原本过于简洁的空间登时变得雅致起来。
谢知微趴在桌子上,白皙指尖点着眼前青绿的荷叶,眼神平静而安定。
陶宴亭将床上的枕头换成双人枕,回头看见小流氓百无聊赖的样子,内心陡然一软。
他从未想过他能对一个男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缱绻的让他后背的伤都不痛了。
陶宴亭坐在床边,嘴角含笑看着前方的谢知微。
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搬到小九家。
纵使顾南回信说世上并没有这般出神入化能让一个人易容没有半点痕迹留下的医术,陶源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这边还防范着,侄子却已经先一步投降,身在曹营心在汉,还要跟人家同居,可把陶源气着了。
陶宴亭长这么大,哪怕是功课做得不好,陶源都没有动手揍过他。
一是心疼侄子,二也是知道他的不容易。
陶源并不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他和大哥陶怿也从未在自家父亲手里挨过打。
他们家实行的是更粗暴的方式,不服气扔军营了操练一段时日,准让你服帖。
可陶宴亭都是小侯爷了,他不能让侄子丢脸。
只好动家法了,要知道那东西立在陶家百年,可请出来的次数实在有限,老管家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耳朵不管用了。
陶源要训陶宴亭的理由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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