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2 / 2)
徽和慢慢阖上了眼睛,轻呼一口气:“琉璃啊,我不知道该信谁的……真的不知道了——”
而后外头有一声茶盏落地的清脆响声,紧接着就听见绿子喊了一声:“你杵在这做什么?”琉璃大惊,匆忙往外头去看了。
只见绿子与阿稚站在屏风两侧,阿稚手上还端着托盘,托盘上的茶盏却碎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也洒在了她的手上。
琉璃往里头看了一眼,要问徽和的意思,徽和摇了摇头,声儿从殿里头传了出来:“快去取些烫伤药先抹上,待明日太医来请平安脉时让给你也看看吧。”
阿稚忙隔着屏风屈膝谢了恩,徽和笑了笑:“今日去歇着吧,不必过来伺候了。”
听徽和的声音里面没有半分怀疑,阿稚这才放了心,收拾了碎渣就退下了。
接着绿子也让安排着去内庭司送账册了,琉璃再进殿里头时徽和已经坐起来了,琉璃告罪:“都怪奴婢多话……”
徽和的声音仍旧很是轻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琉璃摇头:“应该是和嫔出去后吧,茶水像是刚沏好的。主儿,阿稚……”
徽和道:“不许打草惊蛇,这些日子让人多盯着一些她,等到发现了端倪再开口也不迟。”
晌午时徽和并没有用午膳,窝在榻间沉沉睡了一觉,梦里是十二岁之前的景儿,有父亲,有母亲,玩的累了父亲一面替自己擦汗,一面抱着徽和躲过自家夫人的手,气的母亲直呼:“我的小冤家呀——”
外头起了大风,打的窗牗作响,也惊醒了榻间人。徽和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面颊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枯坐榻间许久。
入夜后徽和没有让人值夜,夜里自顾开了窗牗,站在牗前观外间景色,兀自出神,僵站了半晚直至琉璃起夜时发觉。
琉璃大呼“作孽”,忙关了窗牗取来大氅裹在徽和身上,将徽和推去了床榻间,又忙着去煮了姜汤哄着徽和喝完。
尽管用了姜汤第二日起身后徽和也是头晕目眩,浑身虚软无力,请了太医后只说是娘娘染了风寒。徽和这才舒了一口气,顺着让人往全夫人处告了假,就连绿头牌也让人摘了去,只闷在钟粹宫里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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