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数将尽(1 / 2)
翌日晌午。
洛九衣揉着酸痛的后腰勉强睁开双眼,看了看头顶悬挂着的大红缎绣床幔,上面用金线描绘了龙凤双喜,龙凤大喜床的四周有布幔,室内宫灯红光映辉、喜气盈盈。床到大门口设置了紫檀雕云龙纹玉石座屏风,保证了室内的安静与私密性。
他抬了抬手臂,丝滑的绸缎睡衣袖从白皙的手腕滑落到手肘处,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醒了?夫人。”只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军靴踏步声,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军装岳慎远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屏风前。他那餍足满满的脸上似是吸足了日精月华的千年老妖,全然不见几乎是一整夜无眠的慵懒疲惫。
洛九衣当下就怀疑自身拥有的灵气和魂魄都被他榨干了,朝他飞了一个眼刀。
岳慎远见他嘟囔着小嘴气呼呼的,憋着笑意端上了一张小木桌搁在床头,接着在小木桌上摆上了一碗海参粳米粥、一碗猪腰萝卜菜花汤,皆是固本培元、补肾益精的药膳。
洛九衣不高兴地撇撇嘴,埋怨道:“你可知水满则溢、物极必反,任何事**速则不达。你这样消耗自己的本元,若是身体慢慢垮下去可如何是好?”
岳慎远急忙点头如小鸡啄米,赔笑脸道:“是,夫人教训的是,本将军一定痛改前非。”
洛九衣看他态度谦和诚恳,也不想太计较,毕竟虽然昨夜累得要死要活的,后来快乐得也是要死要活的。他是“神劳形瘁、苦中作乐”,岳慎远则是“乐此不疲、酣畅淋漓”。
他被喂食了一半粥和汤,摇摇头道吃不下了,继续躺了下去。他全身酸痛得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尤其是两条腿软趴趴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尽管被洗干净后上了药,仍旧是酸胀得发麻,定是里面肿了。
岳慎远让他睡个回笼觉,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他母亲已经启程回北平了。
数日后,云游子将洛九衣和岳慎远叫到洛氏草堂的书斋内。
洛九衣连续摆了三个晚上臭脸,岳慎远只好按住一颗狂热躁动的狼子野心,每天夜里狂洗冷水澡。修养了几天,新娘子总算是神清气爽地“回门”了。
云游子让洛九衣站在近身处,仔细记住他念的九凤破秽诀真言。
“九凤翱翔,破秽十方。金童接引,玉女侍旁,拜谒尊帝,朝礼玉皇,百邪断绝,却除不详。本地子诚谨恭请:九凤破秽将军,速降天罡,精邪亡形。天将神吏,径下云罡。星移斗转,潋滟三光,尊我符令,清净十方,急急如西王母天尊律令敕!”
只见云游子一身白色道袍立在屋子中央,松形鹤骨,广袖无风自起,白须飘飘,恍若隐世老神仙。他脚踏丁步如“代天宣法”,又擎剑诀蘸虚空中一闪即逝的灵光,闭气目视指端,急急凌空把破秽符咒写于眼前一杯水中。
云游子道:“如此一来,‘九凤破秽符水”便制成了。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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